第8章 臭豆腐热潮（1/2）

赵无恤的脸色越来越沉，陈谷正好在此时盛着一碗臭豆腐递给他，上面的辣椒蒜末香菜点缀起来倒是好看，只不过这味道实在是挑战人性。

“诺。” 陈谷看着他，道：“吃吧，给你特调的酱汁。”

赵无恤脸色欲呕，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了碗。

“吃吧。” 陈谷道。

赵无恤嘴角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扎起签子往嘴巴送，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嗯？” 他脸色陡然一变，不敢置信地看了陈谷一眼，张开嘴，三几下一碗臭豆腐就下了肚。

“爽！”

赵无恤将空碗当着众人的面倒了过来，挑衅道：“掏钱吧！”

众人目瞪口呆，其中一个人说道：“这是你们自家的东西，你说什么都能吃得下去，我们不服！”

“怎么？想耍赖？” 赵无恤将手指掰得噼里啪啦响，眼神凶恶。

“既然方才已经承诺这位小哥，我读书人自然不会毁约。”儒生自愿掏钱拿走了十份臭豆腐。

“我虽然没文化，但从来重诺，不讲信用的事也不做，姑娘，你这一百份准备好，我等会儿拖牛车来拿！” 胖子说道。

其他人有约好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毕竟没有一个人想花钱买一份屎，但儒生和胖子都这么做了，他们也只好掏钱，心中暗骂晦气。

“姑娘，钱给你，东西我不要了，你省力，不必费心做了。” 有人开口。

“那我也不要了！”

“我也是！”

那买了一百份的胖子一拍脑袋刚想说话，就被陈谷眼神逼视了回去。

“慢着！”陈谷站了起来，道：“你们的要求我都答应，我也不想你们花钱买了东西回去浪费，这样吧，我现炸一份臭豆腐，每人现场吃一块，只要吃了，我不仅答应你们的要求，还免单，将你们的钱退还给你们。如若不答应，那么方才买半份的现场吃一份，买十份的吃五份，同理，买一百份的吃一半。我们是小本生意，如若你们都买回去倒了，以后我们的生意要怎么做？大家都是小老百姓，讨生活都不容易，大家互相理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和儒生跟胖子比起来他们只需要吃一块，而且还能拿回钱。

人不能对比，一对比就觉得自己不亏。

陈谷看几个人跃跃欲试，给赵无恤使了一下眼色，赵无恤马上将做好的臭豆腐怼到人面前。

一连发了十几个人，胖子脸色奇臭无比，端着碗一脸要吐的表情。

赵无恤自己又端了一碗，三两下见了底，将空碗往胖子面前晃了晃，说道：“是不是男人？”

那胖子是个傻猪的屠夫，性子急躁，最怕人激，被赵无恤这么一说，心一横，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着碗仰头往嘴巴里倒。

先一股脑涌进嘴巴里的是又辣又咸的酱汁，呛得他肥脸通红，不断咳嗽。

众人看他如此，更是不敢动了。

好不容易等他停了咳，“咦”了一声，咂巴了一下嘴巴，道：“尝起来怎么不臭啊？”

赵无恤几步上前伸手掰开他的下巴，扔了几块臭豆腐进去。

“小爷最恨婆婆妈妈的人，你们还不吃是等我喂你们吗？”

他眼睛一瞪，颇有几分武将的威严，一下子便将人唬住了，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臭豆腐往嘴巴里送。

“这！” 胖子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又拿起一块塞进嘴里，仔细尝了尝。

“姑娘，我那一百份什么时候能来拿。”

陈谷微微一笑，道：“今日不行了，我们姐弟每日只摆摊两个时辰，若是都给你做了，那别人的生意便做不了了。”

“姑娘姑娘，我十份便够！” 儒生脸色微红，道：“小生也想带给家中娘子孩儿还有双亲尝尝。”

“可去你的，十份可太多，姑娘！我一份便够。”

“我也是！”

方才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现在个个翘首以盼，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神奇的东西，为什么闻起来奇臭无比，吃起来香辣可口十分开胃，吃了一份还想吃第二份。

“时间已到，我们要收摊了。” 陈谷说道。

赵无恤开始收拾东西。

“诶，姑娘姑娘，你今早一分钱都没有赚到，怎么就这么走了？继续做生意啊！”

陈谷笑着不答应，继续收拾东西。

赵无恤摆了摆手，道：“想吃明早早点来吧。”

赵无恤长得好看，一路上挑着臭豆腐摊子惹得路上的姑娘们直看，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经历过程朱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也没有清朝的闺秀裹脚，女子们地位很高，内敛婉约什么的不怎么存在。

有几个直爽的还摇着扫帚喊道：“小哥哪里去啊，挑着担子卖什么东西啊？也给姐姐妹妹们尝尝呗？”

“当然好，漂亮姑娘们想吃我们自然要做。” 陈谷笑道，招呼着赵无恤把担子放下，直接在巷子里重新起火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