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纸包不住火（1/2）

期中考试后，黄黎的成绩是年级第2名，却与第一名的夏木总分差了21分。虽然将大部分的时间精力都给了化学，但是收获却是最小的。

又是这一科拖的后腿，黄黎双手捏着化学试卷，只觉得头痛，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些方程式，可是为了夏木，为了能离他近一些，为了还能和他在同一个赛道，她必须逼迫自己学下去。

直到她扫到自己后桌男生的化学试卷，她才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天生学理科的。黄黎几乎没有见过他拿书学习，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数学、物理和化学成绩竟然还不错。比如现在，化学成绩比她还高了5分。

不知不觉到了物理竞赛选拔的日子，学校选出来物理成绩排名前三的学生，年级主任需要再推荐1位学生，一共4位同学代表学校去外省参加比赛。

在赛前，学生们统一被安排在中午的时候单独在阶梯教室做练习题，为比赛做准备，试卷内容基本上都是历年竞赛的真题。

年级前三名分别是夏木、黄黎还有江茹，年级主任在综合了物理老师的意见后，推荐了其他成绩一般，但是物理成绩排名第四的斯少屿。

四个人吃过午饭，就来到阶梯教室写卷子，夏木和黄黎的上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在她的书被撕掉的那天，这次两个人随机被分到了同桌的位置。

“谢谢你上次帮我把语文书粘上。”黄黎凑到他的耳旁，悄悄说了一句。

夏木写字的笔突然停住，嘴里吃着棒棒糖的脸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那天他的好朋友张明珂为了给江茹出头，一时热血上脑，将黄黎的语文书撕毁了好几页。当时夏木借口说自己有东西落在宿舍里了，让张明珂和江茹先走，自己随后就到。回到宿舍，他拿上了一卷胶带就往7班的教室跑。

当时学校里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人，教学楼里也只剩下清洁人员在楼道里擦地，那她怎么会知道是自己粘上的呢。

黄黎见他一脸问号写在脸上，只觉得有点滑稽，但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原因。

曾经他为自己粘过的一本数学书，至今还完好无缺地保存在她卧室的抽屉中，胶带剪成狭窄的一条慢慢平铺在书上的手法，她一眼就认出来是谁粘的。

低眉的瞬间，她发现夏木的手臂上有一块蹭破的伤口，面积不大，边缘又肿又红，中间的表皮完全揭开，卷曲在一旁，像是拉开可乐扣环的样子。

“怎么弄的？”她心里一揪，伸出食指在伤口上方的空气中轻点了几下，心疼地说道。

夏木瞟了一眼，没当回事：“打篮球啊，很正常。”

她回过头，从书包里翻来翻去，终于翻到了一个创可贴。她将包装撕开，又将两端的纸揭去，最后拉过夏木向后缩的胳膊，轻轻贴在了伤口的位置。

“下次小心点。”她柔声嘱咐了一句。

夏木的嘴唇几次微张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淡淡说了声，“谢谢。”

刚刚这一幕，悉数进入了坐在不远处的江茹的眼睛里。这些日子，她是能感觉到黄黎并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

她看自己的哥哥的眼神和斯少屿完全不同，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对斯少屿如此的温柔。也许，就像黄黎和自己说的，她和斯少屿只是好朋友。一直是她自己误会了而已。

她一直觉得自己上次的确过分，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黄黎。最后到底是谁撕坏的她的笔记本，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的眼睛时不时向斯少屿的方向瞥一眼，见他一直埋头写卷子，也不好打扰他。

自从上次和黄黎在教室里闹了矛盾，斯少屿就退出了学生会，两个人之间基本上属于零交流。

“斯少屿，你打算什么时候理我。”她忍不住开口，在桌子下拉了拉他的外套，如履薄冰地说道。

斯少屿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别费心思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她好像喜欢我哥哥……你，”她想说的是，黄黎有喜欢的人了，希望他不要浪费自己的心血在没有必要的人的身上。

“她喜欢谁，我管不着，我喜欢她，也是我自己的事。”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给江茹一丝希望。

她的脑袋里一直蹦出来四个字，“知难而退。”没有人一开始就想要放弃，只不那个人直接就给她竖起了一座巍峨的高山，还明确地贴着“禁止攀爬”的字样。

物理竞赛需要去更北方的城市参加，在那里的12月，人人已经穿着羽绒服加雪地靴，每天是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

黄黎回到宿舍准备收拾东西，她早就写好了清单，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心里还有些兴奋。一张a4纸上密密麻麻，记着要带的东西，其中被她重点标记的有，暖宝宝、毛线帽、棉手套，还有一张景点路线图。

注意到有人在阳台边打电话，又看到杨晓楠在床上睡觉，她便打算晚上再收拾也不迟。

她是不想偷听的，可带着耳机，阳台关着的门也没有止住江茹断断续续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