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府上位（二十三）（1/2）

霍王的神色不似作伪。

皇帝见弟弟如此抗拒，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未免姜太后再提这事，霍王直接岔开话题，谈起后院中的姜夫人。

姜夫人毕竟跟太后一个姓，虽然是太后出了五服的族人，但宫里王府谁不看在太后的面上对其多有尊敬，如今小产，也该给太后交代一声。

“娘，儿子已将姜良人升为夫人，也算是对她有所补偿吧。”实际上以姜氏的身份，远远达不到夫人的位份，就算是没有这次小产，平安生下孩子，最多到个夫人也就顶天了。

霍王自觉对得起她，说话间不经意表露出来这种意思。

自从先皇起义，占领京都称帝后，姜太后一脉也跟着发达起来，先皇几个兄弟都死于战乱，唯剩他一人，姜太后家兄弟姐妹健在，虽说当今皇上登基后大肆封赏姜家人，但其跟那些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不能比，甚至京都不少贵族暗地里将太后娘家称作暴发户。

太后娘家兄弟姐妹一朝发达，被皇家的富贵尊贵迷了眼，觉得自己有太后和皇帝撑腰，颇有些不将京都众人放在眼里的意味，甚至在不少宴会上闹出许多笑话。

本来皇帝想将自己亲舅舅家的女儿许给弟弟，见出了许多事，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已经不是以前不讲究的时候了，现在处处讲究礼仪规矩。

皇帝和太后到底想给姜家人一个保障，因此从姜家所有族人中一一选拔，最终姜氏靠容貌脱颖而出，她也勉强算是皇帝和霍王的表妹。

姜家人的容貌都很普通，姜太后也是如此，倒是先皇年轻时体格健壮，颇有风姿，皇帝和霍王兄弟两个，一个继承了体格，一个继承了容貌。

皇帝如今三十出头，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除了身材健硕外没什么突出的，闻言皱了皱眉，似是想起姜家的作风，道：“姜氏一贯张扬，进了王府也不收敛，说起来她被害小产也是事出有因，要是不那么作威作福，说不定孩子还能保住。”

太后认同点了点头，她是跟娘家的关系不错，可也挡不住娘家一次次作死，再好的关系自此消磨下去也早就变了味。

更别说如今她是太后，她先是太后，才是姜家人，自然要以自己的皇帝儿子为重。

太后平时对姜氏的作风有所耳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对失去的孙辈倒有所可惜，对姜氏一点怜惜也没有。

于是她说道：“霍儿，娘自然是以你哥哥和你为重，姜氏只是外人，你自己决定就好。”

她看了看正值壮年的皇帝，又看了眼年轻的霍王，对着两人说：“我们是一家人，你们兄弟两个可要相互扶持，我听竹隐说过前朝不少皇子兄弟阋墙的事，你们娘虽然没有文化，可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什么好事，娘甚至觉得前朝覆灭与此也有不少关联。”

“这江山是你们的爹打下的，霍儿，你帮助你哥哥可要守好了。”

皇帝与霍王自是应承着说好。

慈宁宫温情脉脉。

......

正院不远处的走道中央，受棍刑的太监和宫女的痛苦哀求声不绝于耳，白花花的棍子打下去，再抬上来已全部变红，场面血腥，有不少奉命前来观看的奴仆受不住，想吐又不敢吐，一时忍得面色难堪。

更有不忍心观看的，默默转了个身，听着受刑之人的痛苦嚎叫声，颤了颤身子，恨不得也将耳朵捂上。

离走道不过一墙之隔的正院，杨婉面色惨白，瘫坐在正房的椅子上。

她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收到王爷的指令，她就知道自己谋划的事败露了。如今不仅折了一批人手，更是将兰心也赔了出去。

想起陪自己从小长大的兰心，杨婉面容痛苦，不禁有些悔恨。

她没想到王爷会那么心狠，丝毫不顾及她，当着她的面就将兰心带走，如今生死不知，想救也没法救。

她承认是自己害的姜氏，可她绝没有害姜氏小产，她明明吩咐给姜氏下的是绝孕药，只能说是赶巧了，姜氏自己有了身孕，瞒得死死的，如今小产，也算姜氏天生倒霉，没有福气罢了。

想起梁太医说的以后姜氏不能再有身孕的话，杨婉内心就一阵舒爽。

这个贱人，从她大婚进府之后就一直明里暗里挑衅她，仗着自己跟太后一个姓，连她这个王妃也不放在眼里，王爷偏偏很是宠爱她，她早就忍够姜氏这个贱人了。

如今姜氏不能有孕，就算以后复宠，生不出儿子也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她心中庆幸自己先下手，提前解决了心腹大患，就是可惜了兰心。

罢了，以后多给兰心烧写纸钱，也不旺她自小跟着自己。

为了她，杨婉相信兰心也自愿牺牲。

至于王爷罚她禁足，也不过是一时的，只要她爹还在，她的王妃之位就动不了。如今也不正是吗，王爷再生气，也拿她没办法。

......

王府这次大清洗折去了不少人，各院都有被清算的奴仆，梧桐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