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谣言（1/2）

叛军在营地内捡到大量告示，内容如下：

一、长安已被唐军收复，并且河南节度使张镐正率领十五万大军向洛阳进军。

二、叛军粮草仅余一两日，尹子奇这两日不计伤亡攻城，是想消耗掉一半兵力以图自保，对士兵如此残暴不仁，其心可诛。

三、若有忠义之士投诚或离开叛军，唐军承诺既往不咎，对于伍长以上带兵投诚者，则官升一级。

四、若能拿到尹子奇人头，赏金一万并拜将封侯，其余起义建功者皆有重赏！

这些消息引起了叛军的恐慌，许多士兵开始动摇，甚至有人考虑投降。

原来是杨易提出计策。利用叛军粮草被焚这件事，散布一些虚假消息，以扰乱叛军军心，即使没有叛军投诚，第二日叛军的攻城士气也会降低。

尹子奇得知这些情况后气急败坏，随后立即召集叛军将军开会，许以重利以稳定军心，并命令骑兵在外围警戒，以防止唐军的突袭和叛军士兵的逃跑。同时，他还加强了帅帐的护卫，以保护自己的安全。然而，这些措施并没有能够挽救叛军的败局。

第二日清晨，叛军大营。到了开饭时间，将士们排着队来到伙食营打饭，李怀忠和往日一样站在队伍最后面，这样的习惯保持了很多年。一来是李怀忠愿意和士兵同甘共苦，让士兵先能吃上饭，二来是每次到最后其实都有剩饭，李怀忠饭量本来就大，伙夫老张就把剩余的饭菜给李怀忠盛的满满的，几年下来李怀忠身体越发壮实。

李怀忠站在队伍后面，还在想着昨晚唐军的告示和自己的前途时。便轮到李怀忠打饭了。老张把锅里的残粥刮了刮全部盛给他，再给他一个馒头，还有半勺菜，李怀忠惊讶地发现比平时的伙食标准差了一个馒头。

老张头不好意思地向李怀忠道歉。“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昨天馒头不多了，面还没运过来，晚上就没有再做馒头。

今早馒头发完了，伙房就剩五个馒头了，我们十个人都是半个馒头。平日里给您都是三个馒头，今早您就多担待点。欠下馒头晚上给您补上。”

李怀忠顿时心中一跳，往四周望了望，见没人注意，便低声对老张说道：“老张，面何时送来？”

老张头挠挠头道：“说是一大早送过来，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估计到上午了吧！”

李怀忠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霾，上头每次开会，自己没有参会的资格，所以对各处战况不是很了解。结合前日宁陵粮仓被焚的消息，以及昨晚上司回来敲打了自己和几个同僚的情况来看，唐军昨夜的告示可能是真的！大军快要断粮了！

加上尹子奇这两日不计损耗地攻城，如果真像唐军所说，自己和手下弟兄的处境相当地危险！想到这里，李怀忠出了一身冷汗！

老张头看到李怀忠脸色十分难看又不发一言，正要继续解释一番。李怀忠却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队伍里，李怀忠继续一边啃着馒头，一边一言不发地想着昨晚和今早的事情，想到今早又轮到了自己和手下的弟兄们攻城时，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旁的校尉一看他脸色不对，顿时互相使了个眼色，围坐在了他身边。其中一位叫李开的校尉率先开口道：“将军可在为昨晚的告示忧虑？”

李怀忠听后立马惊醒了过来，低声喝道：“闭嘴，不可妄语扰乱军心！”

李开冷笑一声。“这军心还用我扰乱吗？天天被袭营没有办法应付，却还让兄弟们不要命地去送死攻城，我看兄弟们死光了这劳什子睢阳城也攻不下来！哥几个你们说呢？”李开看着其他四名校尉说道，其余校尉也都默默点头，认可了李开的说法。

李怀忠面露忧愁，心情沉重。

李开见状继续说道：“反正弟兄们知道您李头仗义，都跟着您混听您的，这睢阳城哪怕是刀山火海，您李头如果想让弟兄们上，我李开头一个冲进去！”

李怀忠听罢，想了一会，心中释然到：也罢，与其带着弟兄们死在当叛贼的路上，不如举义投靠朝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死在守护大唐的道路上，起码对得起兄弟们的期望，和自己名字里这怀忠二字。

于是低头对李开五人吩咐道：“一会攻城了听我命令，见机行事！”

李开等人听后肃然点头。

临到攻城时，张巡站在城墙上向叛军晓以忠义，也开始了劝降。李怀忠等人听后皆面色动容，相互间交换了眼色。

尹子奇下令将张巡乱箭射回，立刻开始攻城，第一波攻城一千多人，因为昨日损坏的船只和攻城器械还未能修复，所以一次只能上去四百人，一刻钟后，一千名叛军将要损耗殆尽，尹子奇还是命督战队在下面处决后腿的士兵。这更加坚定了李怀忠等人反叛的决心。

不到两刻钟，攻城叛军全军覆没，城墙下密密麻麻堆满了叛军和唐军的尸体。轮到李怀忠这千人队攻城时，督战队站到了李怀忠这千人队的后面。督战将军命令李怀忠立刻率军攻城。

李开等人气的牙痒痒，李怀忠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