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茗苑中聘礼（1/2）

翌日，陈瑟一大早就醒了，正巧碰到集市，一出将军府就碰到年轻女子在府旁给一些人散钱财。

陈瑟好奇上前。

戚竹月忙着给一位小朋友分糖，不经意瞄到了陈瑟：“哎呀，瞧这公子不大像是名门贵族之子，这几个银子你拿着，去买点好的。”

陈瑟没回过神，手中已经出现了几个银子，来不及道谢，女子就已经走远了。

她只穿了一身素衣，但瞧她那姿态也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模仿的，看不出来是哪家的小姐，眉目间倒瞧着有一丝熟悉，陈熙头顿时疼了起来，便不再想了。

燕北府，正是戚无泿来提亲的时候。戚竹月和燕北王夫人说说笑笑，逛着院子，戚无泿跟在母亲身后，见母亲猛地停住，好奇上前，就看到正在推门的陈瑟。

刚睡醒的陈瑟，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一双带着慵懒的凤眼，瞥见戚无泿瞬间怔愣了。

戚竹月呼吸一滞，攥紧戚无泿的衣袖道：“你家媳妇长得真美。”

秋风乍起，吹醒了两人，两人避开了眼。

原来前几日见的女子，就是戚无泿的母亲。

陈瑟暗暗打量戚竹月，温声道：“见过老夫人，戚将军，母亲。”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燕北王夫人脸色苍白，手一直哆嗦着，倒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燕北王夫人的神情。

“免礼免礼。”戚竹月摆摆手，随后对着戚无泿道，“子嵇和陈公子好好聊，我和夫人去逛花园。”

“我真老了啊！”

戚竹月带着燕北王夫人离开，陈瑟和戚无泿面面相觑，陈瑟先败下阵。

“王爷，进去坐坐吧。”

陈瑟让仆人端了茶，招待好了，只身进了内房。

不一会仆人从内房出来：“王爷，公子请您进去。”

戚无泿推门而入，他穿着一袭红衣，端坐在珠帘后，让人窥探不到内容。

戚无泿：“何事？”

陈瑟抚琴，弹出几个音：“我不是女子，没那么多规矩，王爷随便坐。”

窗外，一片朦朦胧胧，轻烟般的浓雾渐渐升起，戚无泿用扇子拍打着手心道：“费尽心思，请圣上赐婚……”

陈瑟：“大将军，谈一笔交易如何？”

戚无泿笑得东倒西歪，起身道：“无聊，不谈……”

陈瑟：“王爷留步。”

“新帝昏庸无能，卖国求存，割据半壁江山予异族，国土分裂，十年前的战役，将军的忠诚可还有？”

戚无泿脸色不善，原本近乎冷酷的脸孔上，渐渐泛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凶恶之色：“你查我？”

陈瑟起身，含笑，掀开珠帘，抬眼看向戚无泿：“将军说笑了，那林溢之子林瑟，和你谈谈如何？”

……

几日后雍都，晨曦微露，戚无泿掀开车帘，要去买点食材，给娘带回去。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敲击声，胡饼店拍打面团声，嘈杂声……此起彼伏。

“你可听闻，陈翎美人明首演。”

“这美人可是个男子，不好男风，但他那姿态比女子还……”

“一天天说什么呢，今早的货到了吗？”

“哎呦，老婆子，马上马上。”

……

璃茗苑，是雍都人流量最大的青楼，也是一群达官显贵，享受酒醉金迷，度过一个又一个宁静而愉快的夜晚。

璃茗苑，微风卷起珠帘，隐隐约约勾勒出男子的容颜，层层叠叠，流光掠影，低垂眼帘，抚弄琴弦，露出的容颜，妖冶逼人。

“他，我要了。”

众人惊呼，头牌的第一夜，竟被铖北王取了，也有人道某人可谓是“野鸡变凤凰”。

将军府，这是陈瑟带琴第二次来这，和上次倒没有什么区别。

戚无泿领着陈瑟进了厅堂，下人已经温好了酒。

“请，竟不知，陈公子竟是璃茗苑的头牌，本王以为是不同名，但一手好琴技，的确配得上。”

陈瑟含笑入座，往杯中筛酒：“王爷说笑了，不是上次入了王爷的眼，小人还比不过王爷，打小……”

戚无泿挑眉，没让人继续说道：“朋友一场，休的再提。”

寂静的夜里,“铮——”断裂的琴弦划过，血珠滴落,寒光一闪而过，鸟雀惊起,……

“去里躲躲。”

“搜，王爷要活的，他还没有跑远。”

陈瑟燕北王留不得。

陈瑟躲在暗处，眼底寒光乍现，见人走远，准备回去把琴取回来。

“哪去？”

“取琴。”

“皮儿破了。”戚无泿摸着那伤口，瞧了瞧眼前人，若有所思道，“让本王，猜猜，是陈翎还是林瑟呢。”

陈瑟呼吸一滞，不悦的取下皮，露出真实的脸庞，相貌相差极大，凤眼狭长，薄唇含笑，语气苦涩的说道：“恁的真大意，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