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恶化（1/2）

见他走了，温瑾弈看向自家妹妹。

“阿璃，与小郡王很熟？”

她一愣：“兄长怎会这么问，拢共也没见过几面，怎么会熟呢。”

是吗？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兄长走吧，今天事还没做完呢。”她拿起东西，向下一个人走去。

今天的任务是照看部分病人喝药，并观察记录他们的症状，以调整后续治疗方案。

“老人家，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啊。”

温璃声音柔和，带着安抚意味。

老人无力道：“浑身……都痛，喘，喘不上气，感觉……感觉……”突然就咳出一摊血来，气若游丝。

她吓了一跳，急忙探向老人手腕。

怎么会……

忙查看他的眼睛，只见瞳孔慢慢散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晃，不见任何反应，直至完全放大。

老人也没了气息……

她跪坐在地上，有些无力，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却没办法救他。

温瑾弈脸色难看，他也从未这么直观地目睹一个人死去，该是怎样的绝望痛苦。

“兄长，我……是不是很没用，吵着要来，把你也拖着来，结果……结果却救不了他们。”她语气沮丧自责。

“想什么呢，大夫是人又不是神，自然也有治不了的人。”将她从地上扶起，“别太苛责自己，明白吗？”

温璃不停眨眼，努力把眼中水汽收回去。

平静下来后，她开始仔细查看老人的遗体，将袖子拉起来后，发现手臂布满破溃，就像……就像被开水烫过之后，大片水泡破裂，鲜血和体液混杂，令人不忍直视。

顾不得什么了，寻了把剪刀，将衣服都剪开，只见整个上半身都是这样。

可是和之前那些医师说的对不上啊，难道是……又恶化了。

她瞳孔一缩，脸色凝重道：“兄长，劳烦你去把小郡王和医师们请来。”

“好，自己小心。”

等他带着人来时，一行人就见一个少年，在一具遗体上左右翻动，边动边在书上记录着什么。

见他们来了，温璃站起身，将手中册子递给其中一个医师，“诸位都看看吧，这上面记录的是从疫病爆发，所有病人的症状，但……”

她指着刚逝去的老人语气有些沉痛：“就在今日出现了新的状况，诸位请看，这个病人身上出现不同程度的皮肤溃烂，从先前的记录来看，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发作成这样。”

在场的人面色冷凝，都意识到疫病再次恶化了，可他们……还没找到对症的方法。

一时相顾无言。

谢壑云将册子仔细看了一遍，看向温璃，沉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建议是，尽快将身上有这类症状的人找出来，集中观察。另外他们因溃烂而沾染的衣物或其他物品，尽快处理掉，免得加大传染风险。”

“好。”他将目光转向其他人，“这几日就劳烦各位辛苦些，再仔细查看一遍病人，把身上皮肤溃烂之人都集中在一处，我会派人从旁协助。”

温璃提醒了一句：“检查时，还请各位做好必要的防护措施，不要直接接触病人皮肤。

医师们点点头，都各自离去。

温瑾弈上前，担忧道：“阿璃，那你刚刚碰了会不会……”

她摇头：“别担心，只是有这方面的可能，暂时也不能确定到底会不会传染。而且，我已经洗过手了。”说着将手伸出来给他看。

谢壑云从她手上扫了一眼，抿了抿唇，道：“别逞强，照顾好自己。”

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续将这类人排查出来，竟然占了三分之一，有些是初期症状，有些已经很严重了。

大夫们聚在一起讨论，眼见着病人越来越严重，却迟迟拿不出一个有效方案，个个焦头烂额。

“诸位，不能再向以前那样保守治疗了，病情恶化的太快根本等不及，所以对这类人应该用重药！”一个年轻医师说道。

“不行，万一病人承受不住怎么办。”有人反对。

众人开始争论起来。

“那怎么办，用药轻了效果不明显，重了又怕承受不住，难道看着他们等死吗！”

有人附和：“是啊，总要一试的，万一……万一就成功了呢。”

温璃在一旁不停翻看典籍，试图从中找到线索。来之前师父与她说过，这次的疫病似乎有百年前的那场影子，可到底还是不同。

可惜，时间过于久远，在场的医师们都没有经历过，她只能从零星记载中找出一点启发。

“这位小友在找什么呢，这些书我们都看过无数遍了，没用。”一位医师见她一个人坐在一边查阅医书，忍不住提醒她别白费力气。

她抬首认真说道：“前辈知道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