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顶撞（2/2）

些什么。

起初还能专心听着，后面听着听着，她就有些出神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在说得起劲的二人也不在意她的反应。

等林氏二人说完，才发现她在出神。

“阿璃？阿璃，在想些什么？”林氏问道。

她眨眨眼，瞬间回神：“没什么。”

随后林氏正色道：“阿璃，此次你和瑜儿落水，幸无大碍，但母亲还是得嘱咐你几句。”

“母亲请说。”

“作为府中嫡长女，行事不可鲁莽，不可听之任之；作为长姐，保护妹妹，照看好她是你应做的，可这次你没做到！你明知她体弱，还任由她胡闹不阻拦！”

呵。

温璃自嘲一笑。

即便知道梦中有这一幕，也做好了准备，可乍一听到，她还是感觉到了冷，全身的血液仿佛那日的湖水一般寒彻入骨。

她抬首看向林氏：“母亲……您这是在怪我？怪我没照看好妹妹，害她落了水？全是我之过？”

“瑜儿年纪小，不懂事，你作为她的姐姐，难道不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温璃没接话，似有些不死心的看向温瑾弈：“兄长也认为是我的错，是我害妹妹落水的吗？”

温瑾弈闻言，正色道：“瑜儿身体不好，你该多看顾她些。”

温璃白着脸：“是吗？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放平心绪，看向林氏认真问道：“母亲，我是您的女儿吗？”

林氏表情错愕：“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罢了。我和妹妹都是您的女儿，为何您对我们却判若云泥，有些时候我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

她苦笑一声，不等林氏反应，自顾自接着说道：“您和父亲还有兄长总是说，我是姐姐，应当照顾好妹妹，我都听进去了。我与妹妹从小相伴长大，从记事起，便事事都以她为重。

她自小身体不好，时不时就生病，我心疼她，我便去学了医。她食欲不高，吃不了多少东西，我便专门找厨娘学，只为了哄她多吃些。她每次有什么想法，我都尽我所能去满足她，这么多年了，我从未有过不愿。她是我的亲妹妹，我心甘情愿护着她。”

“可是母亲，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不辨是非，理所当然的责备我。扪心自问，这次的事真的是我的错吗？不止这次，以前的每一次，只要关乎妹妹，就都是我的错！”

“你们总说我是姐姐，要多担待些，可是你们忘了吗，我和妹妹本是双生姐妹。我们同日出生，是同样的年纪！在我连续几日高热不退的时候，母亲……你们有担心过我吗？还是说满心满眼只有妹妹，根本就不曾想起过我。”

满腔不忿一宣而泄，温璃此刻竟有些释然，从前似有似无压在心口处的大石也一并消失了。

她想，就当是最后给自己寻一个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