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子母煞（3/4）

看他们盯着自己账户里的十万余额傻笑哦模样我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张婉婉就这样被他们以十万的价格卖给了个老光棍，每天洗衣做饭还要伺候一家子人，很快一年过去了，她眼里再没了先前的光亮。

明明在那之前面对老师同学的欺辱她也能很快振作起来，我当时看着她不停告诉自己只要考上大学一切都会好起来，她曾经是如此坚信这一点。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入睡越来越困难，记忆力也越来越差头发也掉个不停，她的成绩一落千丈反而让班主任更有理由接着攻击她。

她不停的往岸边游想要自救，可是岸上的人不仅没有伸出援手拉她一把，反而在不停的用石头往泡在水里的她砸去。直到最后，他们成功了，石头砸中了她让她再也承受不下去径直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幻境里张婉婉被卖到老伍家的生活一幕幕展现在我眼前，她被拳打脚踢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在我眼前闪过，她几乎每天都在被伍老太用恶毒的言语辱骂着，老伍一不顺心就会抄起笤帚往她身上挥去，张婉婉身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新伤叠着旧伤有几处绽开的皮肉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消毒而发炎化脓，看的人触目惊心。

她的眼里没了生气，成日如潭死水一样任人殴打辱骂，只要她敢表现出一点不满迎接她的将会是更猛烈的毒打。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张婉婉嫁人后的第二年，她怀孕了。尽管她终于得到“恩赐”可以上桌吃饭，可她依旧要每天照顾一家子的生活起居，婆婆每天摸着她的肚子对着上天祈祷一定要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孩子出生的那天伍老太和她儿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老伍伏在病床边呲着口大黄牙一个劲的夸张婉婉的肚子争气。我想或许是他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原因，才会让他对于生儿生女是看女人肚子争不争气决定的这种奇葩认知深信不疑。

可转念一想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就算他知道生男生女是由男方决定的也没用，他是不会接受这种事实的，他只会无脑的把错推到张婉婉头上。

反正无论是谁，再怎么努力的跟他解释都无济于事，当一个人把愚昧当做骄傲的资本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根本不可能再听取任何和他想法不一致的意见了。

从他把自己的愚昧无知当做评判事物标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获得了把一切无理的事都变成有理的“本事”。

可是这个大孙子并没有让他们高兴太久，当听说这个孩子的心脏有问题时他俩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们飞快的给张婉婉办了出院，并且果断拒绝了给孩子做心脏手术的建议，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不健康那就不要了，大不了让张婉婉再生一个。

张婉婉半夜醒来发现孩子不在自己身边顿时慌了神，而我在一旁却看的清清楚楚。就在前几分钟前老伍和伍老太偷偷把孩子抱了出去准备把孩子溺死在水缸里，张婉婉拖着虚弱的身体想阻止他们，可等待她的是老伍发了疯一般的拳打脚踢和肮脏不堪的咒骂声。

“扫把星。”

“不争气的死婆娘。”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听到的只有这些肮脏不堪的话语，最后看到的只有自己孩子被溺死的惨状。

她连同孩子被老伍一起丢进了大山里，她气息奄奄的抱着那个跟她一样不幸的孩子，眼神直直的看向我。突然间，她笑了笑张着嘴勉强的挤出一句话来。

“你说…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意义，活着或许是为了家人，或许是为了梦想，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为了一处风景，一道美食，每个人都赋予了生命不同的意义。

可是张婉婉不同，她的生命从被迫嫁人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所有意义，或许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是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可是现在她连那个理由都没了。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穿过我走到张婉婉身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苟延残喘的她，我突然瞥见他手腕上的金色镯子，上面刻着非常显眼的十二瓣菊印，但他嘴里说的却是相当流畅的普通话，并不像是日本人该有的中文水平。

“这样强的怨气，不用来炼成子母煞实在可惜，反正你的人生本就没有意义，不如死后为我九菊一派的光荣目标献上一份力！”

他单膝跪地癫狂的捧起断了气的婴儿，那表情虔诚的像是神的忠实信徒一般，可他做的事却比恶鬼还要恐怖万般。

锋利的刀划破张婉婉的腹部，她的惨叫回荡在山里惊的鸟兽具散。

我眼睁睁看着张婉婉瞪着满是憎恨的眼睛咽了气，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一样死活喘不上气来，她生前的事在我眼前不断回放我闭上眼尽可能的避免去回想。

而前面的男人更加的疯狂，他把死婴塞进张婉婉肚子里又用鱼线把伤口缝合，做完这一切后，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尸体就像捧着圣物一样悄然离去。

“周迟语！快醒过来！”

我的精神被林一言的一声吼给拉了回来，此时的他手里捏着我的辰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