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李寻,是我先告白的（1/2）

李寻从来不怕出丑，附近的人都知道她有个家暴的爸爸，受欺负的妈妈，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远离她的家庭，她也不怕陈威知道她的情况后而疏远。

从小李寻就独生一人，小时候她爸爸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母亲就会被打得遍体鳞伤。

那时候她的哭声，她的求救还能管用，后来她慢慢长大了，父亲施暴，推着李寻把她锁在门外，把她关在楼顶。邻居也只是紧闭窗门，调高电视机的音量。

她只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没办法带妈妈脱身。

“妈，你走吧，外婆说的对，爸爸是魔鬼”，李寻看着母亲身上从未消退过的伤痕说道。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怕他，他打我我就跑”，李寻看着母亲的眼睛，坚强的说道。

“我也不怕他打我，妈妈最舍不得的就是你”，母亲只是笑了笑抱住她。

后来有一天，她的妈妈真的决定要走了。

大年三十的那天中午，母亲包好饺子，招呼李寻把饺子丢进锅里，

“小寻，小心烫着手”。

母亲从锅里捞出煮好的饺子，盛了满满一盘放在桌子上。那是在以往过年里，为数不多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温馨。

吃完饭，母亲在厨房收拾，父亲喝的乱醉踹开门，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母亲嚷嚷着，让她拿点钱出去打牌。

“没有，家里哪还有钱让你去赌”，母亲对着他说。父亲一听不乐意了，抽出裤腰带就往母亲身上打。

半晌过后母亲从家里出来。李寻在院外和其他小伙伴玩着游戏，看见母亲化了很浓的妆，也掩盖不住额头蓝色的淤青，像一只蝴蝶不合时宜的落在那。

她手里拿了一瓶药，换了一身李寻从来没见过的的新衣服。

“妈妈，你真好看”，李寻抱着母亲，嘴上涂着鲜艳的口红，也看不出母亲脸上丝毫开心的喜色。

“小寻，妈妈要走了，你乖乖的，如果你一会想妈妈了，就去后山找我”，眼泪从她脸上滑落，年幼的李寻听不出告别的含义。

“就在我们一起喂小鸟的地方”，说完母亲不舍得摸了摸她的头，朝后山走去。

她痛苦的吞下一瓶不知从哪买的安眠药，朝天空撒下一把把玉米。

倒在水边的母亲，是被一对逃荒的母子发现。

女人奋力的把母亲从水边扶起来，“见山，你快去前面喊人，记住，有人来了就赶紧跑回来，去躲起来”，女人拍打着母亲的背，少年跑向村里大声的呼叫着。

“救命啊，后山有人晕倒了，救命啊”，少年穿梭在一条又一条的巷子里呼喊着，李寻听到声音追过去，看见少年衣服脏兮兮的。

“你是村子的人吗？”少年看着她问道。

李寻点点头，“快喊人帮忙，后山有个女人晕倒了”，李寻的第一反应，那个女人就是母亲。

母亲被附近的邻居抬走送往医院。李寻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人群离开后，少年折返回来，躲在远处大树后看着她。

李寻哭完站起来，用河边的水擦干腿上的泥土，抬起头不经意间看见远处大树后的少年。

母亲吃的药是假药，捡回了一条性命。李寻在楼顶养了几只白鸽，旁边新建了一个发出嗡嗡嗡声的电机箱房。

哪怕死过一次，父亲的家暴也未停止，往后母亲都会在父亲快要回家的时候，让李寻去楼顶，只有躲进那里，母亲才能让她不要听见，除了爱以外的声音。

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学习，考上好的大学，努力工作才能带母亲脱离困境。

在她高考结束的那天，母亲割腕死在家里的床上，李寻第一次从母亲惨白的脸上，看见比涂完口红后还要幸福的微笑，因为母亲天天盼望的任务，终于可以在今天完成。

打火机点燃的火光，照在李寻好看的脸上，被风吹乱的发丝翩然起舞。

李寻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放在柔软的嘴唇上。

只看过别人抽香烟，以为会很简单，她自己上嘴反而学不会，嘴里叼着香烟追着火才让香烟燃烧。

“成功点燃”，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陈威，陈威回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

她以为抽烟只是往嘴里吸，再从嘴里吐出烟来就好。

大量的烟味充斥在她嘴里，呛着她不停咳嗽，眼泪也被烟熏的止不住的流。

李寻伸手抹去眼角被呛出的泪水，身后的石坡路上，走过来一个皮肤黝黑，发型凌乱不堪的男人。

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李寻被突然袭来的触摸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边。

“美女不会抽烟吗，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啊”，男人粗鲁的说道。

李寻摆摆手没有理会，转身往回走，男人快走两步挡在她面前。

“别这么着急走嘛，陪哥哥玩会”，男人猥琐的笑道。

李寻紧张胆怯的看着他，换了个方向，加快步子向前跑去。

男人扯开自己胸前的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