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可是爱情…好痛苦！（2/2）

的生活。”她语气显然缓和许多。神情却突然黯淡无光，眼神里带着些许伤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沈之言，你敢发誓吗？说你仅是把他当做恩人？”方墨尧仍咄咄逼人。

他好像觉得通过这种方式就能斩断她对叶桉的某些不该有的感情，他与沈之言相识六年，他最是理解她刚刚的神情，那分明是爱而不得的神伤。

沈之言被他的话问住了，一言不发，痴痴地站着。

方墨尧拳头紧握，严肃地扯着她的胳膊说：“沈之言，你给我清醒一点，无论如何，你都是配不上他的，你以为他当真能看的上你吗？”

“我知道，我不奢求任何，我只想每天待在他身边陪着他就满足了。”她红着眼睛说道。

“沈之言？你……”或许是她说的太真诚太深情了，方墨尧被她怼到哑口无言，缓缓松开紧抓着胳膊的手。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说爱？’

“你休想！”方墨尧恼羞成怒道。浑身颤抖，或许是太气愤了，又或许是天气太冷，亦或是……心痛！

“我才不要向你妥协！”她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像是被人夺了魄，双眼空洞。

“沈之言，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他也要被她的话气疯了。

“我宁愿死，也绝不可能待在你身边，我可以死掉，但我绝对不能离开先生～”

有了后半句，语言的力量便可以直射人心！有了后半句，对方墨尧的伤害更是成百上千倍！

方墨尧感觉心脏像是被谁紧紧地攥住，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的粉碎，这种痛觉是尖锐的，是强烈的，痛到喘不过气，痛到五感尽失，痛到眼泪失控，以至于他想要逃避，逃避令他痛苦的源头。

“遇到叶先生才让我知道，人只活几个瞬间就足够了！可他一次就给了我足以支撑我后半生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别说了……求你……”方墨尧低着头求饶。

遇到叶桉后的沈之言，也学会了如何用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去刺痛他。

“可是，爱情…爱情让人好痛苦！”她哭到声音嘶哑，紧捂着胸口，呼吸变得急促。

“是啊，早知道就早告诉你了，好让你不要碰，太苦了～”他自嘲地说道。

他在心里责备自己：我好像来得太晚了！

关于爱情，方墨尧从未来晚，而是沈之言永远不会爱上他，爱上一个伤害她如此之深的人！

“好了，别哭了，这么冷的天，再哭下去，脸要皴裂了。”他轻轻为她擦拭干净眼泪。

六年时间，他曾无数次惹哭她，看着她哭成泪人的样子，原本应该很熟悉才对，可这一次，他太陌生了，过去六年里，沈之言没有一次的眼泪是因为对他有情。所以这还是他头一次见。

“之言，我苦苦相逼而不得的，你却心甘情愿地给了他。”他嫉妒的快疯了。

这天气太寒冷了，还是说沈之言的话语太冰冷了，只觉得方墨尧比这条街上来来往往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要寒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