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土豆,你爱我吗？（1/2）

我和许多常去消夜，有时也叫上小赵。小赵去时常说，又要让我照亮你们呀。许多回应道，你是引路的明灯嘛。我则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讲这些干什么。我爱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许多则会在一旁眯眯笑，好像我们真是老夫老妻似的。

有一次吃宵夜，小赵喝多了点，看着我和许多有说有笑，忽然打了个酒嗝说：“我收到我老婆的信了，她说要和我离婚。她同一个香港佬好了。她说给我一台三菱吉普作补偿，我不肯……。”

我说：“你干嘛不肯，一个三菱吉普也不错了，少也有三十五万，够你讨几个老婆了，干嘛不肯。”

小赵说：“三菱吉普是半新旧的。”

“半新旧的也好，你就换了吧。”我说，说完看着许多，她正津津有味地看我们说话，我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接着又说，“你老婆换了个三菱吉普，将来我发车瘾了，把我老婆去换个奔驰车来开开。”

许多扬起下巴笑，说：“好呀，看你去哪换。”

小赵又打了个酒嗝，用哭腔说：“你们那么好，可是可是我想离婚却找不到老婆……”

小赵的话使我哭笑不得，别人都是想结婚找不到老婆，他却是想离婚找不到老婆。这生活也太幽默了。

就是这个小赵喝醉酒的晚上，我把许多带回了家，这便是我们的第二次睡觉。

从饭店回房后，小赵一头扎进他的房间，凉都没冲便睡了。我和许多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电视里放些什么不记得了，反正没什么好看。后来，见许多打了两个哈欠，我便从阳台上收下一个T恤和一条大短裤给她，叫她先冲凉。

许多冲过凉后披头散发、宽袍大袖地盘腿坐在床上看书，我冲凉后进房时，她抬头冲我傻笑，我也冲她傻笑，随手关了房门，坐到她身边。

许多的身子便倚过来，靠在我肩膀。我吻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好香。

你才知道呀。许多说。

那晚，我和许多在床上看了会书。许多合起书本说：“还看哪，天都要亮了。”

我抿嘴一笑，起身去关了灯。许多又说：“你笑什么？我不许你笑。”

我说：“笑笑都不行了？”

许多说：“不行，你笑得很淫荡的。”

我倒过身去抱住她，说：“淫荡的色狼来了！”

许多挣扎着滚开去，叫道：“非礼呀，非礼……”

我们在床上闹了一阵，待到身子发热，意乱情迷时，许多忽然正色地问我：“土豆，你爱我吗？”

对这个问题我没有思想准备，被她一问，我下意识地想到了苗条，我的确很爱苗条，至于许多，我没有考虑过这问题。许多见我没吭声，又问：“土豆，你爱我吗？”

“我要你。”我嬉皮笑脸。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这是干吗？”我说，“老问这个干什么？”

“土豆，我想知道你爱不爱我。”许多不折不挠。

我淡淡一笑，说：“都这把年龄了，经历的事也不少了，还说这爱不爱的干什么？”

“可是我想知道。”

我忽然觉得索然无味，放开她，背转身子睡觉。苗条这时不可抑制地涌上我心头。

许多安静了一会，笑了笑说：“你怎么了，不想说就不说吧，用得到给我一个冷背脊么？其实我知道你是不会爱上我的，如果你爱我，几年前你就不会跑了。我问你只是想让你说说假话而已，可没想到说句假话也这样令你难受。你知道女人都是喜欢听假话的，并且常将假话当真话听。你看你……。”

许多的语调幽幽的，不紧不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一个遗像说话，听得我心里一阵酸楚。我转过身去，说：“多多，不是我有那么不识抬举，是我…是我……，怎么说呢？反正是我不好，我这个人实在是很差劲的。”

“我知道，是你爱上了别人，对吧？”

我想了想说：“我还是什么都跟你说了吧，有些事憋在心里难受，又将我的难受变成了你的难受，说出来可能要好点。”

许多静静的看着我，于是我便对她说了苗条的事。这本来是个艰涩的叙述过程，但在我的叙述中，许多恰到好处的提问，让我十分流利地讲到了眼前的景象。待我讲完，许多便开始笑话我，她说：“想不到土豆你还是个多情种子。”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像吗？”

许多也叹了口气，伸手抚摸我的脸，半晌说：“北岛有一句诗，‘一切爱情都在梦中’，你说是吗？”

我忽然想到金庸的《神雕侠侣》里情人谷的情花，对许多说：“我更觉得还是金庸写得好，情人谷中有一种花叫情花，被它扎了的人就会中毒，这种毒叫情毒。中毒的人一想起自己的情人，就会毒性发作，轻则疼痛难忍，重则毒发死亡，而没有情人的人则没有任何反应，既不会疼痛，也不会死亡，跟没中毒一样。解这种毒的药叫七步断肠草，是另一种奇毒，平常人们只要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