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让她做个真正的女人（1/2）

我开始的确有些不习惯，躺在沙发上不敢起来，但不久便放开了，也能逛来逛去了。余丽不住地和我打闹着，像个做游戏的女孩子，跑不动了或者表示投降时，便找个地方蹲下来，双手撑在两只脚背上，看着我喘气。

我总是被她这个样击倒，每次看到她的这样子，便忍不住会冲动起来，而她这时也顺从得像个奴隶，仿佛她整个生命只是为了给我片刻的享受。这反倒令我的心也变得沉甸甸的，陡然欠了她十万八万似的，不忍辜负了她。

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做，我每次都想竭力地彻底地征服她，让她做个真正的女人。但多少次后，我还是没能达到我的目的。

让她做个真正的女人，这句话是她说出来的，她的这句话一出口便成了我头上的一座大山，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余丽说这句话是在一个傍晚，那会她到厨房做饭。我的厨房没有窗帘，她依旧没有穿衣服，只是系着一条围裙，在厨房和客厅出没，把做好的菜端出来，然后返身又进厨房继续做菜。她不准我进厨房，因为她不让我穿衣服，哪怕系上浴巾都不行，所以我心安理得地坐在饭桌边一边吃着她做好的菜，一边欣赏她的背影，因为仅仅系条围裙，她的背部全都暴露在外，尤其是那结实的臀部，在围裙的作用下显得分外性感撩人。当她终于弄好菜，把高压锅端到客厅，面朝墙壁躬腰放下时，我在后面看到那从围裙中脱颖而出的巨硕的臀部，她忽然转过身来，仰倒在饭桌上，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双手抠在我胳膊上，泪流满面地说：“让我做个真正的女人！让我做个真正的女人！”

原来她一直在流泪，可我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女人”。我愣了几秒钟，摸她的脸说：“你怎么了？”

余丽慢慢停止了她的哭闹，像虚脱似的散在了饭桌上，气若游丝，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但我还是听见了她嘴唇缝里的话。

她说：“让我做个真正的女人！”

1996年夏天，余丽说：“让我做个真正的女人。”

可我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女人，当然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至少有一点是知道的，那就是在性上彻底征服她，然而我终究没能征服得了她。她好像在和我比赛，或者说是和谁在赌气。如果我坚持到三十分钟，她则需要三十五分钟，如果我坚持到四十分钟，她便改变主意要四十五分钟了，反正我怎么也达不到她的需要。她就像是无边的大海，静静地看着你，等待着你，她的欢笑就像海边雪白的巨浪，我看得到也感受得到，然而，我怎么也感触不到那湛蓝海底下到底有些什么。这时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深沉，什么叫做城府。

我对余丽说：“你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的。”

余丽说：“没有呀，我很快乐呀。”

我说：“你没有高潮！”

余丽灿然一笑，说：“你、你没有感到吗？我有！还很多呢！”

“我想看着你来高潮，这样我才感到快乐。”

“傻瓜，每个女人的表达方式都不同的。”余丽伸手摸我的脸，笑说。

“那你的是怎样的？”我不依不饶地问。

“我——”余丽想了一下说，“我的？真不知道。”

我看着她没吭声。

她想了想又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觉得我已经完全放松了，甚至放松得有些下贱了，你不觉得么？”

“我也不知道。”我说，心想应该是疯狂才对吧，但没有说出来。

这段对话是我们即将分手时说的。我们的“天体活动”持续到下星期二下午，老总柯我马上赶到办公室去时，我才穿回衣服，也就是说我们的天体活动持续了整整三天。当时只觉得疲极了，穿回衣服的感觉真好，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忍不住想笑的，人生也是难得这么荒唐、这么疯狂一次的。在办公室，老总看到我的模样吓了一跳，他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说是赶稿赶的，他虽然不太相信，但见我模样实在可怜，便挥了挥手叫我回去睡一觉。我没有回去睡，躲在公司会议室的沙发上大睡特睡，这一觉居然睡到翌日上午十一点，一同事进来找资料时才发现鼾声如雷状若死猪的我，她见了鬼似的一声尖叫，把整栋大楼的人都吓了一跳，而我还是没醒，直到几个同事毛手毛脚地想把我抬到医院去看医生时，我才睁开了眼睛。这一觉虽然没有使我完全恢复原气，但的确舒服了很多。

我一软一软地走到楼下西餐厅，叫了一盅花旗参屯乌鸡汤喝了，又要了一份黑椒牛扒饭吃了，之后还觉得不够补，继续要了一盅生地屯水鱼汤，努力地把它也消灭了。这才觉得补回来了一些，再回到会议室睡了一觉，下午两点半才正式上班了。

下班回到家，余丽在收拾她的东西，见我回去，她打量我半晌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正准备走了。”

我说：“怎么会不回来了呢？我在会议室睡觉了，一睡睡到今天，这才醒过来呢。”

余丽望着我，忽然抿嘴笑了，说：“你身体不好。”

“是，平时运动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