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杀人你都做得出,还害怕有人养着（1/2）

我呷了口啤酒，想说什么却又没话说，只好又端起酒杯来再呷一口，放下酒杯我说，我也不知道，似乎一切都是在我未做好准备时忽然来临，这种感觉使我很难受，我喜欢那种慢慢来的，一点点渗透式的方式接受，千万不要对我先斩后奏。

在平时生活中，我最讨厌有人躲在半路吓我，一吓我会骤然发火的，记得读小学时，一个同学躲在巷口吓我，我下意识就是一脚踢去，把他踢得住院，我就是这样。

此外，我还特别讨厌有人拍我的后背，走路时搂我的肩膀，睡觉时让我枕人的手臂。至于你说小孩子，我的确很害怕，我怕我不能让他过上好日子，不如不要他来。生活中有些东西是玩不起的，你说对吧？

胡小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听我的长篇大论，见我问她，她眨了眨眼睛，说，你骨子缝里看来不是个混蛋，蛮真诚的嘛。

我淡淡一笑，说，我不知道别人怎样，但我有我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这别人很难改变我，流氓也好，混蛋也好。

胡小梅小勺小勺的啜咖啡，姿态优雅。我看着她，忽然想到这么一姿态优雅的女人，怎么就做了二奶呢？真是可惜。

一切都是命运，没什么可惜的，胡小梅沉静地说。

我很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胡小梅说，她的语调里没有任何想要幽默的意思，接着又说，我看透你了。

我忽然间感到很欣慰，被人看透可是件幸福的事，至少我用不去找理由撒谎，反正我就是这么个人，这么个混蛋，你奈我何。

胡小梅说，过几天我可能要回家一趟，你会想我吗？

我一笑，说，你认为呢？

胡小梅看我几眼，说，你肯定会想我的，不过是躺在别的女人身边想我。

我想了想说，也许吧。

那晚我想到胡小梅那里去过夜，但她不肯，她不说理由，就含笑着把我推开。我想，也许有香港佬在吧，这段日子的与她的胡来，我差点把香港佬给忘了。

我走回宿舍时，心里很踏实。我和胡小梅似乎又回到了起始阶段，这说明她并没有期望和我结婚，我大可不必为此而烦恼。尤其是关于她怀孕的事情，我可以放置一边－－虽然我对她所说的没有孩子的话表示怀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她想生就让她去生吧－－只要她不要跟我结婚。

几天后，我在美发厅碰到阿伟，她正在染发，已把几缕头发染成金色了。不知为何，我很讨厌看人染发，这时见着，便皱眉说，阿伟你怎么也染头发了？好看不？阿伟问。好看个屁！我说。她说，去去，一边玩去，你不懂审美，你只配回家吃红薯。我笑说，懒得理你，你看见胡小梅了吗？阿伟打量我几眼，奇怪地问，你没见她吗？没有。我说。

阿伟深沉地一笑，说，那你麻烦了！我说，给我出个主意吧。阿伟盯着我，说，你真要我说？当然，我说，我向你求救呢。阿伟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让阿梅去香港的。她要去香港？我问。是呀，她去香港生小孩。阿伟说。我忽然意识到这里人多，不适宜说这事，便说，阿伟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仔细地谈谈。

待阿伟染完发，我们在一咖啡厅找个位坐下。阿伟说，你们怎么搞的嘛？我说，我也不知道，有一天胡小梅告诉我，说她怀孕了，我肯定叫她打掉，但她不肯，她说她要生下来，也不为什么，就想生个小孩玩，后来她又说她没有怀孕，我现在搞不清楚了，不管她了，她要生就生，反正小孩也不一定是我的，你说对吧。

阿伟笑了一阵，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还记得我说你们如果生小孩不是韦小宝就是江不小鱼吧，要是真生了还真是有味道。

我说，你发什么神经，人家给你讲正经的。

阿伟满不在乎地说，如果我碰上了我中意的人，如果他也不跟我结婚，我也会替他生个小孩的，不要他管，不要他养，我会把小孩养大的。

那是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不为什么，反正好玩嘛。

你不是吧？我大惊失色。吓着你了吧？阿伟说，但这是我真实的想法，胡小梅也许与我的想法有某种相同之处。她跟你说什么了？我问。阿梅昨天对我说，她要到香港去生BB，她老公已做好安排了，－－你知道那老同志在香港无妻无子，很想有个继承香火的，所以要带阿梅去生－－他知道那BB不是他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儿子了。

阿伟一口气地说了一大堆，歇了歇，接着又说，阿梅呢，也乐于找个钱罐，有人愿意替她养儿子，何乐不为呢。

我说，可那孩子是我的！你不是不要吗？还要把他给打掉呢？阿伟说，打掉了还不等于把他给杀了，杀人你都做得出，还害怕有人养着。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BB既然是我的，我总该有发言权吧。那你想怎样做？阿伟问，一副成竹在胸的笑容，让我蓦然想到我是不是上当了。

我沉默一会说，阿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与她串通一气来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