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上帝虽然是男人,但我们不是上帝（1/2）

但充满多次这样的游戏，我终于知道她可笑的情感生活。她本有个热恋的情人，是大学同学，因为分不到一块，于是相约来深圳，在深圳相处了半年多，结果男的有了新欢。胡小梅说她找个老头本是想作贱自己，伤男人的心，但没有达到目的，一方面变心的男人变为他的变心明志，终和一个爱钱的女人分手了；一方面胡小梅因祸得福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样过，她像个自己要求下地狱的人，却在地狱中找到了乐趣，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的。很多事情就是坏在我们有一副助人为乐的菩萨心肠，以为可以救谁于水火之中，其实这是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

上帝虽然是男人，但我们不是上帝。

我的同事加朋友的马贡问我，你和阿梅关系好像升级了，这阵子老是不在宿舍睡？是吗？我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一段时间与胡小梅混在一起了。她的香港公居然也没回来过，马贡笑说，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了吧，没发觉岁月如飞刀了吧。我说是呀，洞中方一日，世上已一月了。我数了数，真是快一月了，我都不知道这一月是怎么过去的，反正它就是过去了。马贡又问，这回认真了？不会吧，我说。说罢认真地想了一想，还真是有些认真了。但我没有去深思它，我想我家乡流传的一句话：人死卵朝天，不死又过年。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当我明白这种思维的懒惰的巨大错误时，胡小梅已经怀孕了。那天晚上我把胡小梅从浴室里拖出来，丢在床上，正准备来个饿虎扑羊时，胡小梅指住我说，慢点慢点，我好像想起来了，医生交代我不能享受了，要禁欲三月。

我一笑，说，不是患了艾滋病吧？

跟患艾滋病差不多，反正是一上身便没得治得了。胡小梅说着，双手摸抚着白嫩微隆的小腹，抿嘴笑。

我以为她是故意挑逗我，一个猛扑过去，她往旁边一滚，让我扑了个侧面。我按下她的宽胯骨，待要入巷时，她双臂紧夹腰际，双掌上仰，刚好堵住了我的双胯，让我下不去。我摆动臀部钻了几次，没有得逞，心里不禁有点烦了，粗声地说，你干什么，神经病发了？

我要告诉你个事儿，就在现在。胡小梅一本正经地说。

我问，什么事要在这个时候说，做完大事再说。

不！胡小梅很坚决，就是现在说，你穿上衣服。

去你妈的。我真火了，你知道不知道，半途而废会毁了我一生的，好多阳痿病就是这样得的，知道不？

胡小梅不说话，把我推到一边，拉过我的裤子要替我穿上，见我僵硬着不动，便将裤子丢在我腿根部，自己麻利地穿上了睡衣，又夹起了头发，坐在床上说，我今天到医院去了，医生说我怀孕了。

什么？我懒散地问。

我怀孕了，胡小梅重复说。

怀孕有什么了不得，那个女人不怀孕，不想生打掉便是，如今科学发达着呢。我闭着眼睛说。

可是我不，我要把他生下来，胡小梅说。

我觉得很奇怪的，我曾使两个女人怀过孕，她们要打胎的急切程度比我来得深沉，没想到这个女人却不想打胎。我想今晚是做不成爱了，便缩脚穿上裤子，准备走人，我才懒得理她打不打胎呢。

胡小梅又说，你听到没有，我要把他生下来，我愣了半晌，想到了什么，惊问，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吧？哪个想法可不对？

这有什么不对？胡小梅问。

我哈哈大笑，说，第一，我这个二流子是不适合结婚的，谁嫁我谁倒霉，我没有任何责任感；第二，退一万步说，我就是浪子回头想结婚了，也不会与一个做过二奶的人结婚。

胡小梅想说什么，但话给窒住了，静了一晌，说，我明白，你不想跟我结婚嘛，无所谓，但我还是要生下这个孩子的，这不关你的事。

我大吃一惊，问，你生下这孩子干什么？胡小梅仰头说，你管我干什么，我想生便生，用得着你来管吗？

可是他是我下的种，有一半是我的，我说，他来不来这世界上，我有一半的决定权，对吧，现在我决定打掉他，知道不？

胡小梅淡淡一笑，道，我以我的一半决定权决定生下他，这世界万恶，我需要他来抚慰我，也只有他才能抚慰我。

那你不是太自私了？我说。

胡小梅答道，自私又怎样，我偏要生下他，这决定无法更改。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嘻嘻一笑，说，别急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干嘛要急着作出决定吗。对不？我靠过去揽住她的肩，轻轻的捏她的耳垂，我想改变一种方式说服她，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她生下小孩子的，像我这样的人不配生有小孩的。

胡小梅倚到我怀中，摸着我的脸，说，我知道你不会跟我结婚的，你要找个纯洁的女人，我配不上你……。

我打断她的话说，这倒不是，如果说你是不纯洁的，那我也不是，咱们半斤八两，不分上下，问题是，我真没打算结婚，结婚这个词在我脑中没有概念，这不可能一时半刻地开成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