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生活就是这么回事,闷着头就是（1/2）

我常买点菜去他们家吃饭，感觉很温馨的。有时也约小山一起去看小猫，我们老远地便叫小猫，但小猫不肯答应，等我们走近，她才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们的叫法：“我如今不叫小猫，叫小苗，小苗苗的苗，知道啵？”

王学军给小猫改了名字，吴红霞虽比以前更忙，但水色滋润了许多，像是大修过后的旧车，全面地活泛起来。有时还能听到她鼻子哼哼的哼上一两句变调的流行歌。

闲来无事时，王学军也咬开一瓶金威啤酒，与我对饮，谈一些生活。他觉得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他本人对这安排感到满意，是真心真意地满意。他说：“一切都有个定数，这个定数是你我没法算到的。”

我口头上支持他，心里却不那么支持，我觉得那是一种自宽者的话。但我很羡慕他们的生活，虽然像阴雨的初秋黄昏，带着某种凄迷与凄艳，直直地就沁入你的心底，让你怅惘半日。

小山也有同感，常和我谈起王学军家的生活，不管那小家怎样的不尽如人意，但只要是和睦恩爱的，总是令女人怀想。而我和小山的结果也出现了另一种可能。

一日，小山说：“你知道今天谁给我打电话了吗？刘思海。”

“他，他又打电话过来了？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没接到，我今天下午出去办事了，回去时，办公室的一名小姐对我说，小山，有一个姓刘的打电话给你了，叫你打电话找他。我想了半天，我深圳哪来的一个姓刘的朋友，没有呀，小姐又补充说，是长途。这我知道了，是他，刘思海。”小山以讲笑话的语调对我说。

我问：“那你有没有给他打电话？”

“没有，他既然会打第一个电话，就会打第二个的。”

我沉默半晌，说：“那你到底会跟他怎样处理嘛？”

“能怎样。”小山看着我一笑，“他如果来找我，我就跟他回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你怎么这样想？”我有些不解，本想说她不应像个旧社会妇女，但想了想，旧社会的妇女又怎么了，女人的心思大都相通的。

“其实，有些时候也是我不好。”小山的声音幽幽的。好比他喜欢带着我去和他的朋友一起玩，但我不去，我就让他一个人去，我又不是信不过他，可他老不高兴。

我们找一家僻静的咖啡馆坐下，我叫了一扎啤酒，对小山说：“今晚我们来喝酒。”

小山点头，继续说：“有时候也不能怪他，他过去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原来有个初恋，但他家和女方家都反对，后来女人嫁了人，他一直很心痛，有一次我看他收了封信，信是他另一个朋友写的，说那女人结了婚，过得很不幸福，两公婆经常吵架。他看了信，当着我们面就哭了。我想他也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有朝一日总会对我好的，一块石头捂在怀里，捂久了石头也会热，对吧。”

我对她的话沉默着，不知该作如何的表态。主要是我目前的收入把我给压住了，我到保险公司几个月，又加上王学军的出事，几乎耗尽了所有积蓄，就差一点负债经营了，由于保险并没有做得怎么好，所以月薪就不够开销，在这种困难的时候，教我怎么能说出有力的话呢，正像一句歌词所唱：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情？假如刘思海不能给她幸福，那么我呢？我能够吗？

我猛猛地喝酒，我不知作何抉择。当那一扎生啤喝得差不多了时，小山说：“别喝酒了，再喝就要醉了。”

我们要过两杯茶，坐下慢慢喝，最后我送她回宿舍时，她问：“土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很想替她出个主意，可是这一刻我所有的主意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嗫嚅着，不知所以。小山见我如此，便不再要求，默默地关上她的房门……

翌日，我到王学军家喝茶，跟他说起我和小山的事，王学军说：“小山是个不错的女孩，做老婆不错，如果你真喜欢她，就用点心，把她抓紧。”

我说：“可她已和刘思海结过婚，至少是领了结婚证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想想你自己，你经历的女人还少吗？”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解释说，“我自己是不纯洁的，我当然不要求结婚一定要找个处女，可是她领了结婚证，如果她要与我结婚，就得先办离婚，那我不就找了个二婚亲吗？有一次，我和小山散步，碰到一个当兵的，他一下就认出了小山，说，你是刘思海老婆，我们见过面的。小山则笑嘻嘻说是呀是呀。当时我感到很难受，我的确不想找个二婚亲。”

王学军叹了口气，说：“依我的经验，这只是个心理障碍问题，你看我和吴红霞，当然你会认为我残废了才这样做的，其实不然，残废只是让我领悟了不少东西，你看，就算我身体健康又能怎么样？我的那些生活你也知道，还不是一场梦而已。我从未感到过我现在的踏实。你就是现在把我的脚治好了，叫我上舞台去唱歌我也是不去的。”

我听着，不禁也叹了口气。

王学军又说：“其实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