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说这女孩不错,看得出来是个做老婆的材料（1/1）

晚饭我们一起吃过后，三人去吴红霞的小店。吴红霞的小店在工业区一角，这时华灯初上，不上夜班的工人们三三两两的散步，到小店去买支饮料，一袋花生的也是络绎不绝。吴红霞见我们的到来，自然是十分欣喜，但最高兴的要算小猫了，她在我们身上跳来跳去，不知道怎样来表现她的喜欢。同时，小猫与小山也交上了朋友，搞到一块了。小山和其他女人一样，也是特别喜欢小孩。后来没事时，经常到吴红霞那里去与小猫玩耍。

从吴红霞那里出来，送小山回房后，王学军对我说：“那女孩不错，我看你不如和她结婚算了，不要一颗心老是在空中飘的。不管怎么样，始终是要结个婚的，现在也正是时候了。”

“有没搞错。”我说，“一无所有，拿什么结婚。”

“其实，勇敢点，结了也就结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学军说，“而且，就我们这样一条光棍，想要攒住钱是不可能的，只有讨了老婆，让她帮你留住，才会有可能置业，对不？”

“道理是有，但问题是小山不一定要嫁我的。”我说，忽然想到他的拍档，那个很一般的女孩，就问他，“那个和你拍档的女孩呢？”

“被人包起来了，香港佬。”王学军说，“女人总是很抢手的，不管她长得什么模样，这也真是怪。”

“就是。”

“不过，我也弄过女人不少钱，你也应该想得到。”王学军淡淡一笑，“钱也好弄，不管是男人、女人，有钱人除了想打扑克便没别的事好干。”

“那当然，生于斯死于斯。”我说，“又有谁不想打扑克呀，现在中学生都懂叫鸡了。”

王学军在我这里住了两天，又回到了他原来的圈子，他想重新找个经纪东山再起。我送他去坐车，看着他孤独的身影挤入公共汽车时，心头一片茫然，像是秋夜的原野到处吹着凄凉的风。

王学军走后第二天，我对小山说：“你知道我朋友怎么说你吗？”

“他怎么说？”小山说。

“他说这女孩不错，看得出来是个做老婆的材料。”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别说狗，就是人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我嬉皮笑脸，“他还说。”

“还说什么？我不要听。”小山说。

“那我还是不说好？”

“随便，反正我没耳朵听。”

“就算我自言自语吧，他说，土豆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不要老是一颗心在空中飘，那女孩不错，找她结婚算了。”

我说完见小山没吭声，埋头造她的工资表，便接着说，“我说找她结婚也未尝不可，只是没钱，结什么婚。他说，那女孩也不是爱钱的人，如果她爱钱，早就跟别人老板好上了，那么漂亮的，再说结了婚小家庭有两个人创造，还怕不好，过两年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日子过得美呐。”

我说着看小山，她努力抿住笑，装作看表格，不理我，我于是接着说“我说，生什么胖小子，也许小山喜欢女孩呢，你看她与小猫的亲热劲，我估计她肯定喜欢生女孩。他说，她喜欢生女孩那就生个女孩吧。我说，不行，要是生个女孩也像她那样圆圆的脸，眯眯的眼，还不知要美了哪个臭小子呢，不生不生。”

小山忍不住了扑哧一笑，抓过一本书敲我，被我给挡住了，她骂道：“打死你，叫你胡说八道。”

笑过一阵，我正儿八经的对她说：“小山，你干嘛不嫁给我呢，我也蛮好的，如果我画个花脸到街上走，肯定也有好多姑娘看我，边看边说这个神经病。”

小山说：“你就是这样求婚的呀？”

“当然，你还要我卖束花，拿只戒指，跪着求呀，那多老套多俗气，怎么样？”

“好好好，满足你，明天就你的梦想成真。”

小山发觉上了当，甩头就走，说：“不跟你贫嘴了。”

当后来我又对小山说起这事时，她说：“你养得我起吗？”

我沉默着，正在思索如何回答这问题时她又说：“刘思海那时候叫我呆在家里，什么也不要出去做，一月给我五百块钱。”

我笑道：“你原来是那么容易养的呀，我每月给你一千，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山说，“男人总是说的时候言辞凿凿，事到临头却逃之夭夭的。”

“经验之谈？”

“本性，男人的本性。”小山说，“你们这些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