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已伤害了阿华,这是我不愿意的（1/1）

翌日，我到超市去买了一本照集给小山，我说：“我很在乎你的照片的，你可要把它们保管好，别搞烂了。”

小山给我的感觉是全新的，也就是说我对其他女孩子没有过的，我为此感到很兴奋，但一面又暗暗地忧伤着，我不知道我的这种兴奋感能保持多久。我了解我自己，大多数时候，它总是来去匆匆的，而这次我真的不愿太快地失去它。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邀小山到一家餐厅去喝咖啡、聊天。那是家极僻静的咖啡厅，顾客不多，我们可以静静地聊一个晚上，天南海北，胡说八道。每次我都会开玩笑的把桌子上的塑料玫瑰送给她，她照例浅浅一笑，骂一句虚情假意，收下放到一边。待到时间走到了十一点，她便起身回厂。

说实在的，我不想对她有任何伤害，对阿华的愧疚时常敲醒我的理智，我已伤害了阿华，这是我不愿意的，但我着实这样做了。

小山时常跟我说她的家乡，她在家乡的日子，一草一木，风光无限，确实让人怀恋，以至让我也不由自主的想起家乡。有一段时间我和小山就沉浸在怀旧中，一盏柠檬茶或一杯咖啡，聊一个小时的趣事，其乐融融。慢慢地，我们有了某一种默契，如果不是在一起，我们会不知怎样去面对空虚的夜晚。

我对小山感情的表露是在王学军见过小山后的第二天。那天王学军忽然过来找我，满面的憔悴，失去了往日的飞扬神采。我知道王学军发生了什么事，便把他带回宿舍，泡一杯茶给他。他接过茶放到床边地上，躺到床上与我说话。

王学军告诉我，他被他的经纪给骗了，那个经纪至少吞了他50%的钱，而他到现在才知道。

“骗了就骗了，算了吧，还能怎样呢？”我安慰他。

王学军盯着我看，目光想钻得深一点再深一点，但终究乏力，又缩了回去，疲倦地看房顶。他也许想不到我会如此平静地对待他的不幸，简直是无动于衷。我让他失望了，但我的确是那么想的，能怎样呢？

“吃一堑，长一智吧。”我解释说，“对付那群狼，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只有以后戴好自己的护脖，不让狼咬了，你说对不对？”

“我要杀了他！”王学军说。

我耸鼻一笑：“算了吧，平时我们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其实我们骨子里只是一条狗而已，而别人都是狼，怎么样呀。”

王学军不屑地说：“你是，我可不是，谁怕谁呀，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

“错，这又何必呢，他烂命一条，我们可不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我们处在他那个位置，还不是跟他一样，甚至贪得更多。”

王学军一笑，蛮灿烂的。我以为他改变主意了，可是他说：“虽如此，我非杀了他不可！”

王学军说这话我认为是说说而已，我们有好多咬牙切齿的恨最终都会落到说说而已。我叫他先睡一觉，我到办公室打个照面。办公室里小山在，我便跟她说起王学军。我以前对她说过王学军风光事，这次说他的倒霉事，可见世事的难测。小山却问起怎样被经理骗了的。我这时才知道我并没有问王学军怎样被骗的，想当然说了一番。接着我邀小山一起吃晚饭，小山说：“不去。”

“你那么傻呀，有吃你不去？”

“就是不去，我知道你叫我去陪你朋友。”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何况是朋友。”

“去，谁当你的丑媳妇了。”

“你呀。”我死皮赖脸。

小山停了一停，说：“以前刘思海也老是带我去和他的朋友玩，我总是不去，我的确不喜欢你们男人的这种聚会。”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男人只有心中有你的时候才会带你去”

“可是我不喜欢。”

“那你现在学着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