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就坦白了吧,我真的不怪你（1/2）

自此我对阿华温柔有加，呵护备至，一日，阿华问：“土豆，这阵子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老实交代我不会怪你的。”

“怎么啦？”我说，“哪根神经不对路？”

阿华把脸搁到我肩上，笑说：“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肯定是有问题的，你就坦白了吧，我真的不怪你。”

“坦白你个头，我跟你说，我对你好是我有一天早晨上厕所，蹲在马桶上想出来的，我想干嘛不对你好呢？”

“是在马桶上想出来的而不是拉出来的，对不？”

“那当然。”

“以后多上几次厕所。”阿华交代说：“我喜欢你在马桶上想出来的东西。”接着又说，“屁屁屁，你肯定是心怀鬼胎，不说也算了，总有一天会被我逮着的。”

我无辜地说：“真是天大的冤枉，不可救药，幸亏你不是法官，如果是那不知有多少冤假错案。”

阿华嘻嘻笑，搂着我的头，小鸡婆啄米似的叮了几个吻，说：“要对我好，就得永远对我这么好，不要三分钟热，如果你忽然对我不好了，我会很难受的；如果某天你抛弃了我，叫我怎么过呀，对不对，宝贝土豆？”

说到遥远的未来，我心内一片黯淡，我能保证在未来的某天不会离开她吗？我能给她山盟海誓的承诺，并且能坚守这承诺吗？她就是我一生所要寻找的至爱，上帝安排陪伴我度过漫长人生的唯一女人吗？不不，这些我都不知道，至少此时我回答不上来，而且我也不知道明天将面临的是什么命运，而她又能与我共同面对吗？

我对阿华笑道：“哟，你看，贪心不足了吧，小心眼还像箩筐那么大着呢，装得下九九八十二只麻雀。”我对阿华开玩笑，我常在玩笑中逃避或者表露自己的真心。

阿华生气了，说：“一点正经也没有，正宗痞子，你就不能说些甜言蜜语哄哄我吗？”

“当然能，我说甜言蜜语还真的在行，但我不想对你说，我觉得我们的情感是不要甜言蜜语这件外衣的，对吗？你总不会相信甜言蜜语多过真实情感吧？”

阿华笑说：“土豆，我总算看穿你了。”说罢，扭着肥臂去倒茶。

阿华似乎从未对我说过她的过去，我也不好追根刨底地去问她会认为我有什么企图呢，但她的过去却是我心底的一块绊脚石。我承认我并不是人们所看到的那样事事漫不经心，样样踏雪无痕的。我很在乎她的过去，如果我是有些真心喜欢她的话。

王学军有时问起阿华，我总是淡淡一笑，说：“她是个神秘女郎，阿华她是个神秘女郎。”

王学军于是心领神会，他说：“找老婆还是找个家乡的好，大家知根知底，至少不要讲普通话，口味也相同。”

“不过。”王学军又把话说回来，“不过，在家乡我们也难找到良家妇人，我们的那些底细谁都知道。”

“我和阿华到成都做传销时，看她认识的朋友，正邪两派都有，但也就都是那个阶层的。”王学军猜想，“他们以为我是阿华男朋友，有两个直把我拉到角落里去说阿华的坏话，阿华在家也是在社会上混的，虽不犯法违纪，但擦边球还是要打一打的。”

“有细节吗？”我问。

“没有，那时我一心想发动传销，没心情听他们的故事，每当听到要坏处说时，便马上表明我不是她的男朋友，我对她的过去没有任何兴趣。”王学军停顿了一下，说，“不过，从她最熟悉的圈子里的朋友来看，良民很少。”

我笑，彻底打消了我和阿华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如果找老婆，我要找个我能把握住的女人，而不想找个可以突破我的想象与把握的。

阿华这次回到深圳龙华，也想先找个工作做做，找了几天工作没找着，却和过去的传销同志联系上了，又开起了老鼠会，继续着她的革命工作。也没有要把她的过去与我谈一谈的想法，她也许认为她的过去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不如不说，就像我的过去一样，一无是处。

我们几个的日子就这样过着，倒也和睦相处。我和王学军上班，阿华做传销，吴红霞带着小猫卖烧烤。看上去像个大家庭，事实上还真有大家庭的感觉，大凡大家庭都是矛盾多多的，但我们没有，这全取决于吴红霞的勤快与任劳任怨，每天除早餐外的两顿她包了，内内外外的卫生她也包了，王学军的衣服她包了，我的有阿华洗。她甚至连我房里的垃圾篓也帮我倒，这令我很不好意思，真要责怪阿华了。我们打扑克过后的避孕套、纸巾都丢在那垃圾篓里，这要她倒，多不好意思。

王学军有时也带女孩子回来过夜，叫床声半夜不停，第二天明目张胆的送走，初时被小猫看到，要张着眼睛望上半天，但慢慢便习惯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后，吴红霞的生意兴隆起来，她请了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帮手，小女孩叫明明，瘦瘦怯怯的，但还算机灵，见事做事，因此也受大家的欢迎。我却被老板给炒鱿鱼了，原因是一个同事携款潜逃。我们工厂大部分客户是月结，给的是现金，这现金由各业务员带出纳或会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