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如果传销做的成功,没什么事情做不成功的（1/1）

王学军回来的一个月后，阿华回来了，她瘦了很多，脸色很憔悴，但精神还可以，说成都那边有了一定的起色，她过一两个月再去，“让他们消化消化这新观念。”她说。

“如果传销做的成功，没什么事情做不成功的。”王学军泼冷水。

“哼，逃兵，你说什么，没一点志气，活给你气死了，还是个男人呢！”

“我这叫识时务。”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阿华说，“我一定会成功的。”

吴红霞烧好饭菜，在外面叫吃饭，他们才停止了争辩。

晚上阿华早早睡了，我想她累了，不想打扰她，便带着小猫去看吴红霞摆摊。同摆在一起的烧烤摊有好几个，就吴红霞的生意最好，她做这个的确有一套，看得出来到她那里去吃的大都是回头客，很熟悉的还跟她说些话儿。我猜想出不了二个月，这地方的生意都会被她垄断了。

我发现吴红霞在应付顾客的时候，笑容蛮灿烂的，甚至有些细微的美，使人动心，我平时从未发现过。有几个啃鸡腿的人老张着贼眼看她，恨不得她也是一只鸡腿，一口吞了。我想回去得把这个发现讲给王学军听听。

那晚我回去时已十一点了，阿华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的冲过凉，灯都没开地钻到床上，靠边睡下。在吴红霞烧烤摊边，我喝了四瓶啤酒，一堆鸡腿，这时头有点晕，刚闭上眼睛，阿华便翻身过来，一手一脚趴在我身上。这小鸡婆睡觉从不穿衣，除了经期几天外，这回肉滚滚的一片便贴到我身上，我一动不动，慢慢往睡梦里沉去。

我已沉入梦乡，但在梦乡里还没有落座便被她摇醒了。

“老实交代，我不在的日子你都到那里风流去了，有没有染上毛病？”

“你神经病！”我骂，翻过身子背对她。我当然有过风流，但毛病绝对没染上，但这不能对她说。

她扳过我身子说：“你今晚不老实交代别想睡觉。”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嘛，我总不能给自己栽赃吧。”我说，“我倒想问问你，在成都有没有乱来，用美人计来拉人入线，常在三级片里看到搞推销的十有八九会乱来的。”我反咬一口。

“放你妈的臭屁，我怎么会乱来，我不是那种人？如果我想乱来也是会睡到你这狗窝里来了！”

“这就对了嘛，你没乱来我也没乱来，对吧。”我说这话时心里一惊，想我是乱来过的了，那么她也乱来过么？

“那么晚上都干些什么？”阿华声音软了，女人只能这样哄，以攻为守。

“我每晚看电视，看小说，听音乐，逗小猫玩，小猫你见过了，蛮可爱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与吴红霞有一手？买一送一，便宜货。”

“你是什么话，狗屁，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小心我揍你了。”我声音大了。

阿华忽然流下眼泪来，抽泣着说：“没有就没有吗，你这样急什么，就算你有了又怎样，我们没名没分的，你叫我明天走，我还不敢呆到后天的。”

我也就心软了，说：“我跟你讲，我怎么会这样呢，我虽然很流氓，但我也有我的人格，我的做人标准，对吧。像吴红霞那样，那么可怜，我帮帮她也应该，对吧，我怎么可能跟她有那种关系呢？”

“那你刚才那么凶的对我干吗？你都不知道你的样子多吓人。”阿华无辜地说。

我一把拉过阿华，紧紧抱着，亲了一亲，问：“累不累？”

“不累了，白天有些累，现在不累了。”阿华温柔地说。

“那我们打扑克好吧？”

“好。”阿华低声说。

我忽然想到什么，说：“你刚才跟我吵就是想我打扑克，是不是？老实说。”

阿华埋头吻我脖子，我把她推开，叫她说话，她粘粘地说：“别人说小别当新婚，你却不理睬我。”

“我担心你累吧，我其实好想打扑克，今夜就做他五次来，好吧。”

“八次。”

“那不要了我的小命！”我惨叫一声。

我的身体季节性很强，春夏两季，我性欲旺盛，脾气躁；秋冬两季则常常要寻一种心灵的依托，我会在茫茫人行道上不知所措，迷失方向，当我看到那些背着包袱赶车回家的人时，我很想回家，但想到家乡那种种不是，又不得不忍心打消这个想法。要我没和阿华同居时，那样的夜晚我极少回宿舍，我害怕一个人面对孤独。

我总是想尽办法去找热闹，胡乱地花着钱。阿华不是我的爱，我一向这样认为，但这并不影响她改变我的生活。在这孤独的世界里，弱小总希望看到与自己同样弱小的人，以达到心理平衡。我觉得我们就是跷跷板上的平衡，完全没有必要互相仇视，或者抱怨。

有时，我觉得阿华也是可怜的。我们的感情都是通过肉体交流的，我们不谈心，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其实，这是残缺的，我既然有一份可怜阿华的心思，干吗不给阿华一份爱呢？我应该爱阿华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