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少拉一节粗屎,以创造价值最大化（1/2）

事情的起因缘于刘红线老妈陈大姐——这个平时笑容可掬的热情善良的老大姐。我前面说过：“……陈大姐为人热情，文印室坐落在写字楼楼梯间，她便整天呆在窄狭的楼梯间，扬着一张苍老的笑脸，像山野难看的野花，即便没什么人理她，她也认真地开着。”这应该是真实的描写，我们工厂任何一个工人都可以证实这说法的真实度，但现在如果还这样说，那些朴素纯良、老实巴交的工人们便要揍我了，因为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过错误，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原因是陈大姐现在是我们工厂的行政副经理了，副经理上面没设正经理，直接领导便是至高无上的老板娘了。真可谓是一人之下，几千人之上，谁还敢说她是一朵难看的野花？简直就是造反嘛！

深圳是个创造奇迹的地方，这一点所有在深圳呆过一阵的人都知道，你想想连文印室的陈大姐都可以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当上工厂几千人的行政经理，还有什么奇迹不能产生呢？三天建一层楼太小“克死”啦。

陈大姐发家也是有她的道理的。自从老板娘接手工厂后，工厂的经营政策上有了不同的变化，她带来了一种叫“价值最大化”的经营理念，从内到外的每一项工作，都有要以价值最大化为导向，从而达到利润的最大化。

这与老板时不同，老板是香港的潮州人，赚钱的理念简单，奉行的是有钱大家赚，只要我比你赚得多就行了。这停留在赚钱的初级阶段；而老板娘是从东北过香港的，现在一回马枪杀到深圳来，赚钱意识已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

实行价值最大化以来，工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最显著的是洗手间的手纸少了一倍，平时干部洗手间的手纸是每天两卷，现在变为一卷，厕所的门上贴了一张白纸，上面打着初号加粗黑体字“少拉一节手纸，以创造价值最大化”。

工厂是个厕所文化颇为流行的地方，这样一张白纸便成了某些人发挥的舞台了，有人在手纸两上面又写了“粗屎”两字，便成了：

“少拉一节粗屎，以创造价值最大化。”

有人写道：“少屌一次鸡，以支持国家建设。”

另一个人不同意了，他写道：“不屌鸡怎么响应国家号召扩大国家内销，胡说胡说。”

又有一人写道：“如果都不屌鸡了，鸡们怎么活？你想让这些如花似玉的鸡们死掉吗？没有良心，不道德！”

还有人说：“如何花一次钱屌两次鸡，以实现价值最大化？”

……于是乎在厕所里开展了一次关于屌不屌鸡、如何吊鸡的大讨论。鉴于网上有许多的论坛，有聪明人便给这个大讨论取名为“如何让屌鸡实现价值最大化论坛”。

工厂真正屌鸡的人不多，一方面工厂有的是女人，要什么样的都有，既干净又不花什么钱，更没有被抓的危险，何乐不为？另一方面工厂的人赚钱不容易，自然不愿轻率地花在了鸡们身上，这都是血汗钱哪，工厂流行一句话说“既出汗、又出精，还要我出金，我不屌你这个狐狸精。”但对于屌不屌鸡的讨论却是热情倍增，许多人争相上厕所，造成厕所“大塞车”。

因为上了厕所，墩在马桶上，即使没有拉屎也是要擦擦屁股的，一卷纸自然便少而又少了，于是一时报纸、复印纸、传真纸、绘画纸等等什么纸都出现在厕所里了，可怜的马桶便塞了又塞，请人来通一次马桶最少要三十块，通过几次马桶后，老板娘心痛了，好像每一次都通在她心上一样，便决定还是放回原来的两卷纸。

放回两卷纸后，情况稍有好转，但还是塞，这时老板娘想不通了，叫清洁工去问话，但清洁工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老农，对这一场声势浩大的讨论自然一无所知，至于那些阅读者和参与者更是三缄其口，屌塞住马桶的同时也塞住了嘴，如果一定要说，就说是厕所通厕公司通得不彻底，故意留下屌不通，以便下次再来赚钱。

老板娘觉得这大有道理，商家的心情总是相通的，于是换了一家，新一家通厕公司进厂时，老板娘叫行政经理郑重其事和他们谈了很久，要求订个保修期，比如保证在半年之内不出问题，出了问题则由他们免费维修，但通厕公司不干，因为没有过先例，再者他们也没有签合同的公章，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理由不信任他们。

然而，他们通过的厕所依旧堵塞。有人于是提议在厕所内再加多一卷手纸，老板娘坚决不肯，理由是原来就是两卷，并没有堵塞，为什么现在就堵塞？肯定有人故意搞鬼！又有人对老板娘解释说，这马桶的堵塞和美丽爱情的破碎一样，受过爱情伤害的人再难相信爱情，同样，经过多次堵塞的马桶也不可能回复到没有堵塞时的顺畅。老板娘虽然对此话有所心动，但要她相信还是很难。于是“男子干部厕所堵塞之谜”便成了老板娘的一块心病，一时差点就让她忘了对“价值最大化”的推广。

本来这个“男子干部厕所堵塞之谜”与文印室的陈大姐没有任何关系，但陈大姐却的确是靠这个谜走上仕途的。

不知是一个怎样的两情缱绻的夜晚，老赵将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