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浪荡江湖的目的,自然不是要做谁的仆人（1/2）

麦穗的眼泪湿了我的一大块T恤，之后，她便睡着了。

在深圳人人都很忙，只有我这样的闲人才有耐心有时间陪着她落泪，她也就病急乱投医了，我希望我这种想法不是真的，希望她能从我这副平常的外表下，看出一点不平常来。我浪荡江湖的目的，自然不是要做谁的仆人。我会找到凶手的，让所有的人对我大吃一惊，要让阿芳明白，我并不是她希望中的那种人。

夜深了，寒冷袭来，我叫醒怀中的麦穗往回走。路比来时暗了许多，静极了，她挽着我的胳膊慢慢的走。我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我知道处在痛苦与绝望中的人，都需要支撑，不管那支掌的力量是多么的小，哪怕只是一根稻草，我也许就是那么一根稻草，可我能帮她什么呢？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勾着头沉默地走着。我想起了家乡，一个油菜花飘香的夜晚，我和另一个女人走在乡间的马路上。我们一边走一边接吻，直至走完了二十里路。她也是一个和麦穗差不多的少妇，抑制不住兴奋地跑出来偷情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舌头总是那么滚烫、那么长地伸入我口腔，慢磨细碾。那种酣畅的滋味，至今还在我口中萦绕，但我并不想在麦穗的身上找寻我的过去。我只希望有人看到她挽着我的手，这会抬高我的身价，事实上我心里已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这与过去是不同的。在油菜花香间，我害怕别人看到我，那会毁了我一生的名声的。

进门时，麦穗轻声说：“谢谢你！”

我笑了笑，没作声。

“真的，谢谢你！”她加重语气说，然后走过甬道，上楼去了。

我关好房门，用枕头捂着嘴巴大笑，心里畅快极了。我从没体验过施舍也会有如此大的享受……

“昨天晚上，你们去哪里了？”阿芳问。

“海边走走。”我回答。

“唉——”阿芳叹了口气，“她很可怜的。我真的不相信韩小平杀了麦总，又杀了黄福泽。”

“我也是，但我们没有证据，警察不会听我们的，最使我担心的是，警方为了提高破案率而随便抓个人推塞……”

“不会吧。”

“但愿不会。”我沉重的说。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胳膊拗过大腿么。”

“那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的事多着呢？”

“你，你怎么这样冷血？”

“我？”我莫名其妙。

“你总要想个办法吧。”

我不禁哭出声：“我能想出办法就不会到这里做佣人，擦车、剪草、修马桶了，你说是不是？”

“你真没用！”

“我是没用。”她那句话深深的刺伤了我，我转目望着天际，疼痛风起云涌。

阿芳静了一会，伸手摸着我的头顶，说：“公安局肯定会查清楚的，是不？”

“嗯。”

我躺倒身子枕在她的大腿上，风扇在房顶呼呼地旋转着，吹出许多风。世事真难预料，风风光光的麦家，居然要由两个佣人商量拯救，也未免过于戏剧了些。我虽然不像阿芳那样对麦家充满感情，但也有一丝不舍与牵挂。外面世界的烈日暴雨，使我心有余悸，但我还是要走出去的，我不可能把我的全部人生押在一个屁股上，这是我最真实的理论。我的生活中有过许多女孩，但让我思念的几乎没有，不是恨得太深，就是爱得太浅，总是这样。

“你在想什么？”阿芳垂首问我，下颌的肉叠了一层。

“我想要你。”我说着便伸手揉她的乳房。她让我揉了一会，然后，捉住我的手，摇头，笑说：“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

“我来月经了。”

我僵了一下，坐起身说：“你不是红葡萄酒喝多了吧。”

“去你的。”她站起身走了。

目睹她的背影进房去，不知怎的，我突然感觉到她那丰腴的肉体有一股腐烂的气味，像森林里厚积的落叶散发出来的气味一样，我无限地厌恶起这具肉体来。真搞不懂在此以前，我是如何的去爱抚她、亲吻她的。我喜欢的应该是那种清秀、灵动的女孩，活泼、轻盈如暮归的紫燕，清润温软似晨露下的草叶，那么新鲜、脆嫩，充满蓬勃的生机。自情窦初开起，我便希望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只是后来的生活让我忘却了初衷。我在人生的某个路口，走入了茫茫黑夜。黑夜里没有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可我的身边不能没有女孩，或者女人，——我不是那种意志坚强，自讨苦吃的男人。

我决定离开阿芳，去找一位能给我全新感觉的女人，想到那将要出现的美妙的女人，我勇气倍增，对前路的风雨也无所畏惧了。

阿芳对我的变化一无所知，每天依然有条不紊的做着她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她沉静的神态和动伤，像是得道的高人，将大自然的风雨雷电、山川林壑全都敛藏心中。有时，我真搞不清楚这是她的天性，还是返璞归真的深沉。我曾经多次深入她的体内，想探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