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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根蜡烛(1/2)
我很沉静了,不再浮躁得看见钱就在屋顶飞,并感觉到钱就在地上,只是隔了一些距离,我看见得它们。我得从从容容的走过去,才能拿到它们。我因此更加勤勤勉勉于我的工作。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平平淡淡才是真。
不知不觉间,两个月过去了,麦道初一案依然没有结果,麦苗苗和孙俊的感情却是瓜熟蒂落了。悲剧的暴雨,催开了喜剧的花朵,世事大抵如此。但是好事多磨,在他们幸福的婚姻大道上,也发生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阿芳告诉我说,麦道初死后,麦穗想要韩小平重新到公司里去工作,而麦苗苗不肯,她认为父亲虽然去世了,但世界并没有颠倒——犯了错的人依然得受到惩罚。
“那么,我们分遗产?”麦穗说。
“遗产?”这下把麦苗苗给气呛了。
麦道初没有立遗嘱,一切只能按法律程序与裁判习惯分配遗产,麦苗苗没有得到比麦穗更多的股权。韩小平有理由,也有权力参与公司管理。赚钱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写遗嘱,麦道初这一疏忽,差点让他的两个女儿反目成仇了。然而紧接着韩小平抓进了监狱,据阿芳给我讲,那天晚上韩小平在散步,有人传呼,告诉他他要找的那个黄福泽在什么地方。当韩小平赶到时,黄福泽仰倒在沙发上,似乎睡了,韩小平拉起他的身子才发现他已死了,背上插着一把刀,而恰在这时,旁边有人也看到了血,于是大叫“杀人了”韩小平被当成杀人嫌疑犯抓了。
“肯定不是他杀的。”阿芳对我说,“我相信他不会杀人,有人想嫁祸于他。”
“那是谁呢?”
“我不知道。”阿芳一脸迷惘。
我笑,一案未了另案又起,倒也有趣。我更加信心坚定地要等好戏看,甚至希望我也能在里面饰演一个角色,只是不要主角。我喜欢阿芳那沉思的样子,女人沉思常惹起男人的爱怜。
“让我也帮你想想吧。”我摸弄着阿芳洁白的大腿说,忽然觉得她的大腿过于白皙,与膝盖下的那一截对比鲜明。
阿芳的需要跟我的一样强烈,谁的不幸都休想中止我们作乐。在满足过后的宁静中,我们又开始议论麦穗与韩小平夫妇,我们的语调充满同情。
我很想把这一切讲给阿财听,这肯定会激发他创造佳词妙语的灵感,但还是忍住了。我曾在行政办公室做过秘书,培养了我守口如瓶的特性。
麦穗瘦了一圈,又瘦了一圈,她用尽了能用的一切手段和关系,折腾了好些天,仍然一无所获。她像一只病猫,蜷缩着流泪,眼睛里却燃烧着信念的火苗,多么坚强的女子!她在打扑克的时候料想也不会太弱的,我邪恶的想。
我是在浇花的时候看到她的,她坐在花架下的安乐椅上,看着海面上下沉的太阳发呆。我很想对她说点什么,却又不敢造次,这个时候是很容易适得其反的。她刚刚与麦苗苗吵过架。麦苗苗已征得公安局同意,重新装修了麦道初的房间和所有被火烧坏了的地方。本来麦苗苗是要重新装修整个公馆的,但受到麦穗的阻挠而未遂心愿。
下午孙俊叫阿芳把麦道初的遗像搬到他房间去,适巧麦穗碰到了,大骂阿芳不该动了遗像。阿芳说是孙俊要她干的,麦穗更怒了,指着孙俊骂道:“你他妈的是我家什么人?敢动我爸的遗像!”
这时,麦苗苗出现了,姐妹俩于是吵了起来,事情最后以麦苗苗胜利而告终。也许是出于对失败者的同情,阿芳反复对我说她看不惯孙俊,总感觉孙俊不是好人!我在她们吵架时远远避开,以免夹在中间尴尬,使我没有看到阿芳多次对我描述的孙俊那张丑陋的脸孔。
我对孙俊一向没有好感,尤其那次动了他的摩托挨了骂之后,更是积怨难消,于是顺着阿芳的话将孙俊咬牙切齿地痛骂一顿,以解心头之恨,骂完后,我们相视一笑,为有了共同的敌人而欢快的打扑克。
我浇完花后,看到围墙脚有一丛野草,便走去拔草。沿墙根的野草,总是在眨眼间长得葳蕤,就像贫困人家的孩子,没病没痛不知不觉的长大了。我伸手将草拔起,那断筋拍骨的声音顺耳极了。突然我看到草下有一个晶亮的椭圆的球,心跳了一下,定睛细看,是个玻璃球,上面还沾有几丝黑灰。我捡起来赏玩了一会,知道这是个被火烧成一团的放大镜,没有丝毫价值,便丢在一旁。夕阳照着它,发出彩色的光,惹动了我潜藏多年的童心,我兴高采烈的再次捡起它塞入口袋。
抬眼看到了麦道初的窗户,经过装修后,已看不出烧过的痕迹,历史很容易被粉饰或者抹杀,任何重要的人物必将被忘记。我想这玻璃球可能是被人从窗户里丢下来的,打扫那堆残骸时,能轻易丢下的,自然不必花力气把它送到垃圾堆。
我揣着被烧成玻璃球一样的放大镜回到我的小房里,夕阳落入海底,幸福和不幸福的人开始在这黑色的布袋里编织明日必将破灭的梦幻。
麦道初生前不喜欢空调,他对制造出来的气温不适应,他的卧室因此没有空调。新装修的房间也没装空调,偌大的一个房间空荡荡的,墙上挂着他的遗像,像下摆着神龛,神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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