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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体内充满力量,没有打扑克后的疲倦(1/1)
残酷的故事给病中无聊的我带来了许多乐趣,我老是盯着天花板,想象捕捉隐形的罪犯。我的推理自然是毫无结果的,就像一个人下棋,无论哪方失败总是自己。
我的伤很快就好了,医生已通知我过两天便可出院。想到外面世界的纷扰,医院内的宁静,我便沉浸在恋恋不舍的伤感中。
阿芳轻轻敲了敲房门,来接我出院。我一把搂住她按倒床上,急不可待的要求欢。阿芳开始不肯,在我的搓揉下双眸如星,娇喘如丝,示意我栓了房门。……半小时后,我终于消磨殆尽了昂扬的斗志,轻耷地退出来,稍事休息,便套装准备出院。
她说:“你还有劲?”
“当然有劲。”我跳起来摸天花板,“你没劲了?”
“好吧,我们走吧。”阿芳懒洋洋地穿衣起床。
“和过去一样威猛吧?”
“更威猛!”阿芳脸上红潮未褪。
临出门时,我再次回首看病房,洁净的被单上,留着我们的一滩爱液。我对阿芳耸肩说:“我们就这样走了么?”
“讨厌!”阿芳掐我一把。
我的体内充满力量,没有打扑克后的疲倦,这次打扑克似乎不全是在打扑克,仿佛在证实某种我把握不定的东西。
我一路对医生、护士们挥手说再见,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达我的喜悦。
“还想来?”阿芳在一旁笑。
“想再来和你在那张床上打扑克。”
“就那么好滋味。”
“滴滴香浓,别无所求!”
“德性!”
麦公馆内草茂花败,一片凄凉景象。麦道初一案至今没有任何进展,甚至连嫌疑犯也没有。两个很精壮的刑警间或发一阵呆,似乎冥想能抓到凶手,有时候和我说几句无关痛痒或者我一无所知的话,然后就回去领工资。麦家的人对此虽有异议,但只有背后发几句牢骚而已。
麦苗苗几乎垮掉了,父亲的死对她是致命的一击,皮肤上红润的气息也一夜凋尽,公司的事务全仗孙俊一人应付。至此,她才发现孙俊是多么重要,他才是公司的顶梁柱。
在我住院期间,她也住了几天院,每天只是输液而已。孙俊整天陪守着她,手持大哥大遥控整个公司的运作,一派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风度。 萧如云也常去医院,却再也没看到过麦苗苗从前的笑脸,她像一条进入冬季的蛇,没有过多的留恋便告别了过去的广阔天地,进入了某个幽深黑暗的洞里冬眠。萧如云曾直截了当地问麦苗苗,到底要哪位留下来陪她。她指了指孙俊,因为有好多事情都要跟孙俊商量,而他只会读些风花雪月。女人常常为别人或某种东西活着,萧如云摇头感叹。
麦苗苗入主公司后,萧如云也来过几回,但作的只是朋友式的拜访。他把他的诗圃里最美的花采成一束献给了她,但只在她窗台的花瓶里活了一天便蔫谢了。
孙俊有了寸步不离麦苗苗的理由,自然不会放过。患难见真情,她对他更是依赖有加。
我悄悄问阿芳,麦苗苗是不是要嫁孙俊?阿芳点头称是。曾经呢?我又问。曾经可能是萧如云,阿芳说。
“这是为什么?”
“情况不同了,现在孙俊是她的左右手。”
过了一会,我又问:“假如孙俊和麦苗苗结了婚,他们的儿子将会做什么?”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阿芳轻描淡写的说,语气中没有宿命的凄寒,却有某种了悟的从容。
我是偶然问的,很无心,她的回答却使我想起自己的身世。我也是父母生养的,他们都很爱我,曾经因为我的一点感冒,他们深更半夜抱着我走了十几里山路,去找医生。他们对我一向充满希望,可如今我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知道了不知做何感想。我骤然觉得应该振作起来,至少要做些有意义的事,不该在这里蹉跎岁月了。
提起所有的意义似乎都属于从前,而现在的意义就是钱,没钱便没有别墅小车,没有尊严和享受……。我霎时大彻大悟,——过去的我多么混混沌沌,只知道钱的重要,而不懂得钱的意义!
我继而明白了人生有三种:一种是生来就明白钱的意义的人;两种是到死也不明白的人;三种是历尽磨难后幡然悔悟、觉醒过来的人。前两种都是福气,恼人的是我属于最后一种。
阿芳温柔地玩耍我的头发,捉拔了几根白发,又把我的头发扎成她想象中燕子,一心想放飞。她也有如水似雾的女儿心性,仿佛我的头发里藏有许多她的乐趣。
我为我终于懂得了金钱的意义而欣喜,它使我浮躁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份踏实的理论。阿芳并没看出我这一刻间的成熟与改变,依然把我当成过去的我。我也不能告诉她任何,这种东西是不能言说的,正如人参的根须不能没有土的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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