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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拼命的干活,想用尽所有力气挤出体内最后一块心的碎片(1/2)
我在深圳处处碰壁后,踏着落日疲倦地走向一处建筑工地。他们收留了我,翌日我便顶着烈日上工了,我拼命的干活,想用尽所有力气挤出体内最后一块心的碎片。除了刚开始两三天吃不下饭后,下来的日子便食欲猛增,每餐没有二斤白米饭,便难安抚肚子的饥饿,多吃些饭便能填满痛苦的黑洞。
在短短的两个月里,我猛增了二十斤体重,皮肤变成漆黑一块,闪着金属般的光泽。我从没想过,在我肮脏的灵魂外面,肌肉竟是如此美丽。
不久,工头便安排我做了工地保安,保安员比建筑工人要轻松得多了,坐着就行,而薪水比建筑工人要高。从繁重的劳作,突然归还于闲适的静止,我皮肤底下的雄劲,因无所事事而变得惰倦,像铁栏栅里虚弱的老虎,了无生机。
幸好工地上的保安队长阿财对我极为关照。阿财读书不多,过去的生活像他今天的笑容一样单纯,而他对未来没有过高的要求,因此他总是很快活的。在他看来,赚钱就是为了找乐,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在工地附近,等待开发的黄土地上,雨后春笋般的开着一间间小饮食店和发廊,都是朝着建筑工人开的,简陋而廉价,其中不乏年轻的漂亮女孩。每次想到她们居然卖淫,我心头总要黯淡一阵,不知是世道毁了她们,还是她们毁了世道。
阿财跟这些女孩都很熟,常常请她们吃吃宵夜或送点小玩意,有时她们也买烟买酒送他。阿财还理直气壮地带着她们逛街,从不顾忌别人或讥讽或鄙视或艳羡的眼光。
阿财的热情使他觉得有必要有义务改变我的忧郁,他常推推搡搡地带我到发廊里去玩,我拒绝着,说我怕染病。阿财拍着我的肩膀劝导我说:“包你没病,我是花丛里待出来的,都成妇科医生了!再说像你这么健壮,有病的也不会传染你,病只会传染给那些豆芽菜似的不晒太阳的人。”
我不敢苟同,我说疾病与死亡一样,平均的属于每个人,皇帝也在劫难逃。阿财对答不上,呆了半响才说,说染上就染上,哪有那么容易呢。
我还是坚持着,但最终没有坚持住,跟着他到发廊鬼混了几次,沉沦和堕落原本是极容易的,好比骑车走下坡路,一下子便一泻千里。在内地坚守着的道德防线,一到这里便消失殆尽。我仔细读着人生大书中的一页,自以为明白了真正的人生,偶尔想起还是在家乡悠闲自在地生活的同学、朋友们,不禁要摇头叹息一番他们的单纯幼稚。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而下海的泉水是不能用清浊来衡量的,它应有别一种深厚的苦涩。我常作如是想,以抚慰我的偶然涌上胸口的悲凉。踏上人生第一步后,我知道我必将下地狱,苦海无边,回头无岸,我只有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了。
我到麦公馆来,很是偶然。那天是星期五,阳光白得发黑,麦道初到工地检查,将三菱吉普车停在了大门右边的空棚里。他走出车时,车里溢出一股音符,猛的就攫住了我的心。那是交响乐,我曾附庸风雅地听过一两场,但没听完便不耐烦的走了。这时却无巧不成书地产生了共鸣,缕缕音符,像片片飞羽,丝丝拂过心灵,每拂一下,心灵便痉挛一下,这痉挛继而扩散到了全身的每个毛孔,让毛孔都舒张开来,感受着凉飕飕的风。我很想紧紧抓住什么,可浑身绵软得没有半点力气……
我听入了迷,便走过去,半跪在地上,将耳朵贴着车门,贪婪地听着这美妙的音符。我感动得想哭,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能安慰我凄苦无奈的心了。
我如醉如痴死去活来地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只手在我肩上拍了两下,我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将那只手推开。那只手却又伸过来拍我的肩膀,我又推开。突然我腰上挨了一脚,一个霹雷在我耳边震响:“干什么?滚开!”
我恍如梦醒,抬眼见是麦道初和两个工地负责人站在我面前,心想糟糕,正想离开,却又被工头叫住问话:“你在这里搞什么鬼?”我说:“我没搞什么,只是听听音乐。”工头又说:“走吧!”我匆忙走开时,瞥见麦道初正在看我,目光慈和。
第二天,我便被通知到麦家上班了。
阿芳对我的好感,我完全感觉得到,女人很难分清工作与情感的关系,她们总是在情感中工作,这是女人的可爱之处,也是世界离不开女人的主要原因。从阿芳看我的眼神递东西给我时慢慢松手的细节上, 我破译了她的密码,内心窃喜,而表情依然木讷。
她第二次到我房间时,是个宁静的下午,她也许刚刚午休起床,头发蓬松,眉眼带着淡淡的倦困,光脚踏着拖鞋。这不经修饰的神态,使她显得纯真而性感。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羞涩地问:“看什么?”
“你真漂亮!!”我由衷地说。
“是么,我这样子漂亮?”她双手拉着鬓角的小辫笑。
“当然。真的。”我不住地点头,目光在她开得很低的衣领间逡巡,看那露在外面的雪白如玉的乳房边缘。
她在我身边坐下,微微张开的嘴唇厚厚的,内面露出一线洁白的牙齿。她间或伸出殷红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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