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叶子能勾起老板们的胃口（1/1）

在以后的整整一个半月中，我没有了丝毫进展和成绩，有时明明约好见面，去时却被对方推辞了。石主任对我警告了三次。

没法，我只好向另一位女同事叶子请教，在所有的同仁中，她的成绩最突出，最好时一月能进八单，这不仅仅是仗了她的美貌和风骚，更重要的是她有个好名字，我说的是她的笔名－－叶子。

我常在报刊上看到发表作品的叶子少有三个，其中有男有女，我的同事叶子则将这些文章全剪下来，辑成厚厚的一本，到处炫耀，说是她的作品，因此常能引起老板对她格外的青睐，有钱人也许什么女人都遭遢过了，而碰到女记者却是头一回，因此叶子能勾起老板们的胃口，是以能拉到很多的单。

我也常想取个笔名叫贾平凹，王朔什么的。但终究没有取，怕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再者他们的名字未必有叶子那么值钱。

我和叶子的关系不错。我们关系好的原因是有一天晚上她请我陪她去见一名客户，她对我说那客户特别“色”，有我陪她去好多了。

我说：“你觉得我也色么？”

叶子说：“我看你还是蛮老实的。”

“我老实的外表下，有一颗肮脏的灵魂。”

“别这样说，我看得出来。”叶子诚恳地对我说，“是好是坏我看得出来，你大不了是只会叫的狗，不会咬人。”

叶子的话让想到北狼，我曾对他恨之入骨，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而且现在也不怎么恨他了，从这点分析，我的确只能是一只会叫的狗了。我能原谅北狼，但我能原谅陈丽衫吗？想到这些，我心头一片凄迷。

叶子见我不说话，忙说：“你不会那么脆弱吧？”

“哪会。”

“就是，”叶子一笑，笑容有些僵，“说你是只会叫的狗，其实我也是只会叫的狗，如果我愿意早就变成有钱人了，还用干这个活。我嘴上什么都说得出口，但做不出来。这就是我的致命弱点。”

我惊诧于叶子的话，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子继续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们总是以为我的单是陪别人睡觉得来的，只有我自己知道真相，完全不是这样，这就够了。”

我笑说：“可是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你不觉得委屈么？”

“我早就习惯了。”叶了说，“深圳就是这样，女人如果漂亮一点，就会有人说她是被包起来的；如果这个女人碰巧赚了点钱、或者事业比较成功 ，那么肯定是靠卖身赚来的，好像女人除了身子，就没有脑子似的。”

我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叶子的这些话使我对我的根深蒂固的认知发生了动摇，半信半疑起来，但我还是不相信叶子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书上不是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但我没有再追问了，管她是好是坏，都不关我事。

后来，我陪她去了她的客户处。自此后我们的关系便不错。

我邀叶子泡了一夜舞厅，使尽一切手段勾引她，虽未能入巷——她叶子岂是那么容易让人得手的？－－但她还是指点了我迷津。

她说：“你将你联系上的客户都记入了桌子上那个记事本，是吧。”

专题部有个规定，将各人联系上的客户，全部记在上面，以免他人重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这时全明白了。原来鬼出自此处。

我问：“是谁？”

叶子星眸如绒，拂过我的脸，说：“你得罪过谁就是谁，笨蛋。”

回去后，我盯着记事本看，叶子抱着衣裙去冲凉，倚过来妩媚地说：“看什么看呀，没得救啦。”

我说：“叶子，怎么你不早点点拨我？”

“你可从没有像今晚这么乖，还挺神气呢。”

我放下本子，说：“叶子，真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作为报答，我能帮你冲凉么？”

“去你妈的。”叶子嗔我一眼，扭着屁股进了卫生间。

我掏出小本子，将唐老鸭近来所有的客户名单全抄上，躲到外面电话亭，一一帮他打点了。生活处处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