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钱是现代人的宗教（1/2）

“我真搞不懂，女大学生怎么也会卖淫？”我问。也许是我没有上过大学，又心里暗暗惦着陈丽衫的原故，我不觉就问了这样一个朴素的问题。

“女大学生就不是人呐，是人就喜欢钱。”阿兰不假思索地说，“钱是现代人的宗教，懂么，不但女大学生卖，还有女研究生，女诗人也卖呢。反正只要卖得出去的都在卖，只是因为学历不同而价格不同而已，谁叫这是推销大时代呢。没法推销自己的自认倒霉。”

“我知道是为了钱，只是应该还有一点什么，好比道德，情爱什么的。”我说，话到这种地步，我只有继续装处了。

“你呀你真是个豆腐渣脑袋，你说这个世界有爱情，讲道德吗。这世界只认钱，有钱就是娘，有钱能使磨推鬼——是磨推鬼，有了钱不是使鬼推磨了。人们才不问你的钱是怎样来的呢。我认识一个发廊妹，农村来的，没什么文化，只是屁股翘得高。四，五年间就人选凭她那个翘屁股，赚了几十万摇身一变当老板了。追她的男孩多得不计其数，这不用说了。有味道的的是乡政府，县政府，都将她评为劳动模范，精神文明标兵，优秀企业家。她的光荣事迹还上了省报，报上号召全省妇女向她学习，称赞她生财有道，你说那是个什么道，就是那个道呀。”阿兰说得捧腹大笑。

我忍俊不禁，狠狠地呛了一口酒，匀气后说：“你呀，你不要胡说八道污人清白了。”

“真的。”

“真的也是极少数，不足为凭。”

“信不信由你。”

我打了酒嗝，说：“阿兰，你老实说你有过多少个男人。”

她怔了一怔，随即粉面含威，说：“你这是什么话，告诉你，我是很纯洁很传统的，你不要败坏我 。”她生气了，委屈得就要掉泪。

我忙笑说：“这我明白，我是跟你玩笑的。其实呀，我完全看得出你是个处女。”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身子一歪，倒在我怀里，一只肥胖的手撩拨着我胸脯，我喝完瓶中剩下的酒，买过单，扶着我走路。我问她住在哪。她似醉非醉地说不知道。

我只好将她带回我的住房，本想往郑生房里送的，结果还是送到了自己床上。

翌日，我躺在床上对她说，我是如何如何的热爱家庭，但终被她的魅力征服。我又说我是如何如何的热爱工厂和工作，等等。我相信我的话不久就会传到吴唯的耳朵里，枕边外交有着非凡的渗透力。

星期一下班回来时，余亚一个人坐在房里生闷气，见到我就面热心冷地笑道：“恭喜你找了个好女人啊。”

我也许是受不了她那带邪气的笑，勃然变色地说：“就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余亚顿时哑了，静坐一会，一弹而起。抓过她的小包，气冲冲的往外走。我起身拦住她道：“去哪里？”

她说：“你管得着么？我是你什么人？”

“给我回来。”我抓住她的手拖回房里，将门关住。

她连拉了拉几次没拉开，便耍泼骂道：“你拦着我干嘛，不要脸，死血皮。”

我把她按到床上，用身子压住她，她拼命反抗，用手抓我，用牙咬我，我都咬牙忍住。直到她静静的不动了，才支起身子来看伤口，上半身到处是手抓的血痕，牙咬过的肩膀齿痕清晰，渗出血粒，我打开一瓶酒，往伤口上擦，她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接过瓶子帮我擦，我说：“你真狠心。”

她狠狠地说：“谁叫你按着我。”忽而又叹了口气。

擦完伤口，我冲了凉，一起到上面吃了顿饭，回来时已恩爱如初了。

郑生近来交了一个女朋友，这个叫阿明的女孩是饭店的女招待，很漂亮的。我在她的饭店吃过几次饭。郑生常将她带回宿舍过夜，两人情浓意蜜，如胶似漆，仿佛将世界看成了一个蜜月。

郑生告诉我这厂里人员已满时，我就直想把他赶走。这样北狼才会有位置，我曾允诺过北狼，定要帮他在深圳找份工作的，现在我有主意了。

我偶然认识一位老乡，他跟烂仔有往来，曾说过有事跟他说一声，他去帮我摆平。我先将他请到馆子吃了一顿，又给了他一个三百元的红包，然后交代他须如此如此。

第二天郑生晚上去接阿明时，被一群烂仔围住，拿着刀子要宰了他。吓得郑生跪在地上求饶，最后那头说话了，警告他不要再去找女招待。因为她是他的人，同时叫他赶快滚开这地方，如果再见到他，定叫他身首异处。

郑生被吓得屁滚尿流，马上辞工背着包袱离开此地。在深圳，万万不能惹的是烂仔，否则命丢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我选择了一个适应的机会，向吴唯推荐了北狼。北狼于是便南下了。

北狼来到深圳时，我已顺理成章地坐上了郑生的位子。他接替了我原来的工作，同时也住进了郑生原来的房子，我们又像在家乡那样快活地生活。

在家乡很难追到女孩的北狼，这时旧貌换新颜，交上了桃花运，走马灯似的换着女朋友。

我笑他说：“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