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天而降的英雄（1/2）

栖弥加入打斗，黑衣人都拿着剑，景诀悄然施法，他们握剑的手陡然发软，剑落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趴下了。最后一个人，被栖弥一掌拍下去，从二楼听曲的窗口摔了下去。楼下同样听曲的茶客，见此情状，吓得四处流窜。没想到摔下去的黑衣人没死，爬起来随手抓了一位姑娘，一柄锋利的短刃抵在她的喉间。

栖弥自二楼一跃而下，景诀，宴思之和阿宁从楼梯跑下来。楼下的人跑得差不多了，只剩几名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伙计。

“几位大人快救救我家小姐！”那位姑娘的侍女跪在地上，扯着宴思之衣袖哀求道。

宴思之扶起这名侍女，安慰她：“你快起来，我们一定会救下她。”

栖弥与黑衣人对峙着，那位姑娘雪白的脖间微微沁出血，人也吓出了眼泪。他趁其不备，甩出一根银针，银针正中黑衣人眉心。

黑衣人直直往后倒了下去，侍女连忙上前搀扶站不住的小姐。

宴思之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人没事，“姑娘快回去吧，现在外面不安全。”

她抹去眼泪，不经意间瞥见宴思之腰间别的钱袋是宴府的，她问：“你是宴世子？”

宴思之略感诧异，又淡然回答：“正是。”

“我是常月。”

“原来是郁宁公主。”

郁宁公主是太后所生的若芙公主的继女，常国侯的嫡女，因若芙公主膝下无子，她又万分喜爱这个嫡女，太后便做主封常月为郁宁公主。

常月已经没有恐惧的神情，一个明媚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多谢世子相救。”

在一旁看戏的栖弥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淡淡飘过一句，“你是不是吓傻了，是我救了你。”

常月羞红了脸，又转向栖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刚才常月确实吓得不轻，还请见谅。”

栖弥散漫的摆摆手，“随手罢了，公主还是早点回去吧，万一再碰上黑衣人，我可不一定来得及救你。”

“我知道了，那常月就先行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再看宴思之一眼。

“啧啧啧，宴世子，你怎么都不敢和人家对视，这公主显然是倾心于你了。”

宴思之正色轻斥他：“栖弥，莫要胡说。”

“好好好，我不瞎说了。不过今晚的人，世子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不知，他们虽然拿着剑，但打斗过程中，一直在避开我的要害，给我一种害怕伤害我的感觉。”宴思之不解这究竟为何。

景诀开口：“试探。”

“他们在试探你。”

“试探我？”京都城内谁不知刚打了胜仗的宴思之武功了得，居然还有人想要试探他。“我有何可试探的，这又不是战场。”

宴思之冷笑一声，抬脚离开。

回府后，阿宁把买的东西放在桌上，问宴思之：你是知道今天的背后之人是谁了吗？

宴思之如实回答：“不确定，你为何这样问？”

阿宁：感觉。

宴思之被这回答逗笑了，眉眼间的忧虑散去，“阿宁，你与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你去取一壶酒来。”

阿宁拿完酒回来，宴思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衣服衬得他温柔了许多。

“跟我走。”

阿宁跟在宴思之身后，走到了武场。

宴思之停下，席地而坐在武场中央，阿宁也跟着坐下。

“小时候我经常跑来武场偷看他们练武，我也偷偷跟着练。跟在我身边的一个仆人告诉了父亲这件事，父亲知道后十分恼怒，罚我跪在三天三夜。当时年幼，不懂为何父亲不准我习武。母亲安慰我，说因为我是宴家嫡子，不想我出事，她和父亲只希望我平安长大。宴家本就是世家望族，父亲又取了贵为公主的母亲，宴家地位早已不可撼动，我甚至可以荒唐一世。可我不愿，我想如父亲一般驰骋沙场，破阵杀敌，我想见见西境的沙石，北境的风雪。于是，我去求太后，太后准许了，父亲自然不能再阻挠我。只是自此之后，一向慈爱的父亲变了，他没有亲自教导我，而是让他的副将赵乾带着我。赵乾大概比我年长十来岁，我很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也不嫌我烦。习武时，赵乾不让我懈怠一丁点儿，闲暇时，我会缠着他，让他讲战场的事，他总是挑有趣的事情讲，我听得津津有味并越来越向往战场。”

宴思之打开酒壶，喝了一口，躺下继续说道：“赵乾当了我十年的师父，十年的友人。记得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日子，他告诉我他有喜欢的姑娘了，我当即要替他把亲事安排了，可他却说，现在不是时候，又要打仗了。不到半月，我跟着军队一起前往北境平息战乱。原来真正的战场并不像赵乾口中所说那般趣事横生，也不如我幼时幻想的那样肆意威风。第一滴血溅到我身上时，曾经向往战场的少年不在了。无数刀枪向我劈来，我拥剑一一斩断。我不记得杀了多少人，只知道剑上，身上的血越来越多，鼻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赢了，战乱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