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家（1/2）

秦因川的症状减轻了许多，他开车出去了，在商场里买了很多年货，后备箱和后座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他开车3个小时回了家，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路边新盖了很多小楼。

秦因川的车下了公路开进村里，在家门口停下，秦因川看见了母亲和妹妹的身影，他下车，喊了声母亲，妹妹率先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腕，开心地叫他哥哥，秦因川望着她，妹妹长高了很多，上一次离开家，妹妹不过上初一，现在妹妹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秦因川望着家里熟悉老旧的房屋，让妹妹帮忙把东西搬下来。

他递给母亲的一个金手镯，说是特意给母亲买的，母亲那双因日夜操劳已变得粗糙不堪的手，接过了盒子，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母亲变得有些颤抖。

母亲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一个红色天鹅绒的首饰盒映入她的眼帘，里面是一个金手镯，挺沉的，有繁琐的花纹。

母亲从未收到过这样的礼物，她连结婚戒指也没有，平日里也没什么饰物，看着村里的其他女人，或者戴着丈夫送的，或是儿女送的金项链和金耳环，母亲只是看一看，便收起了目光。看着这珍贵的礼物，母亲惊喜万分，连连摆手说，买这些干嘛，浪费钱。

秦因川走进家里，冷，冷得像冰窖一样，他皱起眉头问母亲为什么不生火。

母亲说：“门口的树林里捡来的枯树枝，一会儿就去烧，今天事情比较多，没来得及生”。

秦因川火腾的一下就升起来了，他说：“烧什么枯树枝，我不是给家里买了几筐无烟炭吗，烧那个就可以了”。

妹妹拉住他的手腕说道：“妈说那个炭太贵了，浪费钱，要留着”。

留着留着，十几块钱的东西有什么好留的，他就是怕母亲舍不得花钱才直接买了炭快递回家的，秦因川和妹妹说道：“去生火，就用那个炭”。

秦因川示意妹妹带他去，他在家里看到了那个他给家里买的微波炉，日本进口电饭锅，还有姜听墨买的3套西班牙骨瓷碗等，全都整齐地码放在家里，一个都没拆，秦因川感觉自己体内的怒气直冲天灵盖，他问妹妹东西为什么都放在这个，不拆开用。

妹妹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妈说，这些东西，要留着给你结婚的时候用”。

秦因川听得十分火大，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妹妹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出去拆开，清洗干净现在就用，妹妹也不敢反驳，立刻把东西拿出去拆掉包装，秦因川走进厨房，把那些缺口发黄的碗全部拿出来，找了个盆抬出去全砸碎了，妹妹赶紧把清洗干净的骨瓷放进去。

秦因川把行李拿进卧室去，他看着床上那个用了很多年又硬又冷的被子，他真的是不想再生气了，他问妹妹，他给家里买的被子呢？

妹妹赶紧跑上前去，从衣柜顶拿下被子，说：“母亲说，这个被子是新的，要留着给你结婚用”。

又是这个，结婚结婚，自己不结婚家里是不是就不过了。

“把这些被子全打开，一人一个”秦因川对着妹妹说道。

“好”妹妹开心地说。

他拿出其中一个Hastens的被子递给妹妹，说：“这个给你”。

那是姜听墨特意给妹妹的，她听到秦因川要给家里买被子，跑去衣帽间翻出一个被子说把这个送给他妹妹，还说小姑娘一定会喜欢的。

当然喜欢了，两万多买一个被子，秦因川后来在网上看到价格，惊讶了好半天。

两万多的被子，她当成玩具一样就送给了别人，真是拿钱当灰洒啊！

秦因川没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黄富明也结婚了，生了个女儿，秦因川给了红包，小姑娘怯生生地接过去，秦因川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小姑娘细腻的皮肤时，他的内心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情来，可爱，怜爱，喜爱，秦因川说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让他莫名的喜爱和亲近，他之前从未有过。

之前他无比讨厌孩子，觉得孩子都是只会哭闹，像只未开化的小野兽，看见孩子他就本能的厌恶，姜听墨说那是因为他没有接触过孩子，孩子就和撸猫猫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望着眼前的小姑娘，秦因川想起姜听墨的妹妹，那个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和他说，经常在姐姐手机里看到他，听墨呢，小时候是不是一样的可爱。以前听墨老是问他很多问题，关于他上学的，同学，朋友，经常抱怨秦因川从来不问她的过去，也不关心她，对她一点儿也不好奇，也不在意她。

每次听到姜听墨这么说秦因川就很头痛，怎么样才算在意？怎么做她都不满意，秦因川能怎么办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约是后来秦因川再也没有见过姜听墨起，他开始频繁想起很多事，以前姜听墨总是提起的旅行他没有陪她去，毕业典礼他都还在给覃露做数据，没空去给姜听墨拍照，姜听墨兴冲冲规划好的圣诞节，元旦节，情人节等等他都在忙，他到底是有多忙呢？秦因川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很忙，只是他自己一直都非常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