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见就是不见（1/2）

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员朝着顾客用韩语问好，给桌上的烤盘下加了烧得通红的木炭，放下了吸烟的筒，姜听墨翻着菜单熟练的点菜，“烤鳗鱼一份，海带牛肉汤一份，猪里脊一份，牛五花一份，梅花肉一份，牛肠一份，一份石锅拌饭，要一瓶菠萝真露和一瓶气泡水”姜听墨熟练地点完菜，抬头问道“你还需要点什么吗？”

“你点就好了”秦因川答到。

服务员很快就上了小菜，腌的鹌鹑蛋，花生米，辣白菜，萝卜泡菜，黄瓜泡菜和生菜。

“这些小菜看上去真不错，和韩剧里一模一样”秦因川说道。

“味道也很不错，老板是韩国人，很地道”姜听墨说道。

牛肉海带汤上来的时候，姜听墨给秦因川盛了一碗，秦因川尝了一口，很好喝，是他没有尝试过的味道。

“我之前去首尔的时候，韩国人吃饭喝汤，每人一个勺子，就直接用勺子去汤碗里舀汤喝，也不用碗盛了分开，哈哈，其实我挺震惊的，但是回头一想，没准我们每个人都用筷子去盘子夹菜，在分餐制的西方人眼里，也是一样的震惊”姜听墨说道。

秦因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笑，面前的女孩子，普通，平凡，却浑身上下散发着轻松的自在感。

烤肉很好吃，甚至颠覆了他对韩式料理的认知，一直以为韩餐就是食堂窗口那种难吃的石锅拌饭。

“你尝一下这个真露”姜听墨给他的玻璃杯里倒了半杯真露，又往里加了气泡水，“我觉得菠萝味的最好喝，蓝莓的最难喝，不过这个真露喝的什么很好入口，很清爽，后劲很大”

“谢谢”秦因川说道。

吃完饭，秦因川坚持要请客，但姜听墨直接用会员买了单，那顿饭如果让秦因川付钱，他要上一个月的家教。

和姜听墨道别之后，秦因川坐着公交车回学校，姜听墨说得对，真露后劲挺大，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倍感清醒，他望着车窗外的城市夜景，心里五味杂陈。他出生的那个家，从小到大就伴随着贫穷，语言和肢体暴力，他时刻想着逃离，他发奋读书，以优异的成绩来到这座城市，他努力，拼命，焦虑，想要靠自己摆脱他的命运，只是这座城市的繁华下，他显得那么不起眼，S大优秀的人那么多，他只能继续拼命努力。贺嘉佳家境比他好，长得漂亮，人也努力上进，遇见贺嘉佳的时候，秦因川以为命运开始眷顾他的时候，等到的却是当头一棒。这座城市的繁荣像冰凉的海水，将努力奋斗淹没，就连贺嘉佳那样的人，也不得不寻找借力点浮出水面。

“姜听墨，普通，却又不普通的女孩”秦因川喃喃自语道，她不像贺嘉佳那样美艳，个性不像贺嘉佳那样鲜明，更没有贺嘉佳身上那份野心，上进和独立，姜听墨更像是一个及格分女生，没有突出的自我思想，没有尖锐的见解，普通到放在人群里就找不出来，但她身上的松弛感，却莫名让人心安。

这注定是无眠的一夜，秦因川失眠了，他的心里划过无数的念头，不服输的，失望的，心酸的。姜听墨也失眠了，她开心地睡不着，秦因川的脸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躺在她的Hastens床垫上翻来覆去，秦因川好像一个漂亮的玻璃梦，她只远远地看一眼，便觉得开心。

姜听墨依旧跟着秦因川上课，下课，或远或近地看他一眼，这一切都被秦因川看在心里，某天他突然回头看着身后的姜听墨，姜听墨有点儿紧张，她从包里掏出一盒GODIVA巧克力来，递给去，“给你，很好吃”

秦因川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说了句“你跟我来”

远离了人群，来到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秦因川停下了脚步，问道“你经常跟着我上课，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我啊，没有跟着你的时候我就在做自己的事情”姜听墨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我不清楚你的目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学业比较繁重，没有心思也不想找女朋友，所以，你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了吗？”秦因川说道。

“抱歉”姜听墨小声地说道。

“你不必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徒劳无功的”秦因川说道。

“可以借你的笔记本用一下吗？”姜听墨说道。

秦因川虽然不清楚她要干嘛，但还是把笔记本递给了她，姜听墨拿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串数字，递过去，“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后悔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秦因川接过笔记本，你这又是何必呢？但是看着女孩的脸，他始终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秦因川从她手里接过那盒巧克力，说了句谢谢，转身离开了。

姜听墨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冬天的风吹得她鼻子发酸，秦因川依旧穿着那件黑色外套，清瘦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冰凉的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滚入她毛衣的领口后消失不见。

后来的日子里，秦因川没有再见过那个叫姜听墨的女孩子，他一如既往地往返于教室图书馆和宿舍之间，做家教挣生活费，依旧有很多的女孩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