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归家1（1/2）

初冬的清晨天微微亮,大地蒙上了一层薄纱,寂静的路上出现一道身影,身后背着一个布包,正在慢慢悠悠的朝林家村走来,来到村口的时候身影稍微停顿,视线环顾四周最终停顿在木楼的方向“我回来了。”嘴角轻轻一笑迈步朝家里走去。

林大还没有和林二分家的时候,一家三口就住在五叔家空置的两间房间里面,分家后直接连大厅和厨房都用上,跟林二分家得到的房间和厨房还是林二一家在用。

林大打开小门出来就看见门边倚靠着一个人,正在无聊踢脚下的石头。听见开门的声音就微微侧身,林大惊了一下,抬起手指着“老大林金,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门外的人笑了笑“大伯,我回来了。”说完转身进了木楼朝自己家走去,心里思绪万千,走时雄心万丈,回来时的落魄,自己还是没有做到当初的承诺。

看到还没四十岁的父亲头上都是白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直抽着旱烟,林金站在门边,脚提起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家父亲,心里满是酸涩和愧疚。

“老二,你家老大回来了,你见到没？”林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另一边冒出来急吼吼的说。

林二满眼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站起来“哥,你说什么？”林大看到站在门边的林金“老大,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林二走到林大的旁边看到自家大儿子林金站在那摸头傻笑“死小子,还不滚过来。”声音里是听不出的激动。

林金还是傻笑的走到他们两兄弟的面前“老头,我回来了。”

林二媳妇正在自己房间称粮食,(以前吃的东西都是锁起来,一餐吃完在拿下一餐的出来。)吃完早饭就要送林水去村子尽头,李木匠那里当学徒。看着凹下去的粮食林二媳妇心是一阵一阵地疼,还有那只和林永生家赊的公鸡。

听到外面的声音,林二媳妇连粮食倒了都没管。急匆匆的跑到大厅,看到抱在一起的父子,不住的捂着嘴呜呜的哭起来。盼了几年的人终于回来了,林二媳妇的心情是谁也没法理解。一有空闲的时候就会对着远方胡思乱想,几年了眼泪都不知流掉多少。

林大看着弟媳还在哭哭啼啼,马上喝道“差不多得了,再哭下去孩子都要醒,你不怕在孩子面前丢脸。”

“我儿子回来,我高兴,在孩子面前丢脸的事情还少吗？”林二媳妇还是擦掉眼泪,站在林金前默默看着他。

“大哥,你回来了。”温玉揉着眼睛看到大厅里的人兴奋地大叫,林小美抓住温玉的衣服怯生生的看着远处陌生的人。林小美被温玉连拖带拽的带到林金的面前,“大哥,你什么时候到家？你看这是林小美。”把林小美推到林金这。

“刚到,已经这么大,那时还是小小的一个”林金摸了摸林小美的头,感叹道。

林水和林土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无奈走出房间,看到眼前的人瞬间清醒,围在林金身边。

早上,大家围坐在饭桌气氛比过年还热闹,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抢着问林金。

“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可怕？”温玉问。

“当兵的感觉怎么样？”林水问。

“有亲手杀过人吗？”林土平静地问。

林金看着几双眼睛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大家先吃饭,吃完在回答。”

林二两夫妻看着比以前成熟不少的儿子,也只是笑笑“林水,别忘今天要干嘛？你还在这里磨蹭。”林水吐了吐舌头,转而安静的吃饭,大家也安静吃饭。

“林水你要去哪里？”林金问林水。

“三哥要去李木匠那里当学徒,今天要过去拜师。”林小美看着这个温玉说是自己大哥的人。

“小美说的是,已经和那边说好今天过去,东西也备好,等下我带他过去。”林二和林金解释。

“嗯！”林金淡淡的回了声,不再说话。

林水的心情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一个人在大厅走来走去。温玉两姐妹在旁边好奇的盯着林水看,今天三哥好搞笑的样子。

林二媳妇把粮食和公鸡放到林二的手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有闪失。“走了。”林二和林水提着东西朝李木匠的家走去。看着走远的林水,林二媳妇的心也是万分难舍,从小到大一直在身边的人突然就不再身边,总感觉空荡荡。好在最担心的那个已经回来,林二媳妇总算有点安慰。

李木匠一家人都是外来户,木匠活也是他父亲传到李木匠这代,一家就住在村子的尽头,除了夏收和秋收的时候出来上工,一般时间都是离村子里的人家远远,也不怎么和村里的打交道。

林二和林水走了一段时间才到李木匠的房子旁,就看到在外面忙活的李木匠和林汉江,李木匠在那里用墨斗线划线,标记号,再用眼睛确定画的墨斗线直不直,拿起旁边的木刨刨掉多余的木头。林汉江正在把旁边的木头抬到李木匠这边,抬完后,站在旁边看李木匠做活。

林二呼了一口气,看了眼林水,面带笑容叫了声“李大哥,那么早就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