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方子（1/2）

正月初八，冷风如刀，万里飞雪，苏凝香在雪中缓缓走了很久，蓝色的外衣都快被染白了。

一阵风吹来，她的发丝微微翻动，伸手轻轻拍落头上肩上的飘雪，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并没有因为这天气的原因而有所减少。

残雪被踩踏成泥，湿滑而斑驳，地面显得脏乱不堪。

苏凝香脚踏着这湿滑大地，小心翼翼走着，来到一间豪华酒楼门前。

门外，苏凝香拍了拍身上的雪，一片片雪花簌簌落下，很快被地面吸收，只余下一点湿意，证明了它曾经的存在。

一踏入厅内，一股暖意遍布全身，苏凝香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又重新焕发生机了。

“客官，里边儿请，请问你要点些什么？”

已过饭点，福满楼里零星坐着几桌食客，小二见到门口的姑娘热情迎了上去。

“小二，可否见一见你们掌柜，你就说我有笔生意想跟他谈。”

苏凝香也不拐弯抹角，进店后直接说明来意。

小二明显一愣，思忖几秒：“客官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的。”

苏凝香坐在桌边抿了口桌上热茶，茶水顺着五脏六腑滑进胃里，肚腹处的微凉才缓缓消失。

不大会，小二就引着一掌柜打扮的人从后堂出来，小二指着苏凝香说了一句，那掌柜便看了过来。

苏凝香起身相迎：“见过掌柜的，小女子姓苏名凝香，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

苏掌柜听闻有人找他谈生意，还以为是名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有些惊讶。

但见这姑娘举止不慌不忙，神情不卑不亢，说话也颇有条理，不免又有些好奇。

“鄙姓潘，你直接唤我潘掌柜即可。”

“潘掌柜，小女子这里有一桩生意想跟您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厅人虽不多，但几桌食客都在谈话，多少还是有些嘈杂，为了避免打扰，苏凝香还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这潘掌柜聊。

“请随我来。”

潘掌柜走在前头领路，将苏凝香带进了后堂他休息的地方。

待两人坐定，潘掌柜开口询问：“不知姑娘有何生意要与我福满楼合作？”

苏凝香微微一笑：“潘掌柜近日可有听说过掐菜吗？这道菜最近很受城中贵族追捧，我今日要谈的生意正是与这掐菜有关。”

潘掌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哦？苏姑娘，你是知道这掐菜的来历吗？”

这掐菜潘掌柜又何尝不知呢？在贵族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他们福满楼号称幽都第一大酒楼，这个月有不少公子哥点名要这道菜，奈何他听都没听过，算是打了他们福满楼的脸了。

“呵呵，我不止是知道，我手上还有这菜品的方子。”

苏凝香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张，在潘掌柜眼前晃了一下，又收入怀中。

潘掌柜看到纸张那一刻想伸手去拿，奈何苏凝香动作太快，只是拿出来虚晃了一下。

“这真的是掐菜的方子？现在这道菜也是在官宦人家里流传，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有它的方子？”

潘掌柜见眼前姑娘虽然气质尚佳，但穿着打扮都尤为普通，头上也无任何装饰，并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

“方子是真是假潘掌柜您买断了去，一试便知，我家就住在状元村内，若是不信我，您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查，但这方子却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

苏凝香算准了这潘掌柜对方子的渴望，城中这么多家酒楼，对方若是不买她就拿到别家去卖。

并不是非他家不可，而对潘掌柜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潘掌柜思忖片刻：“那不知你打算如何卖这方子？”

苏凝香淡笑，缓缓伸出五个手指头，在面前晃了晃。

“五十两？”

潘掌柜有些皱眉，五十两可不少，这么多银子都能买好几个貌美如花的小婢。

“不着急，潘掌柜可以慢慢想。”

苏凝香可不急，现在是她攥着别人想要等的东西。

“可否少些？五十两买个种菜方子，苏姑娘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苏掌柜还是觉得太贵。

“潘掌柜，您可想好了，如今这整个幽都城，只有我一人有这方子。

一旦您买过去，我就当这方子没存在过，您是直接买断它。

若是您还犹豫不决，我就当今日没来过。”苏凝香作势要走。

“且慢！苏姑娘留步，行！五十两就五十两。”

潘掌柜有些无奈，始终觉得肉痛。但他若不买，明日这菜就会出现在别家酒楼，而这岂不是在打他幽都第一酒楼的脸！

潘掌柜不是很痛快地从账上取了五十两银子递给苏凝香，买都买了，就看能不能用这方子把今日的钱挣回来。

“成，潘掌柜爽快，那这方子从今日起可就归您了。”

苏凝香一脸笑意地把方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