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融情（1/3）

龙一离开后，娜仁花再次陷入往事悠悠中。

娜仁花的思绪，回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

一个风和日丽的锦绣日子，她牵着 12 岁的阿孜·古丽，赶着铃儿响叮当的马车，从千里迢迢的新疆来到扬州探亲。

阿孜·古丽见到两位一模一样的阿哥，也没有兴奋的感觉。

一对双子与阿妹也沟通不了。

邻家男孩光子，他带着好奇来瞧阿孜·古丽。他不停地在门口探头探脑，被阿孜·古丽发现了。

阿孜·古丽带着天性的泼辣与野性，不容光子扭扭捏捏，一把就把光子拽进了门槛里面。

那天后，光子天天来找阿孜·古丽玩。他们虽然语言不通，但很默契。光子带她到波浪翻滚的运河边，看船来船往，看大婶们洗衣淘米，还教她玩打水仗。

阿孜·古丽非常开心，她用双手骄傲的比划着异域风情新疆的故事，阿孜·古丽的特色，使光子彻底醉了。

眼前的美人，就是新疆美女的代言。他没有半点质疑新疆的美丽与神奇，且充满了向往。

光子不甘示弱，也要求给阿孜·古丽讲个好玩的故事吧，你听听吧。

阿孜·古丽不做回答。她结结巴巴提醒光子：我…们…维族只要成年人，就称“您”。显然，她在“你”与“您”之间，她与光子不是较劲，好似在铺垫她的目光很凶。

光子认真地点点头后，开始了故事的前奏。他知道阿孜·古丽不懂汉语，就伸长了脖子，用肢体语言学起公鸡打鸣的模样。

阿孜·古丽微微点了点头。

光子以声情并茂开始了：天刚蒙蒙亮，公鸡便开始打鸣。

第一次，公鸡叫了几声，我没听见，因还在睡梦中；第二次，公鸡连叫 6 声，我没办法睡了。可能，每个人都觉得瘟公鸡很犯嫌！

公鸡看不到主人开门，又叫第三次了，总共 8 声，每声间隔 13 秒。

公鸡想，应该都醒了呗？谁知道，可还是没有动静。公鸡又喔、喔、喔叫起来了。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公鸡还叫什么？

我一边揉揉眼，一边又想再眯眯，就又倒在床上了。

不讨喜的公鸡又来第四次打鸣了，共打鸣 13 声，1—8 声间隔时间 8 秒，当出现 9—13 声，公鸡气也不喘是一声接一声。

我真没法睡了。就为公鸡数着打鸣的轮回次数。

清晨六点钟，公鸡下早班了，这下它真可以歇歇神了。那再有鸡叫，也就是老母鸡打鸣多事了；公鸡再打鸣真就毛病了，这几天放长假不让人睡睡吗？算了，还是去跑步游泳吧。

喔，喔，喔，公鸡又连叫了三声，声音拉得好长好长。一只刮锅鸟附和着。不过，刮锅鸟还好，公鸡停了，它也不叫了，也真是太奇怪了！

哦。大堤上的运河边好热嘈呢，除了大公鸡打鸣，还有轮船鸣号，还有鸭子嘎嘎等。10 点钟老母鸡下蛋还有一阵子欢呼呢！

阿孜·古丽手托香腮，看光子在表演绘声绘色。

光子说，还好，今天家后面的大花狗不在了，要不更把人折腾死。前边大院部队养的老母猪今天还没有嗯呢！话音刚落，阿喏.喏.喏，阿---喏.喏，小战士开始喂猪了。

新来的小战士惊动了鸭子睡觉。

鸭子嘎，嘎，嘎醒了，这下子真不得歇台了。妈妈娘哎！

这里是绝对的生态平衡啊。

喔，喔，喔，大公鸡又发疯了，已经 8:50 分了，不知它还来什么劲？但这时候听声音，明显没有清晨响亮了。即使沙哑与吃劲，大公鸡还是一口气连叫了 8 声。

我想它这会儿打鸣，到底是为哪般啊？公鸡纯粹就是让人不得安宁，原本这年头听到公鸡叫感觉很新鲜，可你不厌其烦地叫，我就认为是噪音了。

那日，大公鸡的主人宛姨说，昨天，已把公鸡的鸡舌头剪掉了。本以为，大公鸡今天早上不叫了，但它一到时间还是叫。

中午叫一次（提醒做饭）；夜里 12 点又叫一次（半夜鸡叫）；按部就班。

宛姨来气了，她指着大公鸡，你个烦人的东西，明天再死叫，就把你给宰了。

阿孜·古丽可舍不得大公鸡了，做了一个动作，就是抱羊羔的样子，表示大公鸡多可怜呀！

光子说，不。它精神抖擞，整天像个霸王似的，穿梭在鸭子、老母鸡、小仔鸡、大噶鹅之间威风凛凛。为抢食吃，嫌自己跑得慢，干脆直接飞过来，张开翅膀护着盆子，吃独食！

光子的故事，使阿孜·古丽在他的肢体语言中听完，觉得只有些许肢体上的新奇而已。

小双看着稀奇古怪的阿妹，笑话她听不懂。兄弟俩也压根不想搭理她，还怪光子，你真没事找事，请问你，她能听得懂吗？

憨厚的光子，绝不理睬他的冷言冷语。

婉约看着阿孜·古丽天真好奇的模样，非常喜欢！

可是，阿孜·古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