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寒心（1/2）

姚德正从墨青口中听到真相后，并没有惊讶，也没有任何回应。一时间整个屋子冷漠寂静，墨青看着父亲的表情，不出所料，父亲应该是知道真相了。

墨青一下子如坠深渊，父亲既然知道真相，对蕾姨娘的狼子野心却没有任何的处置，父亲怕是心软了。如果是对蕾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心软还情有可原，就怕是对蕾姨娘这个人心软……

墨青越想越心寒，替母亲心寒，也替姚家心寒……这样的家主，心慈手软、怯弱犹豫……

“父亲，您这样泾渭不分的态度，对锦宜姐姐不公平。对母亲更是……”既然父亲下不了决心，墨青决定那就逼父亲看清形势……

“放肆！墨青你逾矩了！蕾姨娘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姚德正无奈的辩解着。

“她是长辈，那她就可以干如此荒唐的事……”

姚德正沉默许久，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墨青身边，拍了拍墨青的肩膀，惋惜的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墨青见父亲精神溃败般有气无力的说着，既然父亲已有定夺，那她也不好再追问，还是先回院子等消息吧。

墨青弯腰行礼后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墨青见蕾姨娘的院子里摆满了个各式各样的盆景，那一株高高绽放的山茶花极其耀眼。一串串大红的花朵攀附着花枝，尽情绽放，妖艳别致……

墨青回自己的院子后，便精神不振的坐在书案旁，连桌上的书都没翻开，眼神涣散的发着呆。一旁伺候的叶菊只听到小姐和老爷一番争执后便回来了，叶菊也不敢多嘴，只站在一侧等着小姐的吩咐。

“叶菊，安排青儿去给锦宜小姐送点衣服吧。如是婆子阻挠，就说是夫人吩咐的……”墨青起身对叶菊吩咐。

叶菊没有丝毫的疑问便转身离开准备了。叶菊总是这样，对墨青的安排深信不疑，也从不多嘴，墨青看中的就是这份信任。

之后一连好几天墨青都没有去给父亲请安，只是差人送了一盆山茶花到父亲的同堂阁。

只听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议论，蕾姨娘被老爷指派在平安生子前不得出自己院子，更不得出姚府，但其他的照旧……

墨青听到这样消息，不禁冷笑了一声，父亲的定夺还真是公平呢，还真会替蕾姨娘着想……万一蕾姨娘平安生下孩子，万一再是个男孩，父亲一高兴，这样的处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形同虚设……

墨青越想越替母亲不值，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估计心里也不好受……

墨青想起母亲，便抬脚就往母亲院子走去。

许氏院中，许氏和常妈妈正在给姚承悦晒被褥，这样的事情本就不该许氏亲自忙活，这或许就是父母对子女不辞辛劳的疼爱。

那父亲，父亲也是这样的吗？

墨青一想起父亲就觉得心凉，不对，是心寒……

“母亲！”墨青尽量藏起自己的情绪，不想让母亲再分神，嘴角翘起道，“母亲，这样的事情怎么还亲自忙活呢，不是有听风、听雨嘛！”

“不过是无事，闲着也闲着，不如让自己忙一点……”许氏看见墨青拦着，忙解释，只是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漠落。

墨青似乎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便试着转移话题，想让母亲开心一点，“弟弟是不是这两日该到了，算算路上的日程也该到了吧！”

许氏见提到自己的儿子，果然喜笑颜开，眉眼舒展，道：“是的，你弟弟前几天书院也休息准备过年了，来信提到明天该到了。这不今天天气好，给他被褥晒晒……”

墨青见母亲总算笑了，心里也算踏实了。但愿母亲对这件事能看开点，墨青更后悔或许自己不该把真相告诉母亲，这样母亲也不会……

墨青陪着母亲晒完被褥后，又陪着母亲喝了点茶。茶点过后，母亲神秘兮兮的拉着墨青走到屋子里。

母亲一个眼神盯着常妈妈，常妈妈转身离开了好一会。再出现在墨青跟前，惊呆了墨青的认知。

常妈妈手里端着沉甸甸的各式各样的珍贵物件，青釉瓷、人参、红参玉佩、金银头面……墨青都担心常妈妈抬不动这些。“母亲，你这是？”墨青一脸疑问的看着母亲问道。

“这里面一部分是母亲当年的陪嫁，还有一部分是母亲经营那些个铺子偷偷攒的钱。本想着等都留着给你做嫁妆，但近日母亲想通了抽出一部分拿出来……”许氏挥挥手暗示墨青坐下。

“你可还记得你大舅有个姨娘叫珍云，珍云有个表妹，叫锦悦，长得温柔似水，说不上的倾国倾城，但也算是名动扬城。”

墨青不明白母亲为何一下拿出这么贵重之物，也不明白为何会提到这个锦悦。墨青疑惑地看着母亲，许氏倒是神色如常，接着道：“你父亲当年对这个锦悦只有一面之缘，却念念不忘。后来还向我打听过她的家世。”

墨青突然预感到母亲要说些什么，她握住母亲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母亲：“母亲……”

许氏继续道：“锦悦的家世相对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