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嗓子（2/3）

…你要不喊妈我以为你走错了呢。”

母亲何雨婷穿着围裙走出来，手里端着刚炒好的青椒土豆肉丝，放在桌子上。

路阳连忙打马虎眼：“年轻人的改变就是这么突然，妈，赶紧搞饭，我饿啦！”

何雨婷闻言开始给路阳盛饭，又责怪到：“一天天的就知道出去瞎跑，做个饭都不见你帮忙，明天你做饭，我们等着吃。”

路阳惊了，我？做菜？妈都没让我拿过刀啊，是了，想来又是世界的修正起的影响。那完了，自己要是以前厨艺很高，现在突然不会做饭了，那不是分分钟暴露了吗？

想了想，路阳亲昵地开口问道：“妈，内个…你觉得，我做的菜好不好吃啊？”

何雨婷鄙视道：“你要能做好吃了，小区门口那狗就不用受罪了。”

路阳大汗，我炒菜跟狗有什么关系？是我做的太差，你们都拿去喂狗了吗？

路阳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又问道：“真有这么差？那你还让我做什么呀？”

何雨婷听着儿子畏畏缩缩的语气，以为是自己打击到他积极性了，连忙语重心长地说道：

“其实呢，你炒的菜还可以，越练越进步嘛，之前你跟你爸学的番茄炒蛋就做的很好啊。这玩意挺简单的，就是多练，我大儿这脑子，一个菜练一百次怎么也练会了。”

你这是安慰我吗？路阳无语，不过也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番茄炒蛋路阳确实会，而且味道弄得还不错，虽然番茄都是何雨婷帮他切好的。

这时路阳的父亲路军也端着菜出来了，是一盘炖豆腐，姜黄色的豆腐裹满了油亮的芡汁。

路军也奇异道，“阳阳，你这声好像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怎么张飞变成贾宝玉了？”

你们有点好听的吗？生活好了开始挤兑人了是吧。路阳一脸黑线，心底却暖暖的，以前父母压力大，又挂念自己的身体，很少与自己开玩笑。

路阳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装傻道：“你看这，昨天吼完以后，夜里我嗓子有点堵，我就顺了顺，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个脆响，这嗓子，啪，通了！然后，就变这样了。”

路军疑惑道：“还有这样的？合着你以前嗓子卡猪毛了？不过还是这一通是真好，听你说话跟听弹琴的似的，要不我也吼一下试试看我嗓子卡没卡。”

路阳忙道：“你都四十了，你瞎吼啥，我可是青少年，闲着没事变个声很正常，赶紧吃饭吧，我都饿坏了。”

何雨婷一边给路阳夹菜，一边感叹到：“本来挺阳刚一大儿子，配着这声音怎么这么秀气呢？不过这小嗓子确实好，听的我都想你姥了，你姥年轻的时候号称东谷村黄鹂鸟，一张嘴全村的老少爷们跟着跑…就跟你现在这差不多。”

我一男的，你拿我跟我姥姥比啥，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路阳心道。

路阳十二岁时，外公外婆就相继去世了，俩人都不到70，关心病秧子路阳的人不多，外公外婆算两个，可惜去的早，在路阳的记忆中，也已过了18年，有些模糊了。

可惜没能再早几年重生，那样还能再跟姥姥姥爷见一见。

路阳心头有些黯然，但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来，虽然遗憾，但大姨，表姐，二伯，二婶他们还在，我能做的事，还有很多！他给自己打气。

路阳摇了摇头，摇走了纷乱的思绪，此时又听路军开口道：“我看他姥姥那嗓子都没有阳阳顺完毛这嗓子好，虽然有点不男不女的，但是是真攒劲，以后上手机营业厅坐那打电话去正合适。”

何雨婷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点出息，有这嗓子你当客服，给你个九齿钉耙你真拿着犁地用，这么好的嗓子唱歌去啊，当上大歌星，咱们家就发啦！再说了，不男不女那是好词吗？你应该说雌雄莫辨。”

“那也不是好词！”路阳怒了，咽了口饭，故意粗着嗓子转变声线，模仿昨天自己的声音，“这下阳刚了吧，够不够男子汉！”

路军一听顿时嫌弃道：“这不跟以前差不多了吗，还是刚才好，你赶紧给我变回去，我爱听刚才那样式儿的。”

路阳突然有一种被亲爹侮辱了的感觉，低头默默扒饭，闷闷不乐起来。

何雨婷打圆场道：“咱俩这文化是不行，好词赖词分不出来，老儿子，你别生气，妈那意思你这声有点像小姑娘，不是，不是真的像，就是比你以前多了点娘们唧唧内个味儿，妈感觉可好听了，真的。”

路阳感觉眼泪要滴到饭里了，你俩真是一对“璧”人，能不能毙了我，快点儿的。

见路阳不说话了，没心没肺的路军和何雨婷又开始有说有笑地讨论起新闻来。

……

之后的几天，路阳每天都起床去晨跑，这副身体似乎有相当充沛的活力，路阳慢跑半个小时也只是微微见汗，这让他有种农民拿了金锄头的感觉，稀罕的都不舍得使劲使大了。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运动完后，每个细胞都在不屑地叫就这？就这？但是路阳决定循序渐进，慢慢习惯崭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