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次月考（1/3）

安乐边走边想，语文老师找她什么事，她作业有问题？还是工作没做好？

“别去了，骗你的。”程舟扯住她书包让她停下。

“你有病……”安乐张嘴便要骂他。

“我不想和我妈待一起。”

安乐把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为什么？”

“我没法儿……他们在我小学的时候离婚了。”程舟纠结怎么描述对他妈的态度，还是告诉了她最终结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

“哦……”安乐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不那么明显，人在伤心的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她识趣地闭上嘴巴。

“等会儿。”程舟看着安乐把自己的四个校服口袋都翻了遍，找出一根巧克力棒，她拿住上半部分掰下来，剩下的递给程舟。

“反正我也不开心，网上说吃甜的心情会变好，要不要试试。”

程舟鬼使神差地接过放到嘴里。

“没用啊？”安乐拧着眉头，加大咀嚼的力度。

“我觉得挺有用的。”程舟眉头舒展，眼带笑意地看着安乐。

“要我说还是睡觉管用，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真的？”

“不知道，反正我是这样的。”

“走吧。”

“你家不是在前面吗？”

“送你回家啊，反正从小区里也能穿过去。”

“送我干什么？我又不害怕。”

程舟收回刚才的感激，真想让她闭嘴。

“我就爱从这儿走，不行嘛。”

“随便你。”

第一次月考来势汹汹，安乐手忙脚乱地应付过去，她在语文书上随便画着，不知道是解脱了还是无所谓，总是有一种暴风雨来之前，天空昏黄的平静。

第七中学是她们这座小城市里最好的高中，每年中考的学生自动分流，前几百名便可以进入第七中学，在初中以前，安乐没觉得学习带给她多少苦恼，可是进入高中以来，这种无力感越来越影响她了。

第一次成绩很快下来，教室里到处是各科课代表穿梭的身影，手里捧着厚厚一沓答题卡和试卷。

安乐有些焦躁，把大拇指甲放在牙齿之间啃咬着，沈鹤南站在班级门口冲她招手，看来是语文成绩也出来了，她从后门出去走到他面前。

安乐接过她们班的答题卡，上面是龙飞凤舞的笔迹，她直到发完了也没看到自己的，心里惴惴不安的。

“你数学多少？”沈鹤南凑过来问她。

“107。”她抬头，表情里无意识地显现出无助。

“我也差不多。”沈鹤南挑起一边眉毛，表情一点都不带对成绩的担忧，他没再说什么，安乐有些失望，回到座位上，桌子上凌乱地堆着试卷，和程舟的混到了一起。

安乐一张张找到自己的，顺手把程舟的也整齐理好，摆在桌子上。

除了英语较高，其他科目都不尽人意，估计这次名次要退后了，安乐支着头呆望着自己的卷子。

“诶？成绩下来了。”张开贺的声音传过来。

“这些老师周末都不带休息的。”程舟抱着篮球敲敲安乐椅背，她拖着椅子往前一窜。

“我去？我这物理也太低了！你多少？”

“咱俩差不多嘛，不是吧安乐，你怎么比我还低？”他脑袋一个急转弯，突然看向安乐的答题卡。

“我物理一直都不好…”安乐苦恼地两个指尖捏着卷子边，眉毛微微皱起，嘴努着。

“英语比我高二十多分！”张开贺声音高了一个八度。

“只能靠这科平衡一下分数了。”

“嘶…你这位同学偏科有点严重啊。”张开贺不撅着屁股插在两个人中间了，终于坐了下去。

“这题选C啊，老师考试之前刚讲过。”程舟指着她数学卷子说。

“呃…忘了。”安乐尴尬地龇牙。

“笨蛋。这里做个辅助线。”他伸出手指在两个点之间一划拉，安乐照做，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下一节就是数学课，杜悦黑着脸走进教室，单刀直入地开始讲卷子，果不其然，她指着其中一道选择题说：“这道题我考试之前讲没讲过？来谁错了举手，我看看。”

安乐心跳加快，大有一副“豁出去了”的心情，举起右手，她偷偷抬起眼睛，班级里不过廖廖几人。

完蛋了。她在心底默念一声。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杜悦强忍怒意的声音便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

“我强调了几遍，你们还错是吧，一人把这题抄十遍，交给课代表！”

安乐把手放下，感觉脸上烧得慌，耳朵尖也红起来了。

程舟侧过头，看着安乐难堪的样子，有些不忍，犹豫了下还是没出声。

下课铃一响，她便闷头写罚写，语文老师拿着几张试卷走进来，走到一个同学面前，低头和他说着话。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