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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期而遇(1)(1/2)
我女儿是特岗教师。当时她的结构化面试分数第一名。第一名有什么好处,那就是乡下的学校由她第一个挑。她挑了有高中的长春中学。碰巧的是这所中学距李向东所在的私立学校清流中学只有两公里的路程。在这两所学校之间有一清溪河环绕的小山丘。山丘林木葱茏,山顶有一明朝万历年六月(1578年)间建的文峰塔。文峰塔塔高近20米,塔基直径约10米,七层,全部以碧云的优质石材砌成,很是巍巍壮观。因地处偏僻,少有人来游玩。尽管文峰塔上所有的石块上刻满了当时考中进士或举人的名字约400余人,到这里来瞻仰的人寥寥无几。这座石塔险些毁于一次雷击,它能完好保留至今已经是极其不容易的了。人们不禁要想起那座灵峰塔。灵峰塔被炸毁之后,因无人管理,灵峰塔四周的人们在修建自家房子时就把那些石头抬走了。
上山的石径长满荒草,零零星星开着各色花朵,不时有一两只蛱蝶飞来飞去。山涧有潺潺的溪水弹唱着、跳跃着流进山丘下的清溪河。
当我知道他们在那里有所来往后很是恐惧,莫名的担忧不能不让我时时关注他们。很多传闻我不能不重视。李向东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我已经说过,自那天之后我已经不再忌妒他了,我可怜他的遭遇、我幸灾乐祸他的遭遇、我欣赏他的遭遇,他不管再怎么奋斗、怎么挣扎,他都不会成为作家让所有的人知道。他终将与我一样,轻轻的我走来,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也就是说,我来人不知,我去人不晓,就像一阵风,就像一片雨,这世界最终没有留下我丝毫的踪迹,我来没来过这个世界谁也不知道。虽然我没有什么文化,这个无始无终的宇宙我还是不时闭着眼睛想过,每当想时都令我冷汗涔涔,我实在不能想像没有我的时日是怎样的时日,那是一个无始无终的时日啊。
我越怕我所担忧的事也就发生得越快。
那是九月中旬的一个秋高气爽的午日。阳光亮得耀眼而天气清凉,当他们在镇教管中心开完会之后,两人都不想回到学校,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家了。
我在校刊上发了三篇文章,领得四百块钱的稿费,他们两在教管中心门口正要相互告别时李向东对我女儿说,我兴匆匆回到家里,给了我妻子校刊。她不解地问,你给这本杂志干什么?我说,你翻开看。她翻开了,露出了四张大团结,她笑了,说,你的稿费?你拿去用吧。我说,我没什么要买的。我已经使她成了几家银行的VIP客户了,想必她是看不起的。但她还是随手放进她的提包里了。然后,她把校刊随手放在书柜上说,安慰我说,我会看的。我知道她是不会看的,她只会用钱、存钱。我能和她谈文学吗?校刊上我写的是什么,她是不关心的。她当时问我,你写了三篇怎么不是六百块?我不敢说,我正为这事有点后悔当时也没这么问呢。我怕问了,管事的人会因此瞧不起我,说我也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我毕竟是清高之人。我心里有点闷,我们到什么地方走走。
他们就这样信步走向文峰塔了。
李老师,你知道勃拉姆斯吗?我女儿坐在文峰塔下的草坪上低头望着眼前一丛盛开的蒲公英问道。
知道,李向东感到奇怪地回答道,他可是德国著名的音乐家,这你也感兴趣?
我是想他与他师母那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太不容易了,我女儿说,他对他师母克拉拉的崇拜和热爱改变了他的一生。这场暗恋持续43年,直至他的死亡。当时勃拉姆斯只有20岁,初次见到比他大14岁的师母克拉拉,他就爱上了她。当时他师母也是一个有七个孩子的女人。他的老师舒曼后来在精神病医院去世,他克制了自己的爱情,永远离开了他深爱的她。临行时,她对他师母克拉拉说,只要你想,我将用我的音乐来安慰您。离开后的勃拉姆斯,曾经资助过克拉拉全国巡回演奏舒曼的所有作品。勃拉姆斯无数次写给克拉拉饱含爱恋的情书,但是这些情书却始终没有寄出去过。克拉拉因病去世之后,勃拉姆斯的心也死了,他说,从今后再也没有爱哭的人了。说着说着,我女儿竟然禁不住哭了起来。
李向东呆呆地坐在地上背靠在塔壁上,仰望着天上的一朵白云,他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他很想挪过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不断亲吻她的脸,但是他不敢。无论怎样,她曾经是他的学生,现在他仍然是他的学生,这关系是永远不变的。况且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他是长辈、是她爸爸的发小,那样的事他是绝对不能做的。他知道她说勃拉姆斯其实她说的是她自己,他未尝不是这样呢?她是他的知己,他渴望她,但他只能在心里深深爱着他。他不能玷污了她。同时,他也深深爱着他的妻子,尽管他与她不是志同道合的,但至少是心心相印。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他都没有感觉,也就是没有欲望了。
可是,以后的传闻却不是这样的。人们说他当时就紧紧搂抱了我的女儿,还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他俩的眼泪流在了一起,说着好多好多甜蜜的话。他们长期压抑的激情顷刻间就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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