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章 谁爱谁（1/2）

（10.11）【A】

重新打开灯，教室里亮起的刺眼光芒让我一瞬间睁不开眼睛，大屏幕上已经到了片尾字幕。我扶着墙，回味着电影剧情。

还有刚才的……我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曲念白，她此时正搂着铃在说些什么。我没有仔细听，但好像是在讨论故事的结局。

“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并没有看一整天电影的想法，于是向她们问道。

“我有扑克！”曲念白举着手说道。

“PASS，三人扑克我只会斗地主。”

“那也可以嘛，只要把真心话大冒险融入进去就有意思了，小铃觉得呢？”

“哎？我吗？我没意见啦。”

被突然问到的铃有点不知所措，望向我的眼神也显得十分无助。

“那就是两票对一票。”

曲念白开心的在自己女仆装上的口袋找起了扑克牌，慢慢的，她的表情就从疑惑到震惊又到迷茫，最后才恍然大悟。

“放到校服里面了，在天台呢。”

“正好上去把这身衣服换掉。”

“才不要呢，我要穿一整天。”

“好啊，到时候你被一万个人搭讪要微信我也不会管你，就算从街头堵到街尾我也只会说这是你咎由自取。”

“那人家还是不穿了。”

曲念白马上认怂了，拽着裙摆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忍住想笑的心情，安慰她可以在家当便装穿，她点了点头，然后盯着铃的毛衣想了一会就突然笑了起来。

“你不会吃醋了吧。”

“说什么鬼话呢。”

“说什么鬼话呢～”

曲念白嘿嘿地笑着，一脸开心。

等我们重新回到天台的时候，就看到薛老师正在望着天空发呆。见我们上来之后她也什么都没问，只是向朝她问好的曲念白和铃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薛老师刚才在这里干嘛？”

我没有回答曲念白，而是径直走到刚才老师所站的地方，抬头看天，飘过的最后一片云还是吞没了那仅有的蓝色，天空成为一块巨大的灰色布料笼罩在我们之上，遮住太阳只留下了昏暗的光线。

天气此时显得格外寒冷，扑面而来的凉风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风中带着湿气的感觉仿佛冰冷的手指在触碰我的皮肤。

我缩紧围巾，试图抵御寒意，看到我这个细微的动作，铃就来到我的面前，然后轻轻依偎在我的怀里。

“怎么了？”

我习惯地摸着铃的头发问她。

“有没有感觉温暖了点。”

铃抬起头，害羞地笑了一下。

“是啊。”

我抱紧铃，心中五味杂陈。没过多久她就想要和我分开，虽然有点无所适从，但我还是松开了抱住她的手。

“对不起，阿宇。”

“你看到了吗？”

刚才和曲念白的接吻。

“嗯。”

“这样啊。”

我低下头，猝不及防的吻住铃。舌头很流畅地滑入她的嘴中，贪婪地攫取属于她的气息，心中的悸动让我忘记周围的一切。

身体贴合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胸前的柔软，轻抚铃的后背，寒冷的微风反而更能加深缠绵中的吻。

“讨厌。”

曲念白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来，我猛地睁开眼，铃也吓得马上和我分开。

“念白……这是……”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曲念白将手中的扑克丢到地上，生气的跑开了，铃没有任何迟疑，和我道了声歉后也跟着她跑了出去，我看着地上散落的牌感觉心痛，质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我过去将牌一张一张捡了起来，然后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瘫倒在地。

“看起来很痛苦呢。”

我沉重的抬起头，薛老师正站在被打开的窗户旁边注视着我，她双手抱胸，好似自己也十分疲惫一样，见我没有说话，她就很轻松地跨越进来，走到我的身边。

“活在世上就避免不了伤害他人，能去做的只有尽量减轻自己的痛苦，”老师递给我两颗糖，继续说道，“曾经我也对竹铃这样说过，不过她好像没听进去。”

“你以前就认识她吗？”接过上面标着草莓味的糖，我向老师问道。

“比你还要早。”

“我该怎么办，老师。”

“怎么办呢？”老师蹲了下来，与我视线平齐，“哪怕是一具尸体，也会给其他人带来悲伤，但是尸体又怎么会知道呢？他怎么可能会感觉到她们在哭呢。”

我不想伤害到爱着自己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要做出选择，两个人都会感到痛苦，我认为纠缠不清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哪怕我们彼此之间没有未来。

“我选不出来。”

用力攥紧糖果，别过脸试图逃离老师的视线，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