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过去（1/2）

（9.29）【A】

“你们好，很荣幸能够再见到你们，往后的日子里我会重新担任你们的语文老师，以防有些同学已经把我的名字忘记了，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薛一雪。”

“老师是不是上一年教过我们啊？”曲念白凑到我的耳边悄悄问道。

“好像是。”

我看着站在讲台上说话的薛老师，注意到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我好奇上一年为什么对她没有影响，记忆才缓缓飘回。

上课时枯燥无味，下课就马上离开，在办公室也不见她的踪影，虽然长的漂亮但从来没在活动中露过面，几个月后就离职了。

是这样啊。

我又想到昨天老师抬头看着天空的样子。

心想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

微风拂过脸颊，十分温柔，我看着铃，她轻声细语的说着今天发生的日常，铃的话题也不跳脱，一环扣一环显得很有逻辑，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曲念白，后者想到什么说什么，几个小时前聊到的话题她没想明白的话，数小时后想明白了还能在另一个话题中突然说出来。

“薛老师和阿宇有一点像呢。”

“什么？我才不是面瘫。”

“不是啦，是都喜欢看天。”

我顺着铃的视线仰望天空，听她说，刚才在走道上看见老师，老师一直望着窗外看天。

“阿宇，你看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蓝天。”

就像我不知道该抱着什么想法看天，那里本身也是无穷无尽的空洞，是片遥不可及的虚无。

“也是呢。”

铃牵住我的手，温柔的笑着，我回握住她的手，没有说什么。

“阿宇，我从电脑上下好英雄联盟了，等我认明白那些按键和人物技能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看比赛了。”

我摸了摸铃的头，然后没忍住就把她柔顺的长发弄乱了。

……

让铃先走后，我站在阳台上发起了呆，没过多久，薛老师从窗户那边钻进来与我四目相对。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她问我。

“休息啊，难不成看流星。”

“这里没有流星，这里也看不见流星，”老师将一瓶可乐放在地上，“马上就要上课了。”

我点了点头，她就转身离开了。

而我待到身体能感受到凉意后才走，回去的时候顺便拿上了老师留下来的可乐。

……

“在世界上唯一不变的是时间与死亡，人们没有办法阻止时间的流逝，也没有办法能够阻止最后的死亡，只是这一过程是漫长的。”

……

“你刚才上课竟然没睡觉！”

“在你眼里我是需要冬眠的动物吗？”

“是啊是啊，而且比起蛇更像，”

“青蛙吗？”

曲念白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她，脑海中突然蹦出青蛙这个词语，即使并不知道青蛙和我哪里有相似的地方，但依旧脱口而出了。

“你也觉得自己像青蛙吧，呱呱呱。”

“青蛙才不会叫的这么滑稽，你叫的更像癞蛤蟆。”

曲念白瞪了我一眼，生气的扭过头去，我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就看到她笑了起来。

“癞蛤蟆是不是东施效颦，所以才叫的那么难听。”

“你见过癞蛤蟆吗？”

“没有，但我见过青蛙。”

“你只见过青蛙怎么知道谁是东施？”

“我从网上见过。”

“你怎么知道网上是不是假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骗人的吧。”

我看着曲念白认真思考的样子产生了负罪感，感觉自己有点捉弄过头了，于是我马上改口道。

“不过你也不一定想见，因为身上密密麻麻的点点和疙瘩看起来很恶心，和它对视的那一刻能让人想到身上患湿疹的样子。”

“哎，湿疹，从来没见过。”

我心中一慌，连忙用上厕所这个理由暂时逃离了教室，相处这么长时间都能让我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想必一定是要我带她去找癞蛤蟆来满足她的好奇心。

XXX

“湿疹患者会不会很辛苦啊，全身都有红斑和小水泡会不会痒，小水泡破掉了会不会痛啊。”

可能是我刚才临阵脱逃的原因，第二节课下课之后曲念白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吵着。

“你就算说破天我也找不到湿疹患者给你看，癞蛤蟆也找不到，今天根本就不会下雨。”

其实说这话我也没什么底气，因为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所以我书包里甚至还装着雨伞。

“骗人，你的书包里明明还有雨伞。”

“那是以防万一。”

“骗人，我不想理你了。”

曲念白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