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一次战斗（1/2）

黑桃A？

叶无忧表面平静，但内心却暗道失算。

原本他推测吾芜的异能是操纵类似傀儡的‘小丑’，但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至少，那副扑克牌并不普通。

银白的质地像是某种金属，但却给他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叶无忧甚至没有看清吾芜发牌的动作，一张方块五就已经钉在他的脚边。

还没等他喘息，吾芜再次张开五指。

这一次，他看清了。

五十二张扑克牌泛起淡淡地白光，自吾芜手中缓缓漂浮起来，一字排开。而原先射出的方块五也迅速收回，插进队列。

一副牌中，独独缺少了彩色的小丑。

“【黑桃A】……”

在包括桥牌在内的许多牌戏中，黑桃A都是最大的牌。

如果真的如叶无忧所想，那么恐怕吾芜的能力不仅仅是操纵“小丑”。

“不要小瞧扑克牌。扑克的玩法可是千变万化。”吾芜一挥手，五十三张牌便围绕他的身体飞速旋转起来。高速移动的金属卡牌化身锐利的刀片，剧烈地震开周围的空气。

此刻的吾芜，仿佛一台人形绞肉机，不急不慢，一步步地向着叶无忧走来。

“切……”逃跑不是一个好选择。如果这时背过身，就是在以最没有防备的姿态迎接死亡。

叶无忧顺着吾芜的步伐后退着，很快来到天台的边缘，后腰抵在不锈钢的栏杆上。

“怎么不跑了？认命了？”

“我这辈子最不认的就是命。”叶无忧的左手如闪电般探入外套中，拿出一柄弹弓，右手弹出藏在袖口的弹珠，举到胸前，对准吾芜的右眼发射出去。

狠厉的玻璃弹珠与金属扑克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鸣声，却没能造成一丝的伤害。

“就这啊？我还以为临死的反扑会很猛烈呢。”吾芜轻抚胸口，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但叶无忧还是接连不断地射出弹珠，迫使吾芜减缓了速度。无他，操纵卡牌抵挡也是要消耗精神力的。

在他眼里，叶无忧已经是待宰的羔羊，被他碾碎只是时间问题。

“穿魂DK-13，强化钛合金打造，十七年前的旧款，弓柄上蚀刻着我的名字，弹道平整，稳定性绝佳。”叶无忧突然开口说道，“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喜欢吗？”

“拖延时间也是没用的，说废话并不会让你活得更久。”

“你知道吗，只要能够命中，你损失的可不止一只眼睛。”叶无忧自顾自地说道，闭上一只眼，继续拉开弹弓。

吾芜皱起眉。明明这个少年在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威胁，但他却感到了莫名的违和感。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无忧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显然，你的卡牌威力更大。

要是被切到，肉体估计会变得像破布条一样吧。不，或许更惨也说不定。”

他死死盯住吾芜的脸，仿佛要用眼神把他杀死一般。

“……该结束了。”吾芜冷冷地向前迈了一大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至短短十米。在这个距离，叶无忧已经能够感觉到被扑克带起的风。

“我警告你，要是再靠近的话……”叶无忧说着，拉开弹弓，爆喝一声，“【裂隙】！”

弹丸穿过深蓝的空间，瞬间来到吾芜身后，但跨越空间的攻击也没能突破吾芜身边飞速旋转的扑克。

“哇哈哈哈……我一直在等你的异能呢！你不会忘了吧？穷奇可是把你的情报全都分享给我们了！”

“【裂隙】！【裂隙】！【裂隙】！”

“没用的没用的……”吾芜轻松地弹开从各个方向飞来的弹丸，欣赏着叶无忧的疲惫，“连续使用异能挺累的吧？毕竟你之前可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斗啊。”

他看了眼时间，继续说道：“说真的，我挺欣赏你的，原本甚至打算邀请你加入我们。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如果是‘神灵’让我有如此想法，那只要我杀死欣赏的你，不也就完成了对神灵的一次小小复仇吗？”

“你令我感到恶心。”叶无忧的声音冰冷无比，用出了最后一次异能，“【裂隙】。”

“我说了没用的……唔！！！”

弹弓的威势分毫不减，但裂隙却没有在它的弹道上展开。

时间仿佛被放慢一般，吾芜瞪大眼，看着自己身前的金属扑克在短短0.1秒内被蓝色的空间裂缝接连吞没，又出现在后方，以亚音速向着自己的后背飞射而来。

大惊之下，生存的本能让他调集残余的扑克，全力顶在身后。

叶无忧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这一次，他的弹弓瞄准的是吾芜的额头。

随着数十张金属片的相撞报废，面对弹丸的吾芜也已经避无可避。

但叶无忧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首先出现的是一柄银色的巨剑，挡住他全力射出的弹丸，接着是铠甲的护腕、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