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灵（1/2）

魔术师的笑声戛然而止。

沉默了片刻后，他轻轻摘下哭脸小丑面具，用正常的声音说道：“什么嘛，原来你已经认出来了。”

“啧……”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无忧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时你提到，李苗苗曾因为躁郁症去找过你。

但我们都清楚，她根本没有什么躁郁症。作为心理医生的你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但你还是撒谎了。”

“但也可能……”

“也可能是UCK与你串通过，让你对事实保密。你是想这么说吧？”叶无忧摇摇头，“如果是这样，最明智的选择当然是绝口不提。

另外，你提到‘躁郁症’的表现非常自然，就像早有预谋，曾在心里预演过许多次一样。”

“……仅仅是这样，就能确定我有问题吗？”

“怀疑毕竟只是怀疑。真正坐实我的怀疑的，是你今早的表现。”

“表现？”

“你一直在引导我，给我‘这可能是密文’的暗示，想让我怀疑那条信息是留给你的。当然，你没能料到我真的能把它破译出来。”

“我不否认。”

“你还想让我怀疑姜医生。”

“切，都被你看穿了啊。是啦，本来的计划是今天下午把他引进陷阱解决掉的，伪造成我们两个同时失踪的假象。如果你没有出现在这里，根据你的证词，UCK就不会把调查重心放在我身上。

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也得多费点功夫了。”

吾芜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银色的怀表，又啪地一声合上。“现在的时间是三点五十分，‘小丑’已经在树林里准备就绪了。只要我再清理掉你，出错的部分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微笑着说道。

“所以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叶无忧轻蔑地笑笑，“不管你口中的‘小丑’是什么，你的盘算注定落空了。”

“哈？你说什……”

这时，巨大的轰鸣声爆发了。

吾芜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树林的方向。

从他的角度看去，数棵水杉已经被拦腰折断，并且破坏仍在不断蔓延。“怎么……有入侵者！”他面色铁青，闭上眼感应着，“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对付异能者的经验不多，”叶无忧笑了，轻松地仰视着不再淡定的吾芜，“所以就报告了专业人士咯。”

上官雪从书桌下找到的信，是他的手笔。从左手写字防止暴露字迹，稍微注意一下不要在信纸与信封上留下指纹，再在自己的书桌抽屉里使用【裂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转移进上官雪的抽屉里。

“‘下午三点五十五分，一切的元凶将在树林现身’，我是这么告诉她的。”叶无忧耸耸肩，伸了个懒腰，欣赏着吾芜阴晴不定地脸色。

他猜想过此刻对方的表情，狂怒、憎恨、懊丧……这些表情他统统预想过。但实际上，吾芜再次狂笑了起来。

“嘻哈哈哈……这不是干的挺漂亮的嘛！就是要这样才有价值啊！”

“这个疯子……”叶无忧皱起眉。

“她就这么相信你了？哈哈……明明是恶作剧的可能性更大吧！真是个蠢货！”吾芜重新戴上面具，却没有再使用那种尖锐的声线。

叶无忧得意地笑了，“不是相信‘我’哦。信的最后，落款是‘穷奇’。不管内容是不是真的，她都一定会去。”

“狡猾的坏孩子……算了，这次姑且算是你赢了。‘小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作为赢过我的奖励，我可以给你一点提问的时间。”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叶无忧毫不犹豫地问道。

“果然是这个啊……”吾芜的声音里透着无奈，“真是的，你和姜怎么都这么无趣。”

“我没有撬开你嘴的自信，就只好抓住你给的提问机会咯。”

吾芜隔着礼帽，故作苦恼地挠挠头，“这样啊……无所谓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理解的吧。

叶无忧，你相信‘神灵’的存在吗？”

“神灵？”叶无忧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你说的神灵是宗教里支配一切的存在，那么我不相信。如果所谓的‘神灵’只是另一种特殊的生物，倒是有可能的。”

“‘神灵’是真实存在的。”吾芜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叶无忧发现，自己或许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吾芜的可信度。他根本不像什么心理医生，倒是更像个臆想症患者。

少年想了想，注视着对方的面具问道，“就算‘神’是存在的，又和你正在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们要否定‘神灵’。‘神’是‘人’的敌人。”

这种话没有任何价值。但就在叶无忧想放弃交流的时候，吾芜再次开口了。

“你知道我和姜是什么关系吗？”

“仇敌？”

“不。我们是很要好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