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若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1/2）

蓐收自离戎府出来，回神农山复命。

玱玹坐在案几前摆弄着手中的棋子，静静的听蓐收说着各方的情形。

离戎氏这边也该杀几个，杀鸡儆猴也是必须做的。玱玹举着黑色的棋子，微眯着眼，狠厉之色爬上眼角。

依你看，涂山璟是否也掺和进去了？

蓐收犹疑了片刻，抬头答道：或许也有赤水氏。

玱玹扭头看向他。

鬼方展辰的刀伤看着有几分像，我还不能确定。

继续查，查清楚为止。玱玹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涂山府中，涂山璟正在听着暗卫的回话。

鬼方嘉月也还算沉得住气。涂山璟似笑非笑。

西陵姑娘没有和蓐收回神农山。暗卫继续禀报着。

涂山璟手中的茶盏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双眉紧蹙，呼吸声都似急促了几分。

暗卫退下了。

静夜端着汤药慢慢地走了进来，看着涂山璟阴沉地脸色，暗暗叹了一口气。

公子，该吃药了。

涂山璟望着静夜，挤出一丝微笑，缓缓地点头。

看着涂山璟把药喝下去后，静夜收拾着药碗，不时地拿眼瞅着他，几番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吧。

公子，放下吧~~~世间多的是好女子。静夜吞吞吐吐的说完，声音也有了几分凝噎。

你不懂。涂山璟望着窗外，眼中的忧伤蓄成了海。

公子的身体要紧，不能再费心、操劳了。静夜用手帕掩着嘴，泣不成声。

如若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涂山璟的笑声空荡荡的，却让人心悸。

鬼方展辰在医师们精心的护理下，日复一日的好了起来，虽还不能开口说话，但手脚有了知觉，也能睁眼微笑。

他睁开眼的那一天，看到的就是夫人红肿的眼。

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只能费力的抬起手，去拭她眼角的泪。

双手交握之时，两人都恍如隔了千年。

经历生死，失而复得，方知对方的珍贵。

鬼方夫人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停不下来，她想笑，可却先哭出声来。

嘉月在一旁，笑着、看着、眼泪也如决堤的河水，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嘉月伸手潦草的抹了一下脸，走到门口，对候着的管家说：赏，全府皆赏、医师重赏！

管家一时间老泪纵横，边探头望着里间，边应道：好、好、好。

族长醒来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府，府中仿若乌云密布中突见了明媚的光，喜色随着光布满了大家的脸。

嘉月在府里交代了一声，随即赶往西院，她想立即和哥哥分享这个好消息。

鬼方朔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到嘉月匆匆的跑进来，先是一慌，待看到她一脸的笑，还有那怎么都合不住的嘴角，似乎明白了什么。

爹醒了？

嗯。嘉月重重地点头，扑到哥哥怀里：爹醒了。

兄妹俩相拥着又哭又笑，让刚进来地小夭迷糊了，她走过来，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笑道：今日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嘉月不好意思地从哥哥怀中挣脱出来，伸手抚了一抚额前的乱发，笑答：我爹醒了。

啊，这是好事啊，今日值得庆贺！小夭一把扶住嘉月的肩，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嘉月抬起头，银铃般的笑声如波浪，在西院每个人的心中荡漾，喜悦原来也是可以传染的。

歇靠在树干上的毛球偷偷瞄了一眼相柳，他面沉如水，脸上似无悲喜，但是毛球总觉得他的眼角眉梢有着一丝薄薄的笑意。

嘉月安排着侍女们加菜，又安排着鬼方朔的亲随溜回去在爹爹书房摸几瓶好酒，还有西院这边的护卫皆排成三班，换班吃饭，切不可饮酒。

经历了这次遇袭，嘉月的心好似一直悬在空中，她不时地告诫自己：高兴之余也不可大意，以免乐极生悲。

酒过三巡，小夭看到嘉月脸色泛红，笑道：看来，喝酒你不如我。

嘉月憨憨地笑，酒中微醺地感觉最让人欲罢不能，嘉月举着杯，对着月：我要谢老天，谢谢他让我爹活了下来。

嘉月又笑着看着小夭：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若我爹~~~ 我娘一定也活不了了，那我和哥哥就成了没爹没娘地孩子了。

嘉月望着哥哥抿着嘴傻笑。

鬼方朔指着嘉月笑着对相柳说：你看~你看，我这个妹妹哪都好，就是喝酒差了点。

相柳举杯对着鬼方朔，轻笑。

小夭听得嘉月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既为了嘉月高兴，又难免为了自己和玱玹生出几分嗟叹之意，又突然想起得知相柳万箭穿心战死地那日。虽然也在笑着，心却慢慢的低落了。

这人啊，拥有时需懂得珍惜，不然失去了可不止痛彻心扉那么简单，我爹这次遇袭，我娘那个样子看得我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