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得不战（1/2）

张仁从昏迷中开始苏醒，挣扎的同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上死扣的绳子，他刚开始睁开一条缝就靠着意志力再次闭上眼睛，要是被人发现他醒了过来肯定凶多吉少，这个时候能多装一会就能多休息一会。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头部遭到了重创，晕晕乎乎差点坐不住，看样子自己是被人袭击了。得亏自己的剑比较小巧没被发现，否则被人看到自己带着武器很容易直接带来杀身之祸。

趁着这个机会，张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在这时偷听他们的谈话。

“青天大老爷，突然出现这么个人，很是抱歉。”

“无妨，应该是哪里的流浪犬流落到此地，到时候放走就好了。”

“您的意思是……”

“呼着气放走容易被人说三道四，所以干脆让他别呼吸了。”

听这应该是赵子和跟老爷的对话，至于这个“流浪狗”……

（难道？）

张仁心里大叫不好，下一秒自己的头发也被拽了起来。

“这个时候装模作样可没用哦小哥，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对不对呢？”

老爷拽起张仁的头发丢到一旁，看来张仁的把戏已经被看穿了，张仁痛苦的张开眼睛，面对着前面穿着长袍，带着官帽的人，这确实是青天大老爷，是那个主持公平的青天大老爷，也是那个在酒楼里和赵子和吃酒的青天大老爷。

张仁四周观望了一下房间，这里似乎黑麻麻的很难看见东西，四周发霉的墙壁衬托出这个房间的阴森，在张仁的身边有一块块碎布头……看样子是误打误撞的流浪留下来的。

流氓们或许也像自己那样进入了这个暗道，然后下场如何便不知道了，估计自己也被误会成了流氓。

老爷抽出一块丝绸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生怕自己的手被硌出一道不存在的痕迹，这个丝绸看起来很是华丽，轻盈的布料艳丽的花纹，活生生的艺术品也不为过，可就这样被老爷使用过后然后随手丢弃，显得老爷这幅笑面虎的模样不像是慈祥————而是衣冠禽兽。

“哟，想不到堂堂青天大老爷也会和土匪玩的这么雅趣啊”

张仁吐出一口血说着，轻轻地靠近墙壁，想通过摩擦把绳子磨断。

“小兄弟说笑了，问我只不过是跟这些心直口快的人们合作罢了，互帮互助而已。”

说完，老爷又拽着张仁的头发往前拽来，看样子是明白了张仁的小心机。

“互帮互助？这些土匪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财，又有多少老百姓因为他们过得一天比一天痛苦？你作为官员难道不在乎吗！？”

老爷听完张仁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老夫为朝廷辛苦卖命二十余年，每月的赏钱虽然足够，但我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要怎么养的过来呢？而且我做为官员只能命令比自己职位小的衙门而已，要是自己成为刮财的领头羊那不就惨了么？”

张仁一脸不屑地看着老爷，巴不得一口唾沫吐过去。

“不过你看，这些土匪人多力气大，效率比我一个人去搜刮钱财快不知道多少倍，我只需要让他们平安无事，我就可以持续不断的有金银，这不是互帮互助算什么？”

“你对得起平时如此信任你的百姓们吗？”

张仁完全想不到，平日里衙门处最受人待见的老爷居然会这么多，现在张仁脸上已经气的牙痒痒了。

“别说这样让人尴尬的话啊小兄弟，再说了，我平时兢兢业业为百姓忙前忙后，这些不就是我应得的么？”

老爷说完捋了捋胡子，带着笑意拍了拍旁边的赵子和。

“你知道……权利的意义么?”

老爷突然这么一问让张仁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并不知道这个问题与现在的处境有何关联。

“我年纪接近花甲之年，我从年少轻狂之时就察觉到人的一生本就是不公平的，就好像你以为绝对公平的天秤，难道天秤不会被风吹歪么？难道天秤的锁链不会因为事物的重量而断掉么？到那时候我发现，只有钱越多，权利越雄厚才能获得真正的公平，只有这样才能换来自由……”

老爷说着，突然像个粗人一样蹲了下来，他说了一句话：“自由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你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说罢，老爷就笑着走开了。

张仁听完愣神了几下，随后被赵子和一脚踢飞。

“俺是个粗人，没性子，没文化，靠着一双手杀遍天下，杀出一条让人愿意尊敬，跟随我的道路，没法子，只能委屈你忍一下了。”

说着，赵子和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抡起拳头打算砸过去。

“等一下！”

张仁突然大喊一声，赵子仁也停下了动作，他不明白，不明白张仁要干嘛。

“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哎，好吧可怜人。”

张仁转过身去，尽全力用手指勾住腰间的剑柄，动作小心谨慎，趁着赵子和溜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