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神契约（1/3）

看着站在我身侧巧笑倩兮的美人，我愣了愣，突然觉得就算是跟鹿幽有契约，好像也不吃亏：“姐姐我可以！”

“你不可以！”司空玄胳膊一揽把我揽进怀里，叹出一口愁气：“姐，不太厚道吧。”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知道你等了那么多年。”鹿幽无奈地笑了笑，随后眯着眼睛看向我，“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剩下的明天再问他。”

我觉得也行，虽然心里有不少疑惑，但这会儿确实是太晚了，我站在那突然止不住地打哈欠，便被司空玄推着下了山，只是这段下山的路我却看得真切，不像是刚上山时被浓浓夜色遮掩了视线，现在我连一颗地上的小石子都能看清楚。

鹿幽也跟着我们一起下山，两个人站在路口目送我回到外公家里，我站在大门口，冲他们挥挥手，便走了进去。

好在并没有惊醒任何人，我妈以为我起夜，看了我一眼便嘟囔着继续睡了，刚刚所发生的事都过于玄幻，起码从前我并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直面这些，那群黄鼠狼在夜里幽幽的绿色眼睛依旧萦绕不散，我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睡着。

门外，司空玄依旧站在路口，似乎并未想过离开，鹿幽拢了拢被夜风吹起的长发，注视着头顶繁星闪烁的夜空，一颗颗明亮的星星连成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我知道，你一直因为那件事而内疚。”鹿幽淡淡地开口，“可那始终是人类的事，是天道使然，大势所趋，况且那时你也不过百年修为，无能为力在所难免。”

“所以，我要化蛟，我要飞升为龙，我要成为天道。”司空玄叹气，“起码，不会再让卿卿以牺牲命格为代价，失去生命，却依旧保不住一个行将毁灭的国家。”

我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梦里没有黄鼠狼，没有唢呐也没有迎亲队伍，早上七点钟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司空玄给我发的消息。

他说今天要来看我，让我醒了以后发个消息告诉他一声，我愣了愣，先去找了我妈和外公外婆。

“男朋友？”果然，外公在听说我谈了男朋友以后，表现得很严肃，“什么时候谈的？”

“不是上学的时候，放假后认识的。”

“哦...”听说我不是早恋后外公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毕竟他是一个十分传统的老人，要是让他以为我高中早恋，那绝对会不给我好脸色。

倒是外婆笑呵呵地缓和气氛，说既然人家孩子过来，那就要做点好吃的，拉着我妈去买菜，我妈有些担忧，问我司空玄是不是真的要来，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一副无事的样子和外婆出门了。

不过司空玄过来的时候，还是被我外公叫去喝茶，两个人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毕竟那会儿我刚要跟进去就被外公赶了出去，过了半个多小时就看见他们从里屋出来，外公也没了刚才那副严肃的模样，笑着拍拍司空玄的肩膀，还说要去买点酒，中午爷俩好好喝一顿。

真不愧是一只千年的蛇妖，这么简单就把我外公给搞定了，毕竟他虽然认可了我高中不早恋的行为，但还是觉得我现在谈恋爱有点早。

“好了，现在该说说昨天的事了。”我跟司空玄坐在里屋的火炕上，“先说说这个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昨天鹿幽说的那些。”司空玄无奈地摆了摆手：“确实是我半路截胡，替了她的契约。”

“因为我知道季国生的女儿是你，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可你为什么要找我？因为我的眼睛？它真的能帮你化蛟吗？”

“能，但是，我不会用。”司空玄握住我的手，“毕竟，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

他一直在寻找我，那时间过于久远，又过于沉重，我试图从司空玄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从一片金色里我瞧出了渴望和思念，那是无比深切的情感，不知为何，竟让我有些难受，心里像闷着些什么东西。

第一次见他时情况过于仓促，心慌无措的我顾不上去感受他的气息，观察他的样貌，但此后的每一次见面，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不会反感与他的接触，原来是因为，曾经我们是最亲密的人。

“我，不知道，也不记得。”我低下了头，轻轻握了握司空玄的手，总觉得在看到他蹙眉深思的模样，心里就会不好受，司空玄望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愣了愣，突然恢复以往有些不正经的模样，笑嘻嘻地将我扑在炕上。

“卿卿这是在心疼我？”

“只是觉得你皱眉的时候，不好看。”

我听见他轻笑一声，把脑袋埋进我的颈窝，我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在空中僵了两秒，才轻轻放在他背上，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我抬头敲了一眼大门口，便赶紧伸手拍他：“我外公回来了，你赶紧起来。”

外公买了半斤白酒，再买多估计就要让外婆叨叨了，没过多久外婆和我妈也回来了，司空玄跟外公聊天，我就去帮我妈她们做饭。

“怎么还买了蛤蟆？”我看着那一斤蛤蟆就觉得头皮发麻，外婆笑着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