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果（1/2）

晕眩的一天就这么勉强过去。

穆兮慢慢地往回走，没什么心思吃晚饭。

她想睡觉。

想问问沐兮如。

但是问些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已经到秋天了吧。

却还是那么燥热。

身上黏糊糊的，人群的讨论声不断钻进脑子，穆兮走着，想着下落的夕阳，一扭头，脸映上一片绯色。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很渺小。

但她又感觉自己有些与众不同。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穆兮想，大概是拯救她的小说世界吧。

· ? ·

又是在沐家。

“我来啦！”

她推开房间门，却没有发现沐兮如。

“咦？去哪儿了？”

她走下楼梯。

一层的玻璃窗后似乎有模模糊糊的人影。

打开门。

“你怎么在外面？”

“出来静静。”

“不开心吗？”

“我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沐兮如继续说。

“他们准备把我赶出去。”

“……”

“其实这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了……”

“兮如……”

“人生真的很茫然。”沐兮如坐到台阶上，“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我的。悲伤，却是我一直能清楚感受到的。”

“……”

穆兮垂下眸。

“是不是真的会停滞不前……”

“什么？”

“你的人生。”

“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

“可是，”穆兮有些哽咽，“其实你本不应该遭受这一切的。

“说到底……都是因为……

“我不希望你回到沐家，可是……”

沐兮如站起来，将一只手轻轻搭在穆兮的紧握的两只手上。

“别难过了，没关系的，真的。”

“不……有关系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间，沐兮如的手背感受到一滴温意。

“我是来帮助你的，可我现在又觉得，其实我是来给你帮倒忙的……

“我需要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让你待在你不喜欢的地方，而这一切的原因我都却不能告诉你，其实我才是那个最大的坏人。

“我真不明白，我好像在做正确的事情，却为什么会伤害到你……”

“穆兮……你到底都隐瞒了我些什么？”

穆兮只是摇摇头。

然后抬起头，看着她。

“你想回到沐家吗？”

“……”

“如果我说，你必须回到沐家呢？”

“……”

“如果不回到沐家会有很可怕的后果，你会怎么选择？”

“……”

穆兮红着眼眶，低下头。

“看吧，其实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

今夜的风很大，好像要把一切都吹走似的。

月光冰冷地撒在身上。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站了很久。

“……穆兮，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你会相信我吗？”

“……”

“我不想让你难过，不想让你为难，”穆兮有些决绝地抹掉脸上的泪，“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吧。”

“沐兮如，我可能要离——”“我留下。”

穆兮惊讶地抬头。

“什么？”

沐兮如看向她的双眼，“我会努力留在沐家。”

“可你不喜欢……”

“我相信你。”沐兮如勾起一抹笑意，“毕竟你可是我的神仙教母。”

“……”

“我确实不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但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很重要。”沐兮如说。

“所以，我会尽力留在沐家。”

“可，为什么？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可我想相信你。”她的眼眸亮着光，“穆兮，我在赌。”

“……”

穆兮看着她，良久才开口：“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毕，她向前倒下。

……

“穆兮！穆兮！”

· ? ·

“穆兮！”

“快点起来！该起床了！”

“快快快，谁拉她一把。”

“嗯……”

穆兮睡眼朦胧，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快快快，起床吃饭去！”

……

“唉，今天也不知道要训练什么……”

“只要别惩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