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继往开来（1/2）

“这……怎么跟我听过的一切方子都不一样……甚至，甚至都不像是在治病……”小徒弟伸出指头用力戳了戳自己的耳朵。

那些字拆开每一个他都认识，都是些寻常之物。然而将这些东西弄在一起，竟能产生如此化腐朽为神奇的功用。

“前辈，这样处理，真的……会有作用嘛？”小徒弟又双一次向小道士提出了质疑，希望从他那里得到印证。

“不闻之药，方能医不治之疾。”小道士的回答字字铿锵。

“不，晚辈不是不相信前辈的话，只是……”小徒弟面有愧色，吞吞吐吐。

“哦？但说无妨。”小道士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来了兴趣。

“在下只是感觉……自己和师傅那么多年的医书都白读了……原来，原来狂犬症是可治愈的……我们之前只是在白费功夫……”小徒弟有些哽咽，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只有幸运才能让人从狂犬症的感染下幸存。而医生和患者的家人们所做出的种种努力，到头来不过是水中捞月。

这是小徒弟一直以来坚信的。而这个恒久流传的信条，今天却被彻底击碎。

“不，不必妄自菲薄。”小道士摇了摇头。

“世上本没有路。愿意尝试的人多了，便有了路。这样的道理，你可懂得？”在小道士的家乡，也曾经有一位姓鲁的大儒说过这样的话。”

“昔者神农氏，跋涉群山，潜游万水，尽尝金石草木，方解其中滋味。或苦或甜，或损或益。方有后世医者遵照奉行，入药为方。在此之前，世人可知山中百草足解人生百疾？”

“今时不同往日。先贤之慧立于过往，若一味盲从照搬，自然会有所缺漏。汝等青年，也应致力于探寻新法，制新方，让更多百姓远离病痛，露出笑颜。”真情流露，句句发自肺腑。饱含小道士对后辈医者的期望。

“弟子谨记前辈教诲。”小徒弟深深埋下头去。对于眼前这位前辈，他唯有叹服。

“这些话谨记就不必了，能对你有所启发就好。”小道士微笑着，很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不过有一条，你可一定要记清楚。”敛去脸上的笑意，他难得认真起来。

“一定，一定。”小徒弟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生怕用的劲不够大。

“记住，前辈也曾经是晚辈。写书的人也曾读书。”

“智慧无涯，而学无止境。没有人知晓这世上的一切，我们能做到的，不过是努力让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变得更少罢了。”小道士心生慨叹。

……

带着小道士的嘱托，小徒弟一路急行向着城中飞奔而去，去准备小道士所需要的那些寻常的“东西”了。

时间宝贵，能提前一点儿，就是一点儿。跑两步也不算什么。

“哎，哎！恩公，恩公！中午怎么也要留一会儿再走啊，吃一顿饭！”壮他娘脸上还还挂着泪珠，然而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正极力挽留二人。

方才小道士已经给她吃了一顿“定心丸”。毕竟老人家腿上的法阵和光芒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在这个普通的农家妇女眼中，那就跟老天显灵一样。

“您放心，中午我还会回来的。一定尝尝您的手艺！”撂下这么一句话，小徒弟的背影便消失在院中，大娘就是再想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哭笑不得的大娘只得与小道士攀谈起来。

小道士一顿忽悠，将自己的那些惊世骇俗的手段包装成老天保佑。说老婆婆吉人天相，自己这边刚刚向玉皇大帝祈求，这边他人家就显灵了，用一个仙法给老人家的病情控制住了。

平日里就算是一尊又不会显灵，又不会说话的石头雕塑，百姓们也都尊敬有加，磕头跪拜，更何况面对真的。

我滴老天爷啊，这还说什么，大娘当场就拉着自家小石头跪地上给老天爷谢恩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感念您的恩情，感念您的保佑！”

“草民日后一定虔诚祭拜，香火不绝。”

“瓜果酒品、鸡鸭鱼肉、贡品祭礼，四时常存……”

大娘表情虔诚，为母亲生命的延续而感到庆幸和满足。

“谢谢……谢谢老天爷爷……”小石头有样学样，也跟着母亲一起跪在院中，奶声奶气地嘟囔起来。

看到这一幕，小道士也是神色微动，脸颊上流露出些许骄傲与自豪。

无量天尊、三清道祖、真武大帝。小道士在心中默诵诸天大佬之名。

祖师爷们，这份香火，可有小辈我一份功劳嗷，还望诸位快快显灵，保佑弟子回乡，保佑小师妹和师傅他们，无灾无难，笑口常开。

小道士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着老天许下自己的心愿。

……

感谢完了上苍之后，大娘当然没有忘记感谢身旁这位“神仙”。这肯定啊，能请的来老天爷帮忙，这面子有多大想都不敢想，不是神仙是什么？

“神仙道长……神仙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