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洗伤口（1/2）

站在屋外，小道士和小徒弟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起各自的看法来。

“你怎么看？虽然有一些血气入脑的可能，但若如此，老人家恐怕根本撑不到我们到来。”小徒弟挠了挠头，望向身侧沉思的小道士。

所谓血气入脑，用普通人可以理解的语言来讲，就是脑梗脑血栓，中风。

“嗯，也不像是饥饱痨，只要早上吃些东西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老人家气色尚足，不像是缺乏食物导致的昏迷。”小道士又推翻了一种潜在的可能。

“如果不是外伤导致的高烧，那就是脏器病变引发的。那处理起来就麻烦了。”小徒弟面色稍微有些凝重。

内脏的治疗相比于外伤，困难的不是一星半点。以此时的医疗手段而言，很难去确定到底是哪一处的病变。

除了症状清晰的肺部病变，其他地方要么不明显，要么不好治。而到了引发昏迷的严重程度，那几乎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稍安勿躁，从病人此时的状况推断，内伤的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就是外伤，而且是那种伤口隐蔽，容易被忽略的伤口。”小道士挥了挥手，态度明显更加乐观。

其实患者产生的高烧症状已经很明显了，但仍存在其他病症的可能，最终的结论必须等到屋中的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认。草草做出判断的话，那是一种对医生天职的敷衍和患者生命的不负责任。

“但愿如此。相比于调理脏器，处理外伤我还是更擅长一些。毕竟，那些棘手的病人也轮不到我来看诊嘛……师傅他老人家自己就出手了。”小徒弟努了努嘴。

这倒也是，遇到生命垂危的病人，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年岁尚轻的小子先上，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就是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

这样一来，虽然风险小了不少，但指望小徒弟有十分丰富的看诊经验，那可就难了。

“无妨，那就交给我，在治疗内疾方面，在下还是有些心得的。”小道士神情安然，将右手放在胸前，打出了保票。

有着真气这种逆天的侦测手段，只要让小道士的气在患者体内走上一圈，别说是癌症硬化还是坏死炎症，就算是晚上睡觉尿不尿床，洗头掉不掉头发这种细微的毛病都给你揪出来治好咯。

“那就好，那就好。之后就麻烦道长了，能救下这家人，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很开心的。”小徒弟拱手施礼，微皱的眉头舒展，露出笑意。

“好说，好说……”

二人正聊得火热，忽然听闻屋中传来一声惊呼，正是壮他娘发出的声音。

“诶呀，二位大夫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了？”

果然如此。小道士和小徒弟对视一眼，用力点了点头。和他们猜想的情况一样。一个被忽略的伤口。

二人随后大步向前，朝着屋中赶去。

踏入屋中，只见老人露出小腿上的皮肤，在右脚脚踝上方一掌左右的地方，有着一处被野兽撕咬的痕迹。那是动物的齿痕，还有四个不算太深的小洞。

红紫相间，带着血痂。甚至有些感染化脓的迹象。

“这是……”小徒弟仔细观察着伤口，神色微变：“被野狗咬伤的？”

“嗯。从伤口愈合的迹象来看，恐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起码有两个日出。”伸手摁了摁伤口，感受着指尖传来的韧感。小道士同样是神情严肃。

“这，这……都是我不好……怎么没注意咱娘身上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口子！要是能早两天发现就好了……”壮他娘听到他们的结论之后，顿时失声痛哭，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她对自己的疏忽感到难言的愧疚。

“也不能完全怪你，夫人。你知道的，老人们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就算身上有什么毛病了也不会主动和家里人坦白，这才会导致治疗的延误。”小道士微微叹息。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个例，而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为了节省一点抓药的钱，老人们有了什么小病小灾往往都是咬牙忍耐，觉得过两天就好了。这种事情说出去又会被子女担心和训斥，他们就更是将情况憋在心里了。

掩耳盗铃当然解决不了问题，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现在不是讨论责任的时候，还请夫人取一盆热水来，我们先为老人家处理伤口。”小徒弟直接解下肩膀上药箱，准备起处理伤口的工具来。

“是，是！大夫说的对！我这去烧，这就去烧！”壮他娘敛去悲伤，急忙提着裙子向屋外跑去。

咕嘟咕嘟……旺盛的火焰舔舐着铜壶的底部。很快，升腾的蒸汽自壶口溢出。壮她娘端来满满一盆热水，放在床前。

这个时间小徒弟也没闲着，而是取出几味常见的药材，放入药臼中细细捣碎。又从药匣中取出一个灌满了酒水的葫芦，放在一旁。

如此炽热的水自然是不能直接利用的，小徒弟又往盆中注了些冷水，将手探入其中，直到水温微烫，恰好能被身体接受的程度，这才开始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他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