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河边（3/3）

被夸了，很激动，激动得林鸢尾巴一抖，水柱散了。

林鸢：“……你夸我很棒，我太激动了。”

傅深面无表情：“狗屁不通，再来。”

林鸢：“……”

林鸢定了定心，又从水中抓了一道水柱出来，试着让它开出了一朵花的样子。只是有点儿歪七扭八。

林鸢有点气馁：“没有你的花好看。”

“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傅深说，“把花弄过来。”

林鸢勾了勾尾巴，这朵水花便飘到了傅深眼前。傅深看着这支花，笑了起来，说：“很漂亮。”

林鸢有意报仇，尾巴一松，却见这花纹丝不动。

再一松，这花还是不动。

林鸢：“……”

傅深没有看她，也没有动，勾着唇问她想做什么。

林鸢觉得自己肯定是学艺还不精，于是打算糊弄过关：“啊？没有啊。”

傅深伸出手，不知他怎么做到的，竟然把这朵水花从空中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起来，说：“这么漂亮的花，你就想这样散了它，真是一条无情无义的坏蛇。”

林鸢：“……”

她懂了，不是她学艺不精，是这只死狐狸有防御值。

死狐狸你……你倒打一耙，你无耻。

傅深笑着把花递到林鸢眼前，说：“你碰碰它。”

吃一堑，长一智。林鸢这回学聪明了，没有用脑袋去碰，拿尾巴碰了碰。触感很惊人，竟然又冰又硬。

林鸢震惊地问：“怎么做到的？”

“之后教你。”傅深说，“等你能开出更漂亮的花，就教你。”

林鸢说：“我觉得我很快就能做到。”

傅深破天荒地没有打击她，只是笑道：“大可一试。”

“先回家吧。”林鸢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说，“回家练习。”

大概是这回没有被那位漂亮女妖绊住脚步，来这里来得稍微早了些，危险也还没有到来。

“为什么？”傅深问。

“因为我真的有点困了。”

傅深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话。林鸢只觉得很不自在，背后发毛。傅深的目光似乎是要看透她一般。

“就在这儿练。”傅深说。

“噢……”林鸢认了。

她老老实实地练习起了这个有趣的小法术。而那第一朵花，则被傅深理所当然般地收下了。

傅深玩着手里的花，有一会儿就这样默默看着林鸢一遍遍努力地练这个小法术，像是看小孩儿玩。半晌，他开口说：“小坏蛇，你有事瞒我。”

林鸢吓得尾巴一抖，水花又散了。

林鸢：“……我没有啊。”

“有的。”傅深的眸光幽深，垂着头看着她，白色的发丝散落下来。

“为什么这么说？”林鸢笑眯眯地问，“我能瞒你什么事儿？”

“我不清楚。”傅深说。

但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确没有恶意，只是他不喜欢那种有事情在掌控之外的感觉。并且他能感觉到这件事情对这条小蛇来说不是一般的事情。

既然不是一般的事情，即使她对他没有恶意，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被意外牵扯的可能性。

林鸢觉得但凡她是人形都要后背狂冒冷汗了，她说：“每只妖都有一点小秘密的呀，你只要知道我肯定不会害你就可以了，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知道。”

“为什么不能？”

“可你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林鸢说。

确实，这只狐狸不是叫她笨蛇就是叫她坏蛇。她有时候都怀疑这是他给她取的名字。

傅深摇了摇头，刚想张嘴说话，忽然神色一变。

他迅速地抱着林鸢凌空而起，站落在了旁边的位置。

砰的一声巨响，只见原先坐着的地方，青石四分五裂，化成一堆碎片。

林鸢被吓了一大跳。

“反应倒是挺快。”河堤上响起一声怨毒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