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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尸体是这样抛地(1/3)
雾气中的人影晃晃悠悠由远及近。
张炎,李四百等警员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看着这只“企鹅”甩着泥巴,伴着像是拖鞋踩上糖浆又拔脚“biaji、biaji”黏黏糊糊的脆响朝他们走来。
众目睽睽之下,终于,这个人影的脑袋率先从氤氲中钻了出来,随后是擎着滑雪杖的两只手。
宋橇不由自主地指着目标说了个“喔槽”。
张炎就站在她身边,所以“喔槽”里的“喔”是嘴上说的,“槽”是心里面说的。
“喔槽”蹬着滑雪板,拄着雪杖,腰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一头拖着一个大洗衣盆,洗衣盆里放了三袋面粉。
他蹬着雪板在泥地上单脚轮换着滑行,路过张炎的时候,“喔槽”摘掉了绑在头盔上甩的满是泥点子的雪镜。
“局长!”
王敕露出被雪镜勒出凛子的脸蛋,扭肩膀朝张炎打了个敬礼,然后指了指泥塘中央,示意张炎好好看,便回过头自顾自蹬着着雪板向发现尸体的地方移动了过去。
张炎和李四百看到王敕身后的洗衣盆里的面粉袋子上写着“25KG”。
三袋面粉,三个“25KG”,差不多就是身高将近175的王华秋的体重。
王敕越接近泥潭中央,泥就越软越深,杵在泥塘里穿着皮衩的警员看着王敕在泥地里滑行,站在烂泥表面的王敕比深陷泥塘的警员高出半个身子。
跟那些在烂泥里使尽浑身解数“砥砺前行”的警员相比,王敕的移动显得游刃有余。
他来到中央,将洗衣盆翻了个个儿,卸下了三袋面粉。
王敕的行为作品叫做“尸体是这样被抛出去的。”
岸上的人都看明白了什么意思,宋橇偷偷扫了眼张炎,发现李四百也在打量张炎。好像大家都认可了王敕用行动实打实的演示,就看张炎还有什么不一样的高见一样。
张炎没有表示,目光锁定在王敕身上,这意味着警队工作经验最丰富的张炎也肯定了王敕的推断。
王敕卸掉三袋面粉后,较之前显轻松地蹬着雪板上了岸,到达张炎跟前的时候,还扭身踢出右脚横起一支雪板来了个刹车。
但没刹好,一个趔趄,差点把脑袋扎进泥里。失去平衡的王敕在张炎身上乱抓一气,终于抓住了张炎的裤腰,拽着张炎站了起来。
要不是李四百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王敕非把张炎拽个跟头不可。
王敕狼狈地满脸堆笑向张炎表示歉意。
张炎背着手面无表情。
王敕是识时务者,能看明白张炎的脸色。
张炎虽然脾气大,动不动就嗷嗷地,但王敕知道,只要有正事做前提,不管张炎的脸子多冷他都嗷嗷不起来。
王敕的重心在摆脱张炎的一瞬,既在不给张炎留需要任何反应的刹那恰到好处的当口开始了他的陈述。
“局长,我主观认为,凶手用滑雪板隐藏自己的脚印和步幅,非但让我们没法确定他的身高体重四肢比例,而且还看不到关于凶手在运动中无法改变的肌肉习性。”
王敕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行头。
“上次在造纸车间也一样。都是这身装备和路数,我主观认为,是同一个人。”
张炎打量着王敕的穿着。
“你怎么确定凶手抛尸用的是滑雪板。”李四百问道。
“在造纸车间我就怀疑了,这次在泥巴上的痕迹相对于水泥地上的灰烬更清晰。”
王敕指着雪板压在泥地上的痕迹。
“我注意的是痕迹背后显现的动态和力度。首先痕迹与滑雪板基本吻合,另外,虽然下了一夜的雨,现场留下的印记基本上都被雨水连打带泡给抹平了,但泥地里残存的泥印内侧深,外侧浅,这是蹬踏发力留下来的。结合滑雪板的长度,和之前对造纸车间的侦查,我就做了这样的推测。”
张炎“嗯”了一声。
王敕已经不属于刑警队,他的关系这会儿应该在省厅正在等候批复,他来现场是不合规矩的,但对王敕一肚子气的张炎并没去揪这件事。因为张炎觉得逻辑上合理。
破案最重要的是逻辑,李四百心想。
什么事没有逻辑都是扯淡的。生活有意思是因为处处有逻辑,故事不好听通常是因为没逻辑。道理很简单,不可信。就像不好看的电影里面的主人公,他做的事观众都不相信,自然就不会去喜欢或同情他。主人公对观众来说爱死不死的电影,通常就不能算好电影了。
李四百说,“从杀到抛,凶手做了周密的打算,计划好了每一个步骤。前后两起案件手段雷同,雷同,说明他认定自己在造纸车间没有留下破绽,他觉得这一套很保险,所以才故技重施。”
“还会有第三个人遇害吗?不然,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把人扔到这,而不是更隐蔽的地方。”宋橇追问道。
“凶手冒险到造纸车间窥视我们侦查,是在计算我们的时间。后来,他有了把握,才顶风作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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