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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头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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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路
单师傅系着围裙往锅里下着面条,王敕和刘纵守着锅沿,手里擎着瓷盆。瓷盆里粘着卤子,不知道他们刚才已经吃了几盆。
单师傅分别从王敕和刘纵手里接过瓷盆,给他们盛了满满一盆,又从炉边的案板上分别给他们拌上佐料,用酱油炸的小葱和肉丝,被醋泡开的蒜泥,芝麻酱,最后撒上黄瓜丝。
三人谁都不说话,自顾自拌着面条,然后呼噜呼噜地往嘴里连扒带吸溜。
单师傅吃到一半,继续下面,下完面,端起碗来继续吃。
三个人像比赛一样,时不时用余光扫扫旁人盆子里的面条,然后大口大口的吞咽,咬到肉丝才停下来嚼上一嚼。
就这样,三个人又吃完了一锅面。
外面雨过天晴,单师傅打开窗户,阳光铺了半间屋子。
王敕和刘纵看着单师傅沏茶,因为刚吃完面条,脑子里供血不足,王敕和刘纵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
单师傅沏茶用的茶具很随便,紫砂茶壶是残的,盖碗的盖子是锔过的,锔的乱七八糟,三个茶杯不是一套,大小不一。盛茶具的托盘是从木桩上切割下来的一块断面。
王敕注意到这块连油都没上的茶盘。
“雷击木。”单师傅说道。
单师傅给三人分好茶。
刘纵边喝边探头去看这块木头。“有什么说道吗?”
“镇宅辟邪。”
“怎么证明这块木头是被雷劈过的。”刘纵问。
王敕指着断面中间圈圈点点的黑斑说。“这都是被雷劈的,火烧的话,烧的是表皮,只有雷击才能贯穿树心,造成这种不规则的碳化。很容易辨别。”
单师傅点头,“懂得不少。”
王敕笑,“有点卖弄了是不是。我去年办的案子就碰到了这个雷击木,说还得是枣木。”
“管用吗”刘纵认真地看着托盘。
“什么管用吗?”王敕打了个嗝,喝了口茶。
“单师傅不是说镇宅辟邪么。”
单师傅靠在椅背上,“我倒是不懂这些,不过这块雷击木,可是当着我面被劈开的。”
王敕和刘纵放下茶杯,惊讶地看着单师傅。
“那年跟我老伴去给我师父上坟,摆完供,第一个头要磕还没磕下去,就感觉脑门前面打了一道闪,咔嚓一声就劈上了坟头后面的枣树。那是晴天啊,连丝云彩都没有。”
单师傅给王敕和刘纵倒茶。
单师傅接着说,“我这个人虽然不迷信,但我也不犟。我心想,这是不是师父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呀。不过咱们师徒一场,你说话就说话,托梦就行了,弄这么一颗雷下来就算没劈死我,也吓死我了。”
王敕和刘纵跟着笑。
“回去的路上,我跟我老伴就犯嘀咕,越想这心里越不是味。”
单师傅叹了口气。
“我师父临走的时候,叮嘱我一定要找到我师哥,把事跟他说清楚了,不是师父偏心眼。师父说他一半是万宝林的师父,一半是辛沐的爹,师徒再亲,也亲不过父女是不是。当爹的得给闺女圆了愿,要不他怎么当这个爹。他不能怪师父把辛沐许给了单师傅,再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
王敕点头,刘纵也点头。王敕点头是在听单师傅说的话,刘纵点头是困了。
“我和老伴一直打听我师哥的消息,因为这事,这半辈子过的都不算安生。”
“那后来有万宝林的消息么。”王敕问,刘纵眯缝着眼睛已经快睡着了。
“我听说他后来从精神病院跑了。跟他一起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有些人死里面了,有些人放出来又当官了。我跟我老伴这辈子就出这么一次国,找到了当时跟他住一个病房的‘病友’,就是少了一只耳朵的那个作家。”
“就是耳朵被您师哥扯下来的那个作家?”
“对,他俩不打不相识,最后相处的还挺好。他说他最后一面见到万宝林的时候,应该是咱们刚改革开放那段时间,万宝林贩了一批白糖到符拉迪库布里克……”
“符拉迪奥斯托克。”
“后来那边赖账不给钱,说用原油换,结果原油也是没影的事,万宝林就找到了那个作家,让他托人看看能不能帮他解决一下这件事。”
“结果呢?”
“糖厂这边是国营单位,当时咱们也派了人过去交涉,带着律师函去当地的政府大楼找他们的领导,但那边的人就是死不认账,说糖价定高了,来回扯皮。有一天早上,糖厂这边的人去找万宝林,发现人已经没了。”
“死了?”
“跑了。”
“哦。”
刘纵已经睡着了。只剩下王敕跟单师傅说着话。
“最后就打听到这。再就没有万宝林的消息了。”
王敕看着桌上的茶盘,若有所思。
“单师傅,你是听我说了死者身上刀口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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