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年（1/2）

霍悉自动捕捉关键字眼。

“从小就认识？”

“对。一鸢马上就要及笄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十年前；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可不是从小就是认识。”

提到十年，周栖望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

征战多年，霍悉对这种变化非常敏感，迅速捕捉到周栖望那一丝不对劲。

“十年？周兄，十年前是在做什么；从小认识，不应该从记事起就相伴吗？你们才认识十年，怎么能算得上从小认识？”

周栖望一副伤心懊恼的样子，“原来不算吗？我自以为和一鸢彼此相互了解，我们的关系足够亲密了；原来，在你们这些外人面前，我们的关系算不上非常亲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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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

“程一鸢，你很开心吗，外面有两个喜欢你的男人。”

表小姐把着程一鸢的脑袋，语气酸酸的。

“为什么要开心，表小姐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喜欢我，说不定这只是他们想让你觉得的错觉。”

程一鸢表情冷静淡漠。

“程一鸢，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一会儿的宴会，咱们的确是彼此唯一认识的人了。”

“我很喜欢表小姐，一会儿咱们——”

二人相视一笑，暂时化干戈为玉帛。

握手言和了。

——

程一鸢和表小姐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霍悉和周栖望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他们经历什么，怎么变成这副光景？

霍悉看着周栖望挑了挑眉？

她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怎么，变得这副亲姐妹样子？

“看什么？看傻了？”表小姐面带笑容。

“一鸢，一会儿我命人把帖子送回府上；顺便，告诉他们你和表小姐去赴宴了，要晚些回来，怎样？”周栖望将帖子折起。

程一鸢点头，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碰撞声一声连着一声，程一鸢听得心惊胆战的。

怪不得那些人仪态如此好。

怪不得他们说，那些不好了。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程二小姐，你真美！”霍悉由衷地感叹。

表小姐不屑地看着霍悉痴汉样，“经我这双巧手打扮的漂亮，岂会有不美的？”

“好啦，赶紧收起你们的视线吧；别看了，再看，也不会是你的。”表小姐边说着，挽起程一鸢的胳膊，“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出发了；福晋不喜欢迟到，我们还是要早些到才好。”

说罢，拉着程一鸢小跑起来。

一阵风吹过，薄纱襦裙被带起，头上的发饰发出清脆的响声。

悦耳动听。

——

马车上，表小姐拿起一卷书看。

古文晦涩难辨，马车晃晃悠悠脑袋晕；程一鸢不想晕车，闭上眼睛假寐。

脑袋这要往后倒去，突然——

表小姐将一卷书丢过来，“程一鸢，你如果敢靠过去，把我静心给你弄的发型毁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看着表小姐恶狠狠的样子，程一鸢咽了咽口水。

“表小姐息怒，我不靠就是了；表小姐，对于一会儿要来的小姐们，你都有了解吗？”

“哼～”视线从书上移开，表小姐傲娇地哼哧一声。

“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干系吗？她们都是会来讨好我的。”

程一鸢：“………”

得，她就是多嘴。

忘了这位大小姐，是真的，大——小——姐——

去往王府的路越来越平坦、宽敞。

程一鸢的晕车感觉，越来越小了。

掀起帘子的一角，好奇地向外张望。

马车停在了很多马车之中，别的马车上也有好奇张望的小姐。

看到程一鸢后，投给她一个友善的笑容，继续看向别处。

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有意思的东西，程一鸢就放下了帘子。

“看完了？”表小姐漫不经心地发问，白玉般的指节轻轻翻动书页，“有什么发现吗？”

“并没有。”程一鸢好奇，不解，“表小姐，为什么咱们不进去？”

这时，表小姐抬眸，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以为王府是周栖望的铺子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王府也是有规矩的，根据每家的主人脾性不同，规矩自然也不同的。就好比咱们今天来的，福晋约客，就习惯等待客人全部到齐后，再一同邀请进来。”

程一鸢：“…………”

这可真是奇葩。

——

终于，人全部到齐。

大家得到恩准，开始一一下马车进府。

王府的门楣很高，门槛也很高程一鸢早有准备，也差点被绊倒